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御侍寝都是同样的衣衫襦裙,最好辨别了。
茗秀疑惑道:“那她跑什么?有什么好心虚的。”
荷穗道:“怕不是听到我们在院中的谈话,结果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赏赐,自惭形愧,所以跑掉了吧。”
月乔捂嘴笑了,茗秀心下清明,她的侍寝真相如何,她最清楚,皇帝连床都没让她上,只是让她帮着誊写南华经。
她是累得不行,在书案上趴了一夜。陛下给她赏赐,是否是要堵住她的嘴?
其实,侍寝而未行事,对一个侍御来说是种屈辱,让女人有了羞耻之心,就不会到处乱说。
包括对自己的主子。
其他人呢?
茗秀瞥了一眼身旁二人,她们也是这样吗?
月乔这时道:“不如我们去瞧瞧她的笑话?”
荷穗忙不迭,茗秀却不置可否,默默跟在二人后面,到了裴青娥的住处,月乔哐哐敲响房门。
不一会儿,裴青娥打开房门,眼下她已经换了一件衣裙,桃红春色也抵不住她眼下青黑,神色落寞。
月乔眉毛一挑,感觉已经猜对了八分,她开口问:“青娥,怎么回事?为何见到我们要跑呢?”
裴青娥低着头,缓缓道:“没,没什么?”
月乔回头与身后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人挤进门来,坐在桌旁,可亲可爱地说:“都是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问你,昨日侍寝如何?陛下待你可好?”
“陛下,待我很好。”裴青娥仍旧低着头,燕雪欲要开口,被她按住了手。
荷穗道:“那陛下赏赐给你什么吗?”
裴青娥抬头看了众人一眼,荷穗笑道:“别误会,我们方才都互相说了,我是一个金簪,月乔是一个镯子,茗秀姐姐是陛下亲笔诗句。所以想问问青娥,你这般美貌,陛下肯定更加怜惜你,得了什么好东西何不跟我们分享一下呢?”
裴青娥眼睛忽而睁大,眼中莹润,又低下头去,月乔佯装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裴青娥咬着唇,荷穗急了,道:“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在这里还很长久呢,难道都这样彼此放着不成?”
燕雪也以为裴青娥受了什么委屈,也小声询问,裴青娥万不得已,只得开口,“陛下并未赏赐我什么东西。”
茗秀一听,微微扬起嘴角。
哪知裴青娥又道:“我方才匆匆跑开,是因为我的衣裙被陛下撕破了,所以不敢见人,只得赶紧回来换新的。”
“衣衫…撕破?”
月乔等人的脸,肉眼可见的,刷地惨白。
“怎么,会撕破呢?”荷穗这呆子还要细问,被茗秀狠狠瞪了一眼。
裴青娥捂着脸道:“是,是我不会伺候人,让陛下心急了…”
“行了。”茗秀站起身,走出屋子,“细节就不用跟我们说了。”
裴青娥瑟瑟,从指缝中偷看三人愤然走远,叫燕雪关上门了,几乎要笑倒在床上。
燕雪还不明所以,看着躺在床上笑眯眯的裴青娥,问她:“陛下真是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他是否怜香惜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爱折腾的人。”
“爱折腾?”燕雪更加不解了。
“是啊,他爱折腾,喜欢从折腾中得到答案。”
裴青娥翻过身准备补觉,临睡前安慰燕雪,“放心,除了困,其他的没事。”
燕雪扶额,也就裴青娥敢用这个词来形容皇帝了,倒真不怕她将一言一行告诉惠娘。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燕雪将她的被角捻好,坐在床边,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心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疼,明明前几日葵水已经结束了呀。
由于是女儿秘事,燕雪谁也没说,但裴青娥还是看出来她脸色不佳,把自己那份补品给她吃了。
到了燕雪侍寝那日,她起床来感觉腰十分得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宫女给她好几层才盖住脸上的菜色。
晚饭过后,裴青娥坐在灯下看琴谱,忽而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她推门出去,还未走到院中,只见章嬷嬷带着人冷着脸迎上来。
此时茗秀等人也出来了,裴青娥问道:“出什么事了”
章嬷嬷没回答,只是让开身,只见燕雪被人架着拖了进来。
众人大惊,裴青娥上前一步,搀扶住燕雪,却见她昏昏沉沉,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来,更可怖的事,那藕色宫装腹下地方一团血污。
裴青娥摸不着头脑,章嬷嬷让人把燕雪带到屋里,她对裴青娥等人道:“燕雪侍寝时,突然来了葵水,弄脏了衣裙和龙床,吓到了陛下,陛下现在还惊魂未定。”
裴青娥一惊,那团血污呈黑红色,小半条裙子都染了,哪里像是正常来葵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女娥女婿圆房了没?
没。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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