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喜欢，真的很脏。”

因为这句话，摔倒地面的袁舫骤然聚集瞳孔，他想要反驳站起来。

结果只有一条腿使上劲，只能撑着一旁摔倒的柜子站起，露出讽刺的笑意：“赵晏明，你嫌弃我脏，当年跟在我身后一个劲叫‘教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觉得脏。”

“你跟我一起吃饭，在一个实验室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觉的脏。”

袁舫转头吐了口血水，用拐杖撑稳喘过气又笑了好几声：“就算不是喜欢，你敢说你没有欣赏过我吗，你敢说你从来没有仰望过我？”

欣赏，仰望。
或许有过。

身边出现一个年龄相仿温和引导的老师，能够引领他感受从未感受的朋友接触，或者更接近于亲情，赵晏明觉得自己应该向袁教授学习，他或许以后应该做一个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多看袁舫一眼。

他根本不配。

赵晏明没有回答袁舫的问题，只是丢了一张泛黄数据表到袁舫手中：“你最好尽快告诉星际调查法庭，上将没有对你进行私刑，否则我把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摧毁。”

“袁舫，这次我不会退让的。”

一个从来没有说过重话的人，一个举止温柔的omega突然像个捕猎的豹子将袁舫死死盯住，语气里的坚定与决绝是他从未拥有的。

善意并不该当做伪善来使用。

赵晏明可能生来就注定是个omega，即使分化的晚，他还是很软弱，他只想守好自己周围的环境，他骨子里第二性征的刻画难以使他冲破束缚反抗。

袁舫闻言沉默了片刻，一扫刚才的神情。

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看着赵晏明转身离开，微微张口低喃。

“一”
“袁教授，我的实验能源石还是不要在黑市买了.......”

“二”
“袁教授，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
“袁舫，我恨你。”

袁舫每数一个字，眼前都能出现少年的脸，那些错误反复折磨他十三年，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不过一瞬间，赵晏明浑身抽力，摔倒在沙发上，敏锐的身体很快感受到了红潮........

他此刻才意识到，这件屋子已经充满了信息素诱导剂，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侵入他的呼吸，浓度是阶梯上升，此刻已经成倍达到最高浓度。

赵晏明咬紧唇齿，倒吸冷气，嘴角渗出血丝也难以换回片刻的清醒。

他很明白，易感的omega就是一只发情动物，没有理智可言。

唯一幸运的是何思的信息素比袁舫更高阶，即便是短暂标记，也能够让他不至于处于身体倒贴处境。

袁舫显然已经被赵晏明释放出的omega信息素气味烹的迷离，他先是贪恋吸一口，浑身都舒缓，声音痴迷：“赵晏明，你果然很独特。”

空气中弥漫的茶香丝毫不甜腻，有种雨后清新的引散感，从身体每个毛孔勾起人的欲望。

袁舫从倒下的柜中抽出一根针管，朝自己注射一支抑制剂。

以保持自己的清醒。
才缓缓拄着拐杖站起来。

他显然并不打算此刻享用这个omega，因为他要让赵晏明知道一个随时死在战场的alpha没有资格标记omega。

从地上拿起那盒散落的信笺，老气的求情方法，他蔑视看了一眼，走到赵晏明身边，omega信息素的气味一直环绕他，即便注射了抑制剂，袁舫还是有些不能自控。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赵晏明的脸庞。
反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混着血肉的手从他口中吐出，赵晏明瞪大了眼盯着他：“你做什么……”他浑身弥漫着其他alpha的气息，让被标记本能的身体胃部止不住痉挛，几乎要去半条命的难受。

袁舫抽回手，眼神冷下来。

伸手钳制住赵晏明清瘦的下颚：“赵晏明，不要挑战我的忍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自己alpha是怎么样长情于别人。”

长情于.......别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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