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瞬间多了个红彤彤的印记,小郡王惊呼,“痛”
她起身,“我走了。”见他一脸失落地按着额头,便折回来象征性揉了两下,哄道,“好了。好了。今天便这样。扮丫鬟什么的,等到了你生辰再说。”
*
傅明晞独自在外逛了逛,晌午过后便正大光明回了府上。再一问,薛成和依旧没有回来。她终于觉得有些奇怪了。
毕竟他在消失前还信誓旦旦挽留自己,又是要弥补,又是要告白,不太像是舍得与自己一刀两断。何况到了花会最后两日,自己一定要出面的,他好面子并不比自己少,不可能缺席。再者说了,不论他去做什么,编也应该编一个由头才是。怎地会这样悄无声息。
之前她在气头上,不愿去管,这会子一想,才觉得处处都不寻常。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不再相爱,也有这样多年的情谊在。可万万不要出了什么事!
傅明晞拿不定主意,怕自作多情,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只得去麻烦孟无枝。大都花会期间,由她和顺天府府负责京华治安,都督不是爱热闹的人,除了早晚巡逻,都呆在顺丰府中。于是备了马车就去。
才下了马车,正巧赶上一出好戏。
一个衣衫褴褛的无赖正横躺在顺天府前,几个官兵像是见惯不惯,也不理他。他便一个人扯着嗓子干嚎:“王法何在!天理何在!我舅母一家十九口,便那样枉死了!你们这天子脚下当官儿的,就这样不管不顾!草……草什么人命吗!”
这才有个人开口了:“是草菅。”
另一个也无奈的又说,“你也知道这是京华。你那舅母一家是死在泾城,还是三个月前的已经结案的事情了!再者说了,即便你真有什么线索,也该去衙门。这儿是顺天府,俩俩又不挨着!去去去趁着这会子我们大人不在快些走。不然免不了你要吃顿板子!”
“好哇!你们这就是官官相护!”
“嗨你这人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我们动手不成?!”
说着几个人手脚并用,把那泼皮要架走。那泼皮边嗷嗷嚎起来:“我舅母一生种花,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在三门镇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样善性的一家人,莫名其妙招惹了劫匪,一家老小连着狗也横死家门口。如今过了三个月,我舅母家的花又出现在花会上,我敢保证,那偷花的之人就是凶手!大人!我字字属实啊!”
“这天底下花有那么多,凭什么你说那花是你舅母家的?快滚快滚!”
“怎地就不是了?那株嫦娥种的杜鹃都绝迹好些年了,是我舅母花了十好几年一天天养出来的。全天下独此一株!你们不管也好,倒是告诉我那花是谁家摆的。我王五说什么也要去和他家拼命!”
傅明晞脚步一怔,望着前方乱作一团的闹剧,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0037 36. 成全
傅明晞没敢上前。直到王五被官兵们架远了,才颤抖着上前,哆哆嗦嗦摸出自己的腰牌,“孟都督在么?我是傅……是薛家夫人,我有事找她。”
即便她知道这些官兵多半也不会知道自己就是被那无赖控诉的对象,还是心虚不已。仅仅是被请到厅中稍后,就出了一身冷汗。孟无枝外出公务,约莫一盏茶后才回来了。
而她已经吓白了脸,一见到人,便淌下泪来:“孟姐姐。要怎么办……阿存他,八成是出事了!”
紧接着就语无伦次地将刚才听见的事情与她说了。
“不哭不哭。这事暂且不好声张。不忙,你喝些水,压压惊。”孟都督做事一样雷厉风行,只出去说了两句话,立刻又回来,“我叫人去将那王五拿来,过一时我们细细问过就知道了。”
说着又觉得奇怪,“咦。你说薛大人这已经是失踪的第二日了。昨天怎么不来和我说?”
“我只当他去哪个温柔乡了,若是上赶着去问,没得叫他觉得我舍不得他。便没说。”想在回想起来,只剩无限后悔,傅明晞这会子缓过来,说话就有调理了,“他的性子我最明白,断不可能做出杀人夺花的事情。别说没那个心,即便有,他也没那本事。我听那王五说他舅母一家三个月前便死了,花也是那时丢的。想来他也是从那些个匪人手中买来,之后便被盯上了。”
若薛成和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怎么也脱不开干系,“都是我不好。一开始想要他补偿我,到后头又觉得没趣儿,一门心思要合理。反反复复,叫他也乱了方寸。都是我,唉,都是我!”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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