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没想到都快八点了他还没来!
前段时间相处愉快,他还以为大哥不会放他鸽子呢!可这人怎么不讲江湖道义!
纪天铭快气死了。
纪长一没来,准备好的生日宴就没什么意义了。
连秋芸显然也在生气,纪天钰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本书,看得入神。
而气氛担当花啾啾……
她正蹲在海边,伸长了脖子等大螃蟹。
花啾脖子都快伸累了,想到昨天的渔船和大网,也越来越担心。
纪之霄看到她自己蹲在这里,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花啾闷声道:“啾啾等蟹蟹。”
等那只螃蟹?
纪之霄讶异:“它去哪儿了?”
花啾没吭声,蹲在地上,捧住肉肉脸颊了无生气。
而她这个样子,在纪之霄看来就是……那只螃蟹跑了?
跑了多好啊。
能举着钳子威胁人的螃蟹也太可怕了!
纪之霄低低的声音不由变得轻快:“它会回来的,我们先走吧。”
花啾固执地摇摇小脑袋。
蟹蟹是因为她的话才离开的,如果它又被捞走……
反正她就是要等蟹蟹!
纪之霄没劝动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劝,就没开口了,他本来也不爱说话。
海边一片静谧,就在那只螃蟹似乎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时候,沙滩那边忽然过来两个人。
花啾突然站起身!
她雀跃地哒哒哒冲了过去!
纪长一以为小家伙是在迎接自己,无奈地扬了下嘴角,正准备伸手接住——
小家伙却直奔他身后的保安大哥,小奶音都扬了起来。
“蟹蟹!”
纪长一:“……”
纪长一面无表情地收回双手。
被小家伙抱住,螃蟹动了动钳子,露出一角青铜锅,但浑身被缚住,身边还有其他人,它也没敢开口说话。
花啾当即就竖起小眉心:“不可以,不能绑蟹蟹!”
保安刚才还纳闷儿呢,这螃蟹太像纪天铭三令五申不准炖的那只了,见小小姐催,当即就把麻绳松开。
绳子一松,螃蟹瞬间懒惫地瘫开了八只腿,青铜锅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花啾更加雀跃了,小奶音差点没变形:“锅锅!!!”
她把日思夜想的锅锅从螃蟹身下抽出来,亲昵地抱进怀里。
不如螃蟹就算了竟然还不如一口锅的纪长一:……这都什么事儿啊。
-
纪长一的到来让一潭死水般的别墅活了起来。
没有母慈子孝,没有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连秋芸拿刀往西瓜上狠狠一切,手起刀落,声音泛冷:“不想来就别来了呗。”
纪天铭也不满:“再晚来几个小时都可以直接返航了!”
纪天钰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他,迟钝地眨了两秒的眼,才开口:“大哥。”
纪长一:“……”
花啾没有察觉到客厅的剑拔弩张,她欢喜地抱着锅锅去了卫生间,站在小板凳上,打开水龙头。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花啾美滋滋地哼着儿歌挤了洗手液,在青铜锅上洗洗搓搓。
“洗锅锅,吃饭饭,啾啾吃得饱饱的……”
可是……
唉呀,怎么好像越来越丑了。
花啾不敢再洗,小心翼翼地用浴巾把锅锅擦干净,抱着青铜锅出去。
客厅的气氛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一家人神色如常地准备生日宴,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不快。
连秋芸正准备差遣大儿子,瞧见哒哒哒跑出来的小女儿,目光顿住。
“……你拿个锅干什么?”
花啾抱着锅,大眼睛弯成月牙:“锅锅,吃饭饭。”
纪天铭上前摸了一下,震惊道:“你是不是把人家文物偷过来了?!”
花啾闻言顿时竖起了小眉心,抱紧锅锅险些炸毛:“啾啾的!”
纪天铭摸了下鼻子,正准备拎过来看看……
小家伙却噔噔噔跑开不给他看了。
“文物那边有专人看守,啾啾怎么可能拿得到。”连秋芸扫了一眼团子怀里的东西,拍板道,“九点了,赶紧先许愿切蛋糕吧。”
纪长一知趣地给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
黑暗中,昏黄的烛光将大家的脸庞照亮。
客厅中所有的火药味儿和不满突然就消失了。
纪长一懒洋洋的声音带笑:“两个小少年,许愿吧。”
纪天铭看了眼他,又低下眼睛。
小家伙正仰起小脸蛋,目光在两个哥哥间来回睃巡,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
他突然想起前几年的生日。
妈妈准备了蛋糕和大餐,但失落和强颜欢笑让快乐两个字显得无比尴尬,他也高兴不起来,装出开心的样子许了愿,就吃了蛋糕,分别回去睡觉。
但今年……
……今年大家都在,还多了个小不点。
祝福和无意间流露出的幸福萦绕着他和二哥,从未如此静谧温暖。
纪天铭闭上眼睛。
花啾眨巴着大眼睛朝他们看。
三哥压着嘴角的笑意,闭了几秒钟就睁开,二哥则是垂下眼睑,不疾不徐地安静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
花啾看过动画片,突然无师自通地欢呼起来:“吹蜡烛喽!”
喜悦的小奶音将客厅里的气氛点燃。
两个小少年一愣,对视一眼,同时把蜡烛吹灭。
连秋芸止不住脸上的笑意,带头唱起生日歌,纪长一也很给面子,慵懒低沉的声音混进来,让客厅变得更加热闹。
花啾唱一句丢一句,小手拍着,神不守舍地嗅了嗅蛋糕的香味儿。
生日歌终于唱完了——
纪天铭突然不怀好意地开口:“态度不端正,罚啾啾重唱,我们先吃蛋糕。”
花啾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还可以这样呢!
好在二哥救场,把一块蛋糕递给她。
花啾呆呆地接住,舔了舔嘴唇,小脑瓜子却在认真思考要不要重唱一遍?
纪天铭快要笑死了,戏谑地问:“你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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