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扑救。
宋祯心中忧虑,他记得城中应有望火楼,以观察火情。环顾四周,发现最近的望火楼就在会仙楼旁边。
他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望火楼下,有小兵要查看令牌,早有侍卫给他看了亲军金牌,那士兵肃穆让开道路,宋祯等人登高望远。
目之所及,一片火海,不光东门街,旁边的几条小巷和街道也烧了起来。
宋祯神色凝重,宋祁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火势得到了控制,又过了一会儿,完全熄灭。
方若君探听消息回来,他回禀道:“烧了二十来间店铺和客栈,所幸,没有人死亡。”
宋祯拧紧眉头,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方若君,道:“让京兆尹来见朕。”
宋祁叹了声可惜,“军巡铺的人也尽力了,冬天取水本就困难。”
他在说话,可宋祯却没听见,他的目光被近处会仙楼的后院一个窜动的黑影吸引。
黑影趁着四下无人,碍手碍脚打开一扇木门,进了厢房。
宋祯皱眉,这丁允有完没完。
这丁允有完没完。
这也是裴青娥所想的。
外间失火,会仙楼的客跑了大半,掌柜的与跑堂忙着抓着人结账。
正乱着,丁允居然溜进了后院,还进了裴青娥的房间。
裴老爹是从姑苏来的,就是一直在小院里照顾裴青娥饮食起居的人,相传秦王于他有大恩,能抛头颅洒热血的那种恩。
所以他甘愿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当作自己女儿裴青娥,五年来当作大小姐一般的供着。
哪怕面对丁允这个恶棍,也不忘真像个老父亲一样,将裴青娥护在身后。
裴老爹被丁允敲晕了脑袋,扔在墙角。
裴青娥真的生气了,气的是出师不利,想勾引的人没勾引到,却惹来了烂桃花,稀巴烂的桃花。
气的是秦王明明就在这里,却半点忙也不帮,真是狼心狗肺的可以。
丁允满身酒气扑将上来,扯坏了裴青娥的面纱,一张绝美面庞暴露于前,丁允登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人揉进怀里,肆意搓弄。
他那浪态丑像,看得裴青娥直犯恶心,隔着张八仙桌与他绕圈圈。
外面都乱成了一团麻,他还有心情做这样的烂事,裴青娥将人鄙视到了天边,口里求饶:“丁公子,且别闹了,大火就要烧过来了。”
丁允撅着嘴,对裴青娥说:“不必管那些,你我先云雨一番,哪怕作对鬼鸳鸯。”
裴青娥在心里干呕,暗骂秦王的人怎么还不来,难道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登徒浪子不成?
丁允抓着八仙桌的边,急得心里炮燥,见裴青娥怎么都不肯就范。突然停下来,裴青娥不知所以。
哪晓得,丁允开始解药带,脱裤子,转瞬之间,裤子已经退到小腿间。
裴青娥尖叫出声,举袖遮住眼睛。
妈呀,这脱衣解带的节奏真是专业的,看来青楼楚馆没少去。
丁允料定她肯定会被吓住,趁着这个空档,一个箭步把人往怀里搂,口里娘子夫人心肝肉的乱喊。
裴青娥被他推向床边,脑袋嗡嗡作响,丁允一步一步紧逼,淫笑道:“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从…”
裴青娥捧着心口,烟眉微蹙,细汗满额,回头看,往后就是床了,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
“从,我从…”
丁允见她松口,大喜过望,将身上的衣服脱个干干净净,也顾不得冷了,张开双臂,呼道:“娘子,快来暖为夫。”
裴青娥嘴角抽动,丁允撅着嘴,闭上了眼睛,往她胸口凑去。
裴青娥身形一动,捞起床上的七弦琴,抡圆了照着丁允的后脑勺,就是一击。
“我从你奶奶个腿!”
哐当!
丁允晕厥倒地。
裴青娥喘着气,将琴扔在床上,拍拍手掌。
七弦琴是桐木所致,不重,女子也能抡得起来,实乃居家旅行,必备防身之物。
这时,院中传来说话声,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是秦王来了。
混蛋,这会才来。
裴青娥将自己的裙摆撕烂,又拿胭脂在眼下按了按,哭哭啼啼蹭到堂屋。
门打开,裴青娥委屈地落泪,开口道:
“要死啊,现在才来!”
宋祯一愣,脚步停在门槛处。
裴青娥梨花带雨,香泪盈腮,呆呆望着来人。
这,就很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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