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戚宁故意把手机屏幕对着姜预晃一晃，让他看见表演老师这个来电备注，若无其事一笑，然后又马上把手机放回耳边。

　　电话那头的李慕学发现她讲话有些吞吞吐吐，问道：“你现在和经纪人在一起？不方便讲电话吗？”

　　“嗯。”戚宁偷偷瞥了姜预一眼，瞧见他似乎没有起疑心，继续讲电话，“我先看看能不能把下周的日程排开吧，晚点再回复你。”

　　李慕学以为她在工作，不想打扰，柔声回复，“好，那我等你电话。”

　　“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车里一时之间变得很安静。

　　戚宁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都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她不知道姜预有没有相信假备注，如果马上跟他解释电话内容，显得太过欲盖弥彰了。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先开口询问这件事。

　　戚宁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装作闷闷不乐，随口一说，“唉，又挨骂了。”

　　姜预瞥了她一眼，果然上钩，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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