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选好呢。”
“什么？”林默然没跟上她的思维。
“宴会。”谢安红着脸，小声嘟囔，“再不选是不是要来不及了？”
林默然这才反应过来，像是缺油地木偶一般转头去看被丢在地上的礼裙，轻笑着放开了她。
谢安又试了几件礼服，最后选定一件长袖深V的短裙，露出修长的大腿与天鹅颈。只可惜脖子上的淤青没有消去，不得不再配一条choker将它挡住。
谢安再次在心中诅咒沈凌：“出门买菜必超级加倍，下棋必被指指点点。”
林默然对她这身打扮十分满意，牵着她的手下楼去付钱。
等出了工作室大门，离开宴的时间已有些近。林默然本想带着谢安先去吃晚饭，却被谢安拦住，她现在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不如我们早些离开去吃东西。”谢安向他建议。
林默然说不过她，发动车子往宴会处开去。
谢安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了沈凌的近况：“他今天怎么没有带唐绾之出来？”
“他两已分手。”
“完全不来往了？”
“不是很清楚。”
“他的新女友是谁？看着还挺漂亮。”
“M市市长的女儿。”
谢安见他紧抿着唇，声音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趁着路口红灯，凑过去亲他的脸：“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
林默然转头看了她许久，很温柔地说：“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这么敏感。”


☆、面试

谢安听了他的回答，有些好笑，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喜欢你提起他。”林默然叹口气。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战？”林默然疑惑。
“是啊，我之前不和他计较，只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与精力。人的精力是这个时代最宝贵的东西，他还不配。”
“怎么改变了主意？”
“我放过他一次又一次，他反而变本加厉，我又不是圣母玛丽来普度众生的。”
“圣母玛丽亚代表母爱或是服从，与普度众生有什么关系？”林默然不解。
“……”谢安满脸黑线，“你的重点好像错了。”
宴会地点是林默然老友的家，地方宽敞明亮，布置得非常华丽，整个屋子金碧辉煌，闪得谢安睁不开眼。
两人到得有些晚，屋子里已有不少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
林默然与他们熟识，捧着酒杯寒暄应酬。谢安挽着他，心不在焉地听他们谈话，觉得难以融入。
这也不怪她，她总觉得这些人都长着相似的面孔，说着差不多的恭维话，实在是分不清谁是谁。
“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林默然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牵了她的手问。
“倒也不是。”谢安摇头。
林默然没有说话，转头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谁的样子。
没一会儿，他揽着谢安的腰走到一名女子面前。那女子长相清秀，穿着旗袍，看上去端庄温柔，像一副水墨画。
她笑着同两人打招呼：“林先生，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的女友，谢安安。”
“难怪最近不见林先生，原来是有了佳人在怀。”她笑着打趣林默然。
林默然笑了笑，转头向谢安介绍：“安安，这位是何小姐。”
“何小姐你好。”谢安向她伸手。
何小姐轻轻握了握，转身将他们往书房带，解释道：“两位请跟我来，家兄最近不爱这样的场合，所以在书房休息。”
“何小姐看着文雅，说话也文绉绉的。”谢安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附在林默然耳边小声说。
“她父母是做中国古文化研究的。”林默然低声跟她解释。
“难怪。”谢安恍然大悟，“她哥哥就是你说的那个教练？”
“嗯。”林默然点头，“他当初想走这条路，父母都不支持。最终与父母闹翻了，近两年才和好。”
正说着，已到书房。何小姐敲门进去：“哥哥，客人到了。”
谢安跟着进去，书房正中摆着一张巨大书桌，桌子上架着三个显示器，看不见屏幕后方的人，只能听到劈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站了好一会儿，伴随着一声“Nice！”一位卷发男子站起身，像是刚发现有人一样，惊愣了一下，挠挠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谢安靠在林默然耳边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你不应该送酒，应该送外设来。”
林默然低低笑了一声。
“老林你这算铁树开花了吧？”那男子见两人举止亲密，瞬间明白过来，一边打趣一边揣着手从桌子后面绕出来，“不是说给我介绍有天赋的明日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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