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叹道：“若你的猜测是真的, 那他们背后的主子一定是疯了！”

    “我一个小朋友都知道老傅近来日子不好过，或许真的出昏招也不一定。”夏祈音兴致勃勃道，“毕竟, 谁都知道范大人回京, 最可能被替代的人是老傅。世上大部分凶案的凶手最先被怀疑的都是案子背后的直接获益者，但最有嫌疑的人也可以是最没有嫌疑的人。王相爷在国子监门前遇刺的案子，他们不就全身而退了吗？”

    什么最有嫌疑到最没嫌疑，艳无忧直接被饶成了蚊香眼，顾惜朝似懂非懂。然对于经手过无数案件的无情三人而言, 这却是一条非常富有哲理的总结。

    无情揉了揉眉头：“你是说十三凶徒的幕后主使是傅宗书？”

    夏祈音道：“或者蔡京？肯定是他们两个的一个, 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人。”

    “你可听说过左武王？”无情试探道。

    铁手抢先问道：“大师兄，左武王是谁？”

    “原来无情哥哥也是觉醒者啊！”夏祈音恍然大悟。

    “何为觉醒者？”顾惜朝好奇道。

    “小朝不能问, 不能听哦，这件事普通人知道太多没有益处。”夏祈音道, “若非大宗师或觉醒者，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明白了！”无情道, “二师弟、三师弟，你们与惜朝先回去,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夏——”

    “阿音！”

    无情只得改口道：“我有些事情, 想要请教阿音。”

    铁手与追命对无情这个大师兄素来几位敬爱, 闻言对视了一眼, 便带着顾惜朝先离开了。因铁手和追命也不能听, 顾惜朝倒是没有想太多。

    见不能听的人都走了, 夏祈音才道：“你们既然有前世的记忆，那么应该就知道所谓天变就是原不该同时出现的人同时出现了。这是一场宇宙灾劫, 许多小世界在神战中破碎, 天道法则为了自救, 在这场变故中，开始就近拼凑世界碎片。”

    夏祈音捏碎两块糕点：“绿豆糕代表一个世界，桂花糕代表一个世界，同时碎了。在限定的时间，法则无法收集起所有属于自己的碎片，于是他开始就近收集材料拼凑出新的世界，红豆糕、桂花糕甚至是绿豆糕的碎块拼成了整块新的糕点。然后你们明白了了吗？”

    夏祈音看了两人一眼继续道：“新的糕点不再是绿豆糕也不再是红豆糕，而是成了混合口味。碎片在粘合时，人的记忆进行了嫁接，我们身边有了原本不属于一个界内的人，比如官家、范大人，但同时也有些认识的人拼到了别的地方或者——”

    “就像这些点心碎屑一样消失于宇宙之中，不复存在了。”夏祈音将桌上的碎屑扫到地上，“或许你原来所在的小世界有个叫左武王的人是十三凶徒的主人，可这个世界并没有左武王。”

    “神侯府效忠的官家从赵佶变成了当今，那么十三元凶自然也能换一个主子。按照法则嫁接的规则，蔡京和傅宗书就是可能性最大的人。”

    “若如此，我们如何确定十三元凶还是那个作恶的十三元凶。”

    “世人因遭遇重大变故性情大变的人只占少数，更多是本性善恶的普通人。法则修正所有人的记忆并非无中生有。你遭遇灭门被神侯救回，众所皆知，所以盛家灭门案和灭盛家的十三凶徒客观存在。毒莲花在三法司和六扇门的通缉令也如假包换，故此十三凶徒的经历或许与你原本所知略有不同，但至少已知的这些案子他们都做了。”

    “天变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境遇，却不会无端让人性情大变。比如十三元凶换了主人，下手的新目标就可能发生转变，但唯独不会一下子从坏人变成好人。你原来的记忆依旧可以作为参考，就是要考虑变数。”

    “多谢！”无情认真道，“若非你提点，我们怕是已被过去的经验所误。”

    夏祈音被他这么认真的道谢，顿如吃了蜜糖一般，将那块被自己拆散又捏成一团的糕点塞进了嘴里。

    艳无忧道：“阿音方才说这些不能让大宗师或者觉醒者以外的人听，否则会发生不可控的后果是什么意思？”

    “法则修正了人的记忆，比如铁手哥哥心中他们的官家从来是当今。可偏偏又有些人记得不属于现在的记忆，且并非一两人，我将这些人称之为觉醒者。我最初发现的觉醒者，都与妈妈有关，比如无忧姐姐、赵昉和宫九不管什么名分，实际上都是妈妈的弟子。直到方才发现无情哥哥也是觉醒者，就推翻了我原来的猜想。”

    “或许你的猜想并没有错。”无情道，“我虽是自在门弟子，但在我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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