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舀了小半碗,尝了一口,倒是炖煮酥烂,滋鲜味美。
“林姐姐,你觉得味怎样?我家老爷平素倒是很爱吃。”时芝见林瑾碗空了,旋即又给她盛了满碗。
“老爷?”林瑾疑惑问,“时芝,你不是和丈夫开店去了吗?怎么又到别人家帮工了?”
时芝当年知道父亲早就不在人世后,意志消沉,幸好主人家的一个年轻雇工,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当年她和那男人结婚时,林瑾同陆屿亦去喝了喜酒。
林瑾还将那串碧玺石手链送给她当新婚贺礼。婚后,那男子对时芝也是异常的温柔妥帖。
林瑾见时芝现在穿金戴银,便以为是他丈夫飞黄腾达了。
时芝闻言,眼眶倏然通红,笑着摇摇头,“他已经逝去好几年了。”
林瑾一惊,伸手轻轻握住她手,沉默地表示安慰。
在重庆见识过太多生离死别,节哀这两字,再也不忍说出口。毕竟此种痛苦,若非亲历,旁人又岂能体会一二。
时芝很快又笑起来,从皮包掏出一张银行存折单,推过去,“林姐姐,这些都是我平日积攒下来的月钱。我知道你刚回上海,处处都需要用钱。你别嫌弃,先拿着使吧。”
“月钱?”林瑾蹙眉,“你现在先生贵姓?”
时芝声音很轻,“并不是什么先生,我只是他的姨太太。他姓傅,在政府做事。”
“傅锡鸿?”林瑾不可思议地确认。
时芝长久地缄默,方咬着唇瓣点头。
林瑾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可是上海市大道政府的市长。
林瑾万万没有想到,时芝居然与这班人为伍。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喷出一口血来,朝时芝说话的声音不由扬高,“你自甘堕落,为了富贵权势给人做妾,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怎么能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嫁给伪政府里的大汉奸。就算你没读过书,难道连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吗?”
话落,时芝将头垂得更低,眼泪一颗颗沁出来,落到唇角,苦涩湿咸。
这还是林姐姐第一次这么凶对她。
她唇瓣嗫嚅,想要说什么,最后全混着眼泪,悉数吞下,只浅浅唤了一声,“林姐姐……”
此时,林瑾已然站起来,脸庞是决绝的表情,“你不要叫我姐姐,我跟汉奸向来没有来往。”
金黄色的夕暮无声无息洒落,街口巷尾遂变得一片昏沉。
时芝乘着黄包车回到傅府,下车后,径直穿过月亮门,往花厅走去。
大夫人梳着鲍鱼髻,穿件家常艾绿素软缎旗袍,懒懒陷在圈椅中,小丫鬟在侧,毕恭毕敬低头打着扇子。旁边亦围拢着几位姨太太,小小姐,大家欢笑晏晏,一见时芝进来,便都没声了。
时芝赔着笑脸走过去,接过丫鬟手里圆扇,小心翼翼替大太太轻轻扇了起来。
直到苍穹擦黑,时芝才敲敲酸疼的小臂,姗步回了自己房间。
大太太一向厌恶她,刚在众人面前,又是夹枪带棒好一顿羞辱。然而对于这些,她早就习以为常。
时芝坐在床上,廊下丫鬟已点起晚灯,黄橙橙的光,自罩了镂雪纱的窗户漫进,暗影斑驳,她只觉寒意脉脉。
林瑾中午那番话,竟如同符咒般,一直在她脑海回旋,挥之不去。
傅锡鸿走进房间时,倒吓了时芝一跳。
他今日着淡青蓝锦云葛长袍,外套绸马褂,虽年逾四十,倒还显得姿态挺拔。
一进屋,傅锡鸿便伸手解掉时芝旗袍盘扣,伸进去,往她花苞似的嫩鸽子乳上,狠狠捏了几把,眼见时芝痛得呜呜叫唤,方露出餍足笑容。
“弄疼你了?”男人的大掌往女人大腿根部摸去。
时芝赶紧摇头,忍着眼泪,笑得灿烂。
傅锡鸿摸摸她脸,笑道,“最爱你乖巧。”
他坐在床上,双腿相叠翘起,嗓音尖细,“去把衣服换上。”
时芝抿了抿唇,自顾走到大衣柜旁,取出那件称不上衣服的黑色小皮衣,抖开,将它慢慢穿起。
不一会儿,她便重新回到傅锡鸿面前,小皮衣只堪堪遮盖住她的背部和肚子,而将她的乳房与花穴,完完全全暴露在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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