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这次更清晰浓郁了。
就是血的气味。
什么情况？她确定走的时候家里没有一只活物，就是苍蝇都没一只，这味儿哪来的？芮念儿放下行李箱，又跑到左右院墙朝外看了看，莫不是别家死了什么东西，传过来的。
确定自己屋子这块最浓郁，芮念儿神色凝重起来，略一思索，还是决定进屋看看先。
手搭上门把手，利用拇指解锁，一声滴答声过后，门开了。
她开了一条门缝，朝内看了一眼，而后慢慢推开，将行李箱轻放到门关处，再一步一脚印，轻巧地稳稳地朝里头走去，就怕弄出声音来。
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浓，就和昨天晚上中了枪伤那般，腥气得很。
不知道什么生物在她家。难道是几只野猫在互相打架撕咬，血溅一地？芮念儿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进的来，三楼的窗户虽然没锁，但也是关着的，一定是才从凶残的猫堆出来，想多了。
拐过墙边，她探出半个脑袋朝楼梯那看去，一抹血色顿时跳出眼帘，她忙向上一扫，血色消失在拐弯处，她蹑手蹑脚快速靠近，微微侧头朝楼上看了眼，接着转身进厨房，取了把菜刀，才又来到楼梯口。
这大白天的，总不能闹鬼吧？芮念儿想，楼梯上的血液并不新鲜，应该是几小时前留下的。
血迹一路向上，来到二层楼，弯弯扭扭地拐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那房间，是他外公的。
芮念儿心中一紧，可别把她外公的遗物弄脏了，尤其是外公最爱的那副画。
芮念儿赶忙收起心底的怵意，管它何方妖魔，敢动她外公的一件一物，就等着接受她的爆锤。
接着，举着菜刀就冲了进去。
“？”
“！！！”
“你谁？”
只见一个满身血色的血人背对着她，正坐在那副巨画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言，那人才缓慢地转过头来，芮念儿一双桃花眼顿时瞪大，“怎么是你？”


第30章 杀疯了的第三十天
他怎么落得这么狼狈？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全被血色污染。
“张道长，你怎么在我家，还有你受伤了？”
张灵隐闻言，脸色发白，但因为血迹看不出来，“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要过几天呢。”
听他口吻，倒是中气十足，不像受了伤的，芮念儿暗暗松了口气，“所以你趁我不在，溜进来有何企图？”
张灵隐“咳”了一声，不自在道：“是来寻求帮助的，没想到你不在家。”也是上回帮学校驱鬼时，知道的家庭地址。
“你这一身血怎么回事？”
“不是我的。”张灵隐起身，上下看了眼，不忍直视道：“能否借身衣服换换，待会再同你说说。”
“可。”刚好萧昶买了好几身，两人身形也差不多。“我去给你拿，换好，先把我家屋内的血迹处理了再说，尤其是我外公这屋。”芮念儿脸色不太好地道，哪不好去，非得来她外公屋里。
张灵隐满脸歉意道：“好的。麻烦了。”
其实对张灵隐，芮念儿心中有所猜测，应该是被冷钧请来处理陆柒柒之事的，定也去了学校勘察情况，这一身血迹足以说明此次事件并不简单，甚至棘手。
换好衣服，打扫血迹完毕，张灵隐坐在客厅喝了口芮念儿给他倒的水，润了润嗓子，才娓娓道来。
“你同学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我刚好还没回龙虎山，昨天就去你们学校看了情况，一开始以为是恶鬼作祟，去看陆姑娘遗体的时候，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她并没被恶鬼缠身，蛊惑跳楼，明显是人为杀害。也许是她家庭背景作用下，没人往这边想，而且听说她性格开朗善良，就更不存在自杀了。”
芮念儿抽了抽嘴角，开朗可以认同，善良就算了吧！
“后找人带我去看了监控，奇怪的是，视频里始终只有陆姑娘一人。如果说是提前埋伏，总要出现去加害受害者对吧，但楼梯口，走廊，都没见另一个身影出现。”
“如果说是仇杀，但都说她不曾欺负过人，唯一欺负过的也就你。然而你人在外地，自然更不可能了。”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开始怀疑我是凶手？”芮念儿声音拔高道，就那么喜欢拿她开刀？
“嗯，得知陆姑娘死后，什么声音都有，而且她欺负你最多，自然会联想到你，这很正常。”
“正常个屁，那你跑来我家就是来看我到底有没有外出？”芮念儿眼睛危险地盯着张灵隐，仿佛他稍微给个“是的”的表情，就立马抄起扫帚赶人。
“那自然没有，我来找你是想求你帮忙的。”张灵隐觉悟很高，即便一开始有冒出类似想法，毕竟这姑娘养小鬼，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我？”
“嗯。你有超自然的能力，而且还有银月犬神护身，抓凶手就更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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