; “那除了学霸,还有谁吗?我听说一栋别墅要住3个人的。”
“没了,他钱多,而且是个大明星,注重隐私,怎么可能让别人住进去。”
方有纳闷儿,“那我为什么被分配过来了?”
“近一两年陵川流入人口突然增多,其他地方可能都住满了吧。”
“哦。那你们还要不要进去?”方钰打听了一些消息,点开终端,准备刷资费卡进去了。
那张资费二维卡就是他在陵川大学的通行证,又当学生证,又当饭卡又当钥匙,又当储蓄卡,而且是以二维模式放在终端里,不会弄丢,很方便。
三人:“进去啊,怎么能不进去呢!”
林平听他们说起学霸,想到那个叫秦诏卿的男人。
要说他刚认的老大那张脸不食人间烟火,那秦诏卿才是真正从身心到灵魂都是。
名利钱权在他眼中就跟路边上的大白菜一样,性子非常淡泊,淡得过于冷清了……
可要说找他帮忙,若是顺手,也不会退却,反而很友好。
这么说起来,整个陵川几位大佬中,就秦诏卿这个明星学霸最正常了,就是看起来有些病态了点儿,更加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刚想着,前面传来一声低斥拉回了林平的思绪。
方钰之前打开门还没进去,有一个男生抱着书本正要从里面走出来。
其中一位学长看清男生样子,表情顿时垮了,突然一脚将男生踹到了地上。
课本洒了一地,飘出来的几张便签纸盖过男生的头,落在手边。
学长A蹙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生,口吻满是嫌恶:“你怎么在这儿?”
“哟,这不是那个谁吗?”学长B笑道。
“我还以为有多清高呢,结果还不是过来抱秦诏卿的大腿?”
男生没有回答,默默收拾地上的课本,但看得出来,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根本不敢抬起头。
“跟他废什么话,既然看到了,自然是好好修理修理,我看他这张脸就恶心。”
学长A眸底闪过一道鄙夷,准备将弯腰捡课本的男生重新推到地上,不想手刚伸出去,就被一个人抓住了。
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抬起眼看向方钰:“做什么?”
方钰摇摇头:“哥哥,可以不打他吗?”
这话一出,不禁三个学长愣了,弯着腰的男生也收回手朝他看了过来,见到他的模样,皱起了眉头,眸底飞快闪过一丝轻嘲。心想这人怕是脑子不清醒,这三人要是简简单单就能说动的人,就不会作威作福那么久。
况且,一个男生这么央求别人,简直一点儿尊严都没有,果然又是一个以为攀上那些学长就能得到好处的蛀虫。
“弟弟,可是哥哥我看他不爽。”学长A眸底有些冷。
方钰根本不怕,“可是哥哥,你打了他,我会害怕。”
“怕什么,又不是打你。”
“他好像也住这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太好……就别打了吧,你们不是要看那个吗?”
三位学长沉默片刻,学长A一脸不爽地摆摆手:“算了,今天我心情好。”说着,冲男生低斥:“还不赶紧滚。”
男生惊异地扫了眼方钰,匆匆忙忙就走了。
林平望着他的背影,再看一楼客厅里的几人,眼神再次呆滞。
这些学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接下来,林平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究极版耳旁风神技。
方钰:“我还没有买生活用品,但是我一个人可能带不回来,能不能请哥哥们帮帮忙?”
学长们:“行啊,小问题,我打个电话,叫人送过来。”
十几分钟后,新人用品标配一套齐了。
方钰:“这个房间好久没住人,有些脏,我先打理一下吧。”
学长们:“别累着了,哥哥们帮你收拾。”
方钰:“哥哥,这个被子好重啊。”
学长们:“你让开,哥哥们帮你弄。”
半个小时后,房间焕然一新,干净得一粒灰尘都看不见。
“我身上都累出一身汗了,我先洗个澡,麻烦你们帮我把衣服放洗衣机里,谢谢。”
方钰站在床边,脱下校服外套,露出划开了口子的上衣。
白皙的肌肤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日光一晒,水光泛滥。
部分衣料黏在身上,将紧实柔韧的肌肤纹理勾勒得清晰可见,中间那条凹线隐入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三位学长像哈巴狗似地推着他去了浴室。
浴室门一关,摊开自己沾上汗珠的手掌闻了闻,“太特么香了吧。”
忽然,浴室门打开了,一张清冷雪白透着红晕的脸出现在门后,伴随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扔了出来。
“麻烦哥哥将我裤子扔进洗衣机里,上衣坏了,就扔了吧。”
三位学长接过衣物:“没事没事,哥哥们帮你洗了晾起来。”
然后林平就看见三位学长共同手洗了一条裤子,至于坏掉的上衣,他眼睁睁看着学长A折叠好后塞进了一个手提袋里。
“……”
半个多小时后,方钰裹着新开封的浴袍,湿着头发出来了。
三个学长眼睛登时直了。
“学弟,哥哥们帮你擦头发。”
.
秦诏卿就在后面一点时间开门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之前跑出去的那个男生。
一抬眼,就看到新生裹着雪白的浴袍,叠着双腿搁在茶几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靠在他私人定制的软皮沙发上。
一个人站在后面给他擦头发,一个人坐在旁边拿着插了吸管的水杯喂他喝水,一个蹲在茶几边上,轻轻柔柔地捏着那双白得晃眼的细腿。
“……”
方钰:“哥哥,轻点儿,我的头发都被扯疼了。”
学长A:“这么怕疼啊,行,我轻点。”
方钰:“这水有点儿冷了,我喝了会肚子不舒服,能不能麻烦哥哥帮忙加热一下。”
学长B:“真是脆弱。”
骂骂捏捏,却还是老实巴交地去重新冲了热水进去。
方钰:“哎,哥哥,我有点儿饿了。”
学长C停下捏腿的动作,打开终端叫外卖:“来四份A套餐!”
林平立刻举手:“还有我啊还有我啊!”
学长C蹙眉:“再来一份C套餐。”
没有人权林平:“……”
挂了通讯,学长C准备继续,目光一转,正正好看到了门口的两道身影。
“秦……秦……”
“怎么了?”
方钰看他脸色突变,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发现有外人的时候,他立刻想要恢复高贵冷艳的模式,可神情刚要转变,余光却注意到旁边被他忽悠成免费劳动力的三人,顿时控制住了。
不行,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赶紧礼貌地站起来,“你是我室友吗?”
秦诏卿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苍白的面容不见其他表情,眼眸平静如水,气息温和,虽然不强势,却密不透风。
方钰跟着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脚后跟撞到沙发角,身子往后一栽。
跌进沙发坐着的瞬间,秦诏卿弯下腰凑近,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两人面对面,相隔距离只有不到十公分。
学长A拧着眉站在一边,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动作。
秦诏卿腾出手扯了扯方钰身上裹着的浴巾。
肌肤的细腻触感如蜻蜓点水,却在他平静的心湖上荡开了一丝涟漪。
他的面容温雅清隽,像朝堂上的王孙贵族,又像江湖上的山水隐士,身上的亲和力让方钰一点儿防备意识都没有升起,就愣愣地看着对方。
直到秦诏卿开口:“去换件衣服吧,这样有些不太好。”
方钰:“……”
拿着课本的男生愣住了。
秦诏卿是他叫回来的,他知道秦诏卿不喜欢公寓里有太多人,就连他能在这里住下,都是费了不少劲儿才让对方勉强答应,平日只在自己房间里活动,连客厅都不敢多待,更别说这里的任何一个摆件,那全都是秦诏卿私人的东西。
刚才回来,他看到那新人居然大捏捏地坐着那昂贵的沙发,还用了厨房里的水杯,喝了秦诏卿特别运送过来的山泉水。虽然有可能是新人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秦诏卿重新替换的,但依然坏了秦诏卿的规矩。
本以为秦诏卿会立刻马上将这个麻烦的室友赶出去,谁料到对方竟那么温和地提醒新生去换衣服。
他是眼睛瞎了吗?
.
方钰像个兔子似地推开他跑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衣服可以穿!
新校服同样被他扔进了洗衣机,这会儿正晾在外面呢,一时半会干不了。
最后他还是裹着浴巾出来了。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听到下面有说话声,他就没下去,躲在那儿往外面偷看。
三个学长在他上楼不久,就知趣地离开了。
林平也跟着走了……
此刻客厅只有秦诏卿和那个男生。
秦诏卿坐在他刚才坐着的沙发上,正煮着一壶茶,动作流畅,赏心悦目,极具雅韵。
眉目之间的宠辱不惊和淡泊,被缭绕升起的水雾所模糊,变得愈发高山仰止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方钰仿佛梦回古时。
徐阑见他这么平淡的神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秦学长,你为什么不让他离开?”
你不是最讨厌吵闹吗?
苍白的手指扣住紫砂壶的耳,悠然往同系的茶杯里注入茶水。
水声如小溪潺潺,十分悦耳,瞬间驱散了方才因为几人而残留下的喧嚣,还了一室清净,也同样的,终于覆盖了空气中的淡淡余香。
秦诏卿扯了下领口,眉头微微舒展,“宿舍区已经住满了人,我赶他离开,他去哪儿?”
徐阑:“我总觉得留他在这里,会惹出很多麻烦?那三人……”
秦诏卿:“你求我留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也有很多麻烦?”
徐阑脸色一白。
秦诏卿眯起眼:“我倒是看他将那三人哄得服服帖帖。”
徐阑蹙起了眉头,眸底飞快闪过一丝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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