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放下，然后换成自己的脚搭在了刘刚的腰上，用力踩了下去，接着又从桌子上拿了刘刚的那杯酒，倒在了刘刚的胯部。
这一系类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流畅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这么一出戏。
桌上其他人都被佟泽的动作吓懵，特么这人也太猛了。
这边的声响也吸引了其他桌的关注，最后吵吵闹闹的大厅变得安静无比。
佟泽这一杯酒让刘刚差点没哭出来，又辣又痛又冰，像是要废了一样的酸爽。
佟泽俯身睨着眼看他，刚才一直保持平静冷淡的脸上突然舒展了开来，轻笑道：“给脸不要脸。”
不好好说话，非要骂人耍流氓，动手动脚还想大人？结果根本不能打。
虽然被打还被骂，但是刘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青年脸上的笑容让整张脸就鲜活了起来，好看的让人晃神。但是他能清楚的看见，那双眼睛冷冰冰的，像是被雾包裹住的湖水，深邃不见底，冷到骨髓里了。
明明应该愤怒和屈辱，刘刚却觉得此时的青年冷艳极了，十分带感。
原本变得又冷又疼的地方居然又开始热了起来，被对方踩着的地方，在疼痛的基础上多了几分酥麻。
佟泽也没想到刘刚会是个变态抖M。他用力的踩了刘刚几脚后就撤回了脚。
冷冷地瞥了眼刘刚，然后转头对眼中盛着惊讶的顾焱道：“我们走吧。”
顾焱敛去眸子中一样的情绪，点了点头，看向佟泽的眼神中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安抚，也很温柔，“走。”
————
出了门，顾焱对佟泽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打人。”
无论是泼酒水，砸人，还是踩人，都是一些简单的动作，但关键是佟泽做的很稳。
这不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刚才佟泽的模样看起来很平静，不害怕，也不紧张。
佟泽笑道：“很奇怪吗？男生谁没打过几场架。”
顾焱点了点头，然后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佟泽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喝醉了，我不放心。”顾焱说着嘴角多了几分笑意：“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你等我。”
佟泽一愣，然后跟着笑了，他微微撇开头，夜晚的光线使他看起来多了一种朦胧的感觉，像是活在了被渲染过的镜头里。
“谢谢。”佟泽道。
不用这么客气。顾焱原本想这么说，但是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转而道：“刚才不怕吗？”
佟泽看着他，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顾焱看着佟泽，在佟泽的眼中看到了满满地信任。
顾焱的神情变得更加柔和，“放心，今晚的事情不会传出去的，那个人你也不用担心。”
佟泽嗯了一声，突然道：“以前在SK的时候被拉去过陪酒。”
顾焱在脑子里疯狂搜刮记忆，才想起来SK是佟泽之前所在的男子团体。
“陪酒可以，但是陪睡就算了。”佟泽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当时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的人也被我打了一顿。”
原主是只猫，但是用爪子挠人的时候，也是要见血的。自己力气不够，就抄家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回想起原主那时候的狠劲儿，佟泽的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也有淡淡地遗憾。
他发现原主很多东西竟然和他有几分相似。
只是他的经历要比原主复杂一点，经过太过的磨砺，内心就跟着变强大了。
至少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自杀。
他会直接杀了对方。
寄存于佟泽脑海中系统瑟瑟发抖。它真的见过佟泽杀人啊，那人死得真惨。
不过它一点也不同情被杀的那个人。
自作孽不可活。
佟泽很快从回忆中脱离，他继续对顾焱叙述道：“不过打完了，我就差不多被冷藏了。”
原主长得好，有天赋，原本还有起来的机会，但是他已经无心事业，更不想靠陪酒，甚至是陪睡来获取机会。之后他整颗心都围着单子轩转，拿着最微薄的工资也很满足。
说起来原主或许也不是完全为了单子轩，骨子里的清高也是一部分原因。
活在这个最浮华势利的地方，却无法融入到这里，乃至于无法生存。
佟泽说的平淡，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边缘投下一层朦胧的光晕，偏让顾焱看出了几分可怜和脆弱。
顾焱伸手揽住了佟泽的肩头，说道：“对不起。”
“怎么突然对我道歉？”佟泽转头看顾焱，却在顾焱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怜惜和温柔，他一愣，下意识的想避开。
这种眼神，很犯规。
“没什么。”顾焱清了清喉咙，耳根微微泛红，被头发遮着，佟泽也没看见。
他刚才想说，他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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