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耗子一般被提到皇帝跟前,浑身抖动可怜巴巴。
宋祯居高临下,问他:“怎么回事?”
小太监一夜未睡,又惊又怕,猛听皇帝跟自己说话,又激动的无可不可,出口不成句,胡乱道:“陛下!才人!皇后!总之,您快去看看吧!”
另外一边,裴青娥跟前摆着同样的两件衣衫,她知道许嬷嬷定是在燕雪那儿没有半天甜头,否则早就邀功去了,不会还来她这里套话。
“怎么了嬷嬷。”裴青娥说,“这两件衣衫都是妾身给陛下做的,也算证据吗?”
“给陛下做的?”
许嬷嬷冷笑,“一件尺寸不合适,一件扔在凌霄阁?”
裴青娥稍稍放心,看来皇后一干人还不知道宋芸偷溜出宫看情郎的事,也不知道她派燕雪去找杏娘的事。
“尺寸是妾身技艺不佳,妾身又不是绣娘,所以做坏了,放在凌霄阁是想让人悄悄带出宫改的。”
“宫里有绣娘,为何要带出宫改尺码”
“这毕竟是妾身私事,妾身位分底,不敢劳烦司衣绣娘。”
满口胡说,狗屁不通,许嬷嬷已经没有耐心,若不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她真想扇裴青娥两巴掌。
而裴青娥笃定卞皇后糊涂,但许嬷嬷是有心眼的,除非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否则她不敢怎么样。
许嬷嬷见裴青娥油盐不进,要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在她耳旁低语:陛下已经到了会宁宫,叫把人带过去。
房间狭小,裴青娥自然听到宋祯来了,心中非但没有欣喜,甚至还有一丝担忧,他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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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宋芸安安稳稳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宫中有人彻夜未眠,暗流涌动,她全然不知,直到慢悠悠用过早膳,准备去绿绮院找人时,才发现整个院落都被封了。
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进不来。
宋芸这时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具体为何她实在不知,只得忙叫宫女现去打探消息,过了许久,宫女气喘吁吁回来报告。
宋芸先开口道:“是不是太后和皇后知道我与裴才人偷溜出宫了”
宫女道:“公主放心,才人不是为这个事抓进掖庭的。”
“什么!”宋芸大吃一惊,“进掖庭?她究竟犯了什么事?”
宫女让她附耳过来,宋芸先是眉头微皱,而后眼中又惊又疑。
“怎么可能。”宋芸喃喃道:“不可能吧。”
宫女道:“现在陛下去了会宁宫,皇后也在,看着架势,是要三司会审啊。”
宋芸思索片刻,下定决心,道:“我们也去。”
裴青娥被带到会宁宫,她一夜未曾好睡,满屋辉煌秀美只能刺痛眼睛,再加之今天是入伏头天,户外灼热,屋里清凉,一冷一热交汇拉扯这裴青娥的神经,那久不发作的头风症似乎又要发作了。
她跪在地上,上位坐着的太后皇后和皇帝,皆是寒着一张脸,在缭绕的熏香间她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宋祯坐在太后左手边,眼睛定定望着裴青娥,听皇后开口说:“太后,陛下,臣妾本想悄悄勘察的,可越查越是心惊,幻儿所见臣妾不多说了,方才已经回禀过,只是不知幻儿一人看到裴才人和方大人…”
裴青娥猛抬头,卞皇后阴测测与她对视,话还是对太后和皇帝说,她道:“臣妾排查约莫有五六个太监与宫女有了证词,其中一位还说,还说…”
她顿了顿,宋祯瞄她一眼,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忽有不好的预感。
可事到如今,她不论如何也要说了。
“其中一位亲眼看到才人与方大人从营帐中出来,衣衫不整。”
裴青娥心中擂鼓,这些证词也不能说都是扯谎,半真半假,她该怎么在不暴露方若君秘密的情况下,为自身辩白。
她越是想,越是头痛欲裂,但裴青娥面上还算镇定,除了唇色发白之外,并没有透露异常。
太后听完,询问宋祯的意思,他道:“全凭母后定夺。”
太后点了点头,问裴青娥,“皇后的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
“你作何解释。”
裴青娥咬唇,“妾身没有做,不需要解释。”
“嘴硬。”太后道:“这些作证的来自不同的宫殿,难道他们都受人指挥,串通好了陷害你”
卞皇后作直了背脊,裴青娥道:“妾身实在不知。”
这时,宋芸赶来,她先是被这严肃正经的架势吓了一跳,虽心里有事,但不能露怯,她走到众人跟前,一一行了礼,才发问:“太后,裴才人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跪着。”
太后还未答,许嬷嬷匆匆门外走进来,在皇后耳旁低语几句,她带着一丝不露痕迹的喜色,对太后和宋祯道:“臣妾查得,昨天裴才人私自出宫了,不知是会谁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各有精彩。
宋芸捂着心口,宋祯凝眉,太后薄怒又甚,皇后得意洋洋。
宫外,方宅中,方若君正在与宋祁喝茶,突然有禁内太监顾公公前来宣圣上口谕,让方若君即刻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狗皇帝:“我来当然是救人的。哼唧!”
这两天评论区好冷清,让我有种单机的错觉(哭
今日两更,后面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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