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时候走散，眉眼早已长开，想来这几年变化也不大，除了因吸血鬼的原因脸色苍白了些，不然倚天的模样还是如同当初一般。

只是过分冰冷了些。

当初倚天虽然也是这样冷漠的样子，却没有如此，冰冷地没有一丝感情的模样。

倚天被抓住肩膀也没有躲开，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才侧身脱开屠龙的手，“我见过你，或者说我们是朋友。”

“不。”屠龙收了枪和匕首，想了想道：“你是我弟弟。”

“你骗我。”倚天马上否认。

屠龙咳了两声，没想到倚天记忆混乱他还不能占便宜，他们之间哪里分什么哥哥弟弟，谁都想做哥哥，又偏偏谁都不知道谁是哥哥。

倚天抬头看了下月亮，再仔细看了手中烛台还剩多少蜡烛，“我该回去了。”

天要亮了，吸血鬼不能再在外面游荡了。

屠龙跟在他身后，打量着把后背完全交给他的倚天，忍不住问道：“你这几年在哪儿？”

倚天没有回答他，一直走到一座城堡前推门进去。

屠龙抬头看了下这座破旧的城堡，被黑布盖着的窗户从外头看不进去，犹豫了一瞬才踏进去。

倚天回头瞥了他一眼，拐回来把门关上。

两人高的大门发出沙哑的呻吟，屠龙快速打量了里面的布置，推断这座城堡起码有一百多年了。

倚天怎么会住在这里？

屠龙转身刚要开口问他，就被面前凑近的肤色苍白的吸血鬼吓了一跳，倚天金色的眸子泛着微微红光，“你在想什么？”

“我……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屠龙毕竟是个猎人，缓了下心神问。

“因为他住在这里。”倚天拿着烛台踏上台阶往二楼去了。

他？屠龙下意识地摸了下腿侧的匕首，也跟着上楼了。

倚天拐到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床，只有正中央一个华丽的棺材。这棺材屠龙粗略算了算，自己怕是从现在开始攒金币到老死也怕是买不起。

屠龙突然感受到了贫穷的难过。

那上头随意一颗钻都够他活一辈子了。

倚天把烛台放在桌上，换了根新的白色长蜡，雕着复杂漂亮的花纹，倚天划了根火柴，把烛火点上。

穿着华丽礼服的吸血鬼一脸认真地点着面前的烛火，手腕柔软的白绸顺滑的随着动作飘动，屠龙扯了扯脖间围着的粗布红巾，第一次感觉这粗布有些扎人。

这该死的贫穷。

“你要回去了？”倚天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以为他是不耐烦了想要回去了。

屠龙赶紧摇头，他这次独自出任务，出来几天都没事，况且他刚找到倚天，怎么忍心离开。

他们虽然性子不对头，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直到倚天丢失。

倚天点了点头，让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棺材上，“你能和我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吗？”

“……好。”

待屠龙把他们以往的事粗略与他讲完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虽然在黑暗的房间里，倚天还是有些不适，屠龙担忧道：“会不会有事？”

“没事，可能是累了。”倚天摇头，站在地上推开棺材的盖子，翻身躺进去，“你要是饿了就出去找吃的，我这里没有，我睡一会。”

“好……”亲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躺进棺材，屠龙胸口有些闷，应了声之后准备出去。

“屠龙。”倚天喊住他。

“怎么了？”

“你还会回来吗？”

屠龙笑了笑，“当然。”

之后他就在这座城堡待了五天，最后实在拖不下去要回去向神雕汇报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屠龙是晚上走的，倚天在门口送他。

“你什么时候会再来？”倚天孤独怕了，这几天一直粘着屠龙，听他讲白天的世界，讲阳光，讲黎明。

屠龙抬手迟疑一下，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回来。”

顿了一下，屠龙又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我没回来的时候，不要被其他猎人抓住了。”

“知道。”

“不许死在别的猎人手上。”屠龙又嘱咐一遍，“一定要好好的。”

“好。”

屠龙得了他的承诺这才走了，走远了回头还看见倚天如同初见那般拿着烛台站在黑夜中。

他这几年都是这样子孤独一人过的吗？

屠龙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

他这次在外面待的太久了，回去的时候被神雕骂了一顿，屠龙不甚在意地回房，开始算下次能去找倚天的时间。

他是不可能把倚天的事情告诉楼下那些人的，包括神雕。

他们都是猎人，就算倚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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