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夫说,是不是怕打雷?”沈寰九一条手臂紧紧搂着我,身子并不稳当地晃动。
他太高了,一米八四的身高对我来说如是个巨人。我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反正手臂的力道已经没了轻重。
我的脸被迫紧贴在他紧实的肌肉弧度上,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我的心脏快从胸膛子里蹦出来。
“姐,姐夫。”我结巴了。
试图从这种让我惊慌的感觉中抽离,可他本身就站不稳当,我一扭身子,他没吃住重心抱着我一起摔到地上。
后背的疼痛被另一种感觉完全覆盖。
沈寰九的嘴唇,好软。
007 最迷人的最危险
异样的触感让我透不过气来。
心里再清楚不过,如磐石般意外倒在我身上的人是我一直叫姐夫的男人,可眼下竟完全抗拒不了他的亲近,连带流过身体的血都滚热起来,哪怕再虔诚的忏悔也赎不了这种心罪。
吻息终还是淡去,沈寰九一个翻身咚的躺在我身侧的地板上。他扬起一条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姣好的肌线轮廓顺着呼吸不断起伏,毫无节奏可言。
“三岁,姐夫刚才……不是有意的。”沈寰九的声音又低又缓。
“知,知道。”我一骨碌坐起来,憋热了脸。
这一晚,我们相安无事。
但隔天沈寰九没再和往常一样开车送我去学校,整个屋子都摸不到他的影。
我坐地铁下站,一路步行往校门口走,快到的时候正好撞上班里俩女同学。一个是王悦,另一个是王悦的跟班三毛,绰号的由来是因为她头发稀少。
王悦盘着手,挑起眉笑道:“我没瞧错吧扶三岁,怎么没坐大宾来?包养你那男的把给你蹬了?”
“我看像。”三毛说。
她们对我冷嘲热讽,起初我还一头雾水地傻问道:“什么?”
“才上高中就被男人养起来也算你有本事,我就想不明白那开大宾的看上你什么了?”王悦斜我一眼。
这回我听懂了,她们以为沈寰九和我是那种关系。
我忙摆手解释:“他不是。”
“少来,一个外地的乡下人来我们学校上学,没门没路谁信?”王悦说。
听说王悦爸生意做很大,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无法体会,因为从来我都低到尘埃任人践踏。
我看着她们,咬住嘴唇说不出来话。
三毛给她递瓶水,王悦喝了口故意往我脸上喷。
我吓到愣住。
“真不好意思,我给你洗洗啊。”王悦把矿泉水瓶往我头上倒。
“给老子滚!”一个男声穿耳而过。
王悦和三毛的全瞪得好大,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偏过头,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杵在我身侧。
我认得这个人。
他叫陈浩东,是我的同桌,全年级最好看的男生。可他就像个隐形一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见和哪个同学说过话。
我们班很多女生喜欢他,经常会有信封塞在他抽屉里,王悦也给他抽屉塞过信封,但他所有的信都是直接丢的。
关于陈浩东的传言很多,经常会在校门口看见一群染着黄毛的大男孩等着他一起放学,有人说他爸爸是老混子,他是小混子,都说他打小就没走正道,能进来这学校无非是家里有几个钱。
“东哥。”王悦的脸唰得红成了苹果,声音也顿时轻得像猫叫。
陈浩东傲慢地横了王悦一眼:“谁是你东哥?多看你一眼,一天吃不进饭,以后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老往我抽屉里塞。”
王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当场气得转身就跑。
陈浩东从兜里摸了包纸巾丢我脸上,骂了句:“你吃屎长大的?不会还回去?”
这是我入学一个月来陈浩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不再理我,径直朝前走。
陈浩东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一路斜到很远的地方。
他替我出头这事很快就在班里传开了,我无端成了班里女生憎恨讨厌的对象。她们看我的眼神除了以往的鄙夷,多了一份巴不得弄死我的恨意。
我心惊胆战过了一天,陈浩东则睡了一整天的觉,放学铃声响的时候才慵懒地凑够桌上爬起来。
窗外的暴雨下了很久,学校门口的看门大叔都回家吃饭去了,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和一样被雨困住的陈浩东。
其实,困住我的并不是这场雨。
学校门口的车来来往往,我始终看不到沈寰九的车过来,给他打过两个电话也都传来关机的提示音。来北京到现在,今天无疑是我最不心安的一天。
陈浩东大概是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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