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回来了嘛……”

第 8 章


单歇暮乖顺地颤颤巍巍跑回了洞里，心里思绪百转。手脚快速的把湿透的衣服换下，穿上了外衣。他并没有没有跟进来，洞内安静得只有水声。单歇暮有些忐忑不安，沉思了片刻，她咬咬牙，决定再给点血哄哄他。
她再次走到河床上，只是原来位置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举目四忘，除了苍翠的绿和自然的石白色，了无一物。她喊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声音够大，却连回音都没有。
河床上的水流坑连着洼，洼连着潭，静静冲刷着裸露的岩石。
单歇暮站在河中间，有种被遗弃的错觉。
他可能是出去玩了。单歇暮想，敛下了眼。
没有电子娱乐产品的山里，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单歇暮已经尽力在找事情做了。洞口、石柱上的牵牛花被她一朵一朵摘下扔在了水潭里，满满的一潭，恍若紫色的海洋。她还去那棵让她有阴影的梨树下张望了半天，费了半天功夫，摘了两个梨子。接着她又扒拉了一堆的干叶堆积在洞内有棱角的石头上。最后，她躺在石头上昏昏欲睡了一会。但是，当她做完这一切，太阳才慢慢热烈起来。
而她想要见到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周围的空旷，让她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一般。周围没有一丝一毫他的痕迹，只有那几颗被他扫落在一旁的石头在告诉她，他来过。
难道他回家去了？
最是光明的时候，但无端的不安和失望、失落隐隐压上心头。四周是阳光明媚的山鸟虫鸣河谷，单歇暮只觉得是绿意森然的清冷，一股阴郁压在心头，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后肩背酸疼得厉害。她躲在石头下的阴影处，避开炙热的阳光，喝了几口冰凉的山泉水。
他还要喝她的血呢……要走，也是也先喝干她的血再走啊。
她无比笃定，但是内心的厚重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层一层地压上来。
单歇暮站在阳光下看自己的影子，手脚冰凉蹲在了发烫的地上。一股茫然无措在心头荡漾，她究竟是为何要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进退不得，生死不能。沉郁怨恨无声浇淋在麻木的心中。那一杯酒、那一辆牛车、那一村人，在她的骨子里刻上了无比锐利的痕迹。阴暗的想法让她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甚至于当明显的拍打水面的声音若隐若现地响起，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水声听得真切，她把脑中各种各样想法抛下，飞快的站起来，顾不上脚麻，跑过几个大岩石，终于如愿以偿在一个凹陷的水潭中看到了一条银紫色的迤艳大尾巴。
白筵在水潭里时而下潜时而拍打水面，头发在水中散开，像墨花。
单歇暮趴在岩石上面，朝下看他玩水，乖得不得了。
水里的大爷终于耍够了，从水潭里滑了上来。
单歇暮快步站到他跟前，拦住了他。“白筵，你饿了吗？”
对面的人撇开头，继续走。看起来很生气。
再次跑到他前面，“我错了。”脸上认错态度诚恳。
再次走开。
咬咬牙，单歇暮手摸上了锁骨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他终于肯正视她，单歇暮心头一喜，但他却是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一板一眼地放在她的身侧。临了，微挑起眉角，隐隐的压迫感传来。昨天看不懂的眼神，今天单歇暮终于看懂了，警告的眼神，让她不要动。
这是，主动投喂不行，非要自己动手才有成就感？单歇暮呆了呆，乖乖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婉若游龙的“走姿”，一起进了山洞。
单歇暮压着长度不够的衣服，小媳妇般坐在石头上。因太阳出来了，洞内渐渐明亮了起来，他没有再回到水潭里，而是侧身依靠在水潭边那块巨大的石头上。眼睛闭着，处处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个样子，她更加就不敢上前去触他的霉头了。和非正常人类生物沟通，真的是，困难、艰难。特别是在食物链上的地位还处于极度不平等的时候更加凸显出这种窘状。不过，他似乎没有要将她囚禁起来的想法，这样她安心了不少。他还是很有人性的，单歇暮心想。
单歇暮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地上的枯枝叶子，余光注意到了昨天他扇风的叶子，随手捡了起来，已经有些皱巴巴了。单歇暮狐狸眼眯起，发出大动静，试探性往往洞外走，里面的人依旧是不理不睬。“那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洞内一片安静。
“我真的出去了？”
好的，沉默就代表同意。单歇暮踱步走出了山洞，单歇暮惬意地踩了一会水坑，他就在洞内，她一进去就可以看得见。这个认知让她特别的安心。
单歇暮四处观看周围的植物。直到看到了叶子细长的一种蕨类植物，眼睛一亮。
编织了两把小扇子，单歇暮乖巧地进洞了。
走到他身边，单歇暮殷勤地帮他扇风。其实洞内算不得热，但是，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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