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何思帮他穿衣服，一开始还会害羞，后来也就红着脸接受了，这样的举动何思已经很娴熟了。

何思指尖落在睡衣上最后一颗，却滞住。

浴室雾气落在她垂肩的发丝上，赵晏明一直选择逃避没有直视何思，见何思最后一颗扣子如何也扣不上，指尖颤抖着摩挲圆形环扣。

一时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衣服穿好，赵晏明被抱回床上。

何思转身要走时，被赵晏明拉住衣袖，男人眸底只剩脆弱与绵延的无助。

何思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心：“只是拿姜汤。”

将一整晚姜汤喂完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赵晏明不是孩子，只会安安静静将一勺勺姜汤喝尽，何思习惯拿起一旁他常用的手帕为他仔细擦拭唇边汤汁。

一切都打理好。
灯。
关上。

屋内的光仅有落地窗外一层逆着月色的雪透射。

肚子大了，赵晏明只能侧卧，有的时候需要旁边人照顾着才不至于手脚抽筋......这些何思都会按着时间帮他转身。

何思的手落在男人腰间，翻动的时候动作轻柔，每一个举动都是时间练习出来的。

男人后颈腺体已经开始泛红发炎蔓延到耳后，翻身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引起疼痛。

“嗯......”赵晏明紧闭唇瓣，还是被后颈的疼痛折磨发出声音。

抬眸望刚好与何思对视，强行打起精神笑了笑：“没事......”男人因为腺体疼痛刚刚背对何思忍耐时，额上满是细密汗渍。

何思的眼睛映着窗边的雪光，魄色的瞳孔清晰映出赵晏明的脸。

他不止一次从何思眸底看清自己。
爱一个人。
越清晰越无奈。

男人丹凤眼轻敛，腺体的疼痛已经混入筋骨，他即使忍耐也知道这件事不单单这样。

可他不想何思再卷入背后的阴谋论。

“赵晏明。”女人清冷的声音带着倦意，还是咬着这三个字低喃。

他缩了缩倚在枕头里，轻轻“嗯”了一声。

“不要去冷的地方.......记得喝桌子上的腺体贴合剂......柜子里留有六十管信息素.......”女人一一开口，可落在他耳中无疑是定时炸弹。

“别说了！”他突然厉声。

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过了好久才闷闷开口：“我不听......”

何思要走的......她真的要走......
因为他的病......

赵晏明露出一双眼，屈眸强忍着泪水：“孩子我会生下来的，腺体不换也可以，何思.......”他说着手在黑暗中去寻alpha的手。

“何思......”他攥紧。

“今天左天送了当年你寄给53号信箱的信笺给我，我当时情绪混乱了......我......我生病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垂头看看自己，又抬头勉强笑起来：“您看我现在好多了，腺体也不疼了.......”

看见何思的眼神，他顿了顿，手一时推开alpha。

厉声：“不准去！”

男人温柔的声音从未这样激烈！
“不准去！”
“不许去！不许去！”

“不......不许去.......”赵晏明说着捂住脸，整个人呜咽着想要蜷缩起来.......

“他们故意的......他么故意的......何思，他们都是故意的......”赵晏明不傻，只要冷静下来就知道何思褪去军籍......帝星根本就没有人上战场。

更何况......

“新机甲......能源率并不是极限......有漏洞......”赵晏明呜咽抽噎起来，整个人颤巍倚着何思。

“野心家.......”赵晏明咬牙，眼眶红的布满血丝。

何思只是扶好赵晏明，手心有频率覆在他脊背，轻喃：“我知道......我知道.......”

她不能再像往常抵在他肩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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