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和以往一样,通过长长的廊道之后,学生们就被洁净者领到了前殿右侧的休憩室。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床,洗漱用具,外边也有漂亮的喷泉小花园,学生们只要在这里听从吩咐待够三天就行。
没有洁净者和老师看着,学生们就放风了,他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外边,在允许的范围内闲逛。
都来过这么多次了,知道规矩。
奉雪正把自己的书摆好,然后就听到门外似乎有人在叫“奉雪”的名字。
她以为怎么了,就走出门外,可谁知门外的几个少女拍着另一个人的背,让她小声点。
奉雪便听到那说着她名字的女生说。
“没事啦,她肯定在里边看书,凹人设,听不到啦。”
“人家也不算凹人设吧。”
“哼……可就算成绩好,私底下爱玩的话就别装女神嘛。”
……
少女小声说着,像是仍然沉浸在上周的那个帖子里。
网络很宽广,但在固定的区域却很窄小。
说糟糕的话语,发泄负面情绪的人越多,越会影响周遭的人。
因此这些少女也莫名其妙对奉雪有了点抵触感。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奉雪同学都说是误会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鹿瑶抱着新采回来的花,眉头紧皱。
那些女孩见是个特招生,鼻孔里哼气,完全瞧不上她似的。
“你懂什么,她不说误会,别人还会把她奉成女神么?”
“你们!”鹿瑶一时语塞,竟像是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站在门口听完了全部的奉雪,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好怪啊。
不过这句经典之言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有少女发现了她。
“都叫你不要太大声了!”
几个少女互相埋怨,担忧公爵府的人追究,可奉雪却并没有生气。
“女神?这个很重要吗?那么,我被他们奉为女神之后,得到了什么好处?”奉雪走到那几个少女面前。
奉雪虽然不事锻炼,但依然长得身材高挑,说话时能微微俯视对方。
“啊?好,好处?”几个少女噎住,但仍是挽尊说,“就是有很多好处呀。”
“那么到底是什么好处?是通俗意义上的金钱,性,还是权力?”
奉雪神色坦荡,她问完之后,那些少女竟不知如何回答。
奉雪面前一片安静,她又说道。
“如果以上都没有……那到底是什么好处?”
这句话奉雪已问了很多次,问得让少女都觉得不回答都不好。
“好、感?”其中一个少女像回答老师问题一般忐忑。
奉雪摇头,她看着小花园里翩跹而来的白色蝴蝶,缓缓道。
“这不算好处,他们喜欢别人也是好感,看到钟爱的事物也是好感,如果明天……”
奉雪突然停下,几个少女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见奉雪缓缓抬手,放在其中一个少女肩上,似是要把停在少女肩头的蝴蝶拂去,而那蝴蝶轻巧飞起,却又再次落在少女指尖。
“如果明天他喜欢你,那么也是好感。人类一时的情绪,不能算做好处。”
奉雪凝视着指尖的蝴蝶,白色的蝶翅微张,少女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她眼眸微垂,像是天光也落在了她的睫上。
那个被她从肩上取走蝴蝶的少女瞬间脸红,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可实在说不出口,最终和同样脸红的同伴们掩面而逃!
“太蛊了太蛊了!妈妈,我还小,我不能看这个!”
奉雪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跑掉,也许是明白纠结这种事是无意义的了。
她微笑着转头看向鹿瑶,刚才鹿瑶在帮她解释,果然是正义凛然的女主。
可谁知鹿瑶却神色复杂地看着奉雪,第一次像是束手无策般叹了口气说:“上边再给我一个亿都难办,这活太难了。”
奉雪:???
不过鹿瑶很快调整了情绪,对着奉雪甜甜微笑。
“奉雪同学,这是我应该做的。啊,我还要去送花,就不打扰你了。”
奉雪与鹿瑶挥手道别,那小鹿般的少女很快就绕过拐角离去了。
而奉雪……则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回去全心全意写着功课,希望大礼拜日结束后的周四,她能得到文学科姜菱老师的赞赏!
时间已过去这么久了,她应该跨入下一个阶段。
-
教廷的功课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了。
金铃响动的时候,在教廷住宿的学生们就集体起床洗漱,准备完毕后就进入教廷的休憩室,每人领一块白面饼,一杯牛奶还有一份奶酪。
传说这是女神莱耶降世时,赠给一个饥饿孩童的食物。
因此教廷也在大礼拜日将这个传统继承下来,让学生们感念女神的慈悲。
教廷还另外规定,大礼拜日只进食两餐,早餐和晚餐。
学生们都在私下窃窃私语,以现在的生产力,女神看到了也只会说教廷在苛待他们。
不过说归说,教廷对于时间的把控非常严格,没人想拖拖拉拉留到最后,被哪位洁净者带走单独小黑屋辅导。
吃完之后,众人陆续进入礼拜堂,集体吟唱着歌颂女神莱耶的曲子。
等歌曲咏唱完毕,学生们就在洁净者的带领下,分批进入忏悔室,去向神父修女们忏悔自己最近干了什么调皮捣蛋的事。
奉雪按照学号在后边,可是不知为什么,前边每一个人去忏悔室的时间似乎都越来越长。
过了一会,忏悔室里就由支撑不住的神父走了出来,要求换人歇歇。
这位神父用手帕擦着溢出汗的额头,像是也顶不住这群青春期孩子糟心的罪孽。
于是奉雪再次被顺延,大约要到下午两点之后。
对于奉雪来说……挺好的,她正好找个安静地方看书。
奉雪悄无声息地离去,一路在长廊上溜达,想找一条长椅坐下。
可谁知在绕过拐角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在和教廷里的洁净者说话。
那个她曾经帮忙补过衣服,借着说自己被人欺负,与奉雪在舞会上跳了一支舞的高大少年——时雨。
“没什么机会啊……现在正是忏悔时间,你们不正好与王子聊聊?”
时雨声音放得又轻又低,可哪怕音量这样小,他还是十分警觉。
几乎在奉雪刚出现的时候,他就闭上嘴,转头看了过来,而那位洁净者也立时离去了。
“你好啊,奉雪,你也逃出来了吗?”
奉雪比划着:“不,下午才轮到我,我出来看书。”
奉雪看着那位洁净者离去的方向,时雨就笑道。
“他向我问路。”
“……他是教廷的人吧?”还在教廷里向你问路?
“这是玩笑。”
时雨特别指出,下垂的狗狗眼笑起来特别讨好,他指着不远处说。
“我知道哪里有安静的地方,要来吗?”
奉雪跟在时雨身后,时雨带路并不犹豫,似乎根本不需要看路。
“你对教廷很熟悉吗?”奉雪突然问道。
“对啊,我经常来这里,我全家都是非常虔诚的信徒。”
时雨绕过拐角,眼前的景致骤然开阔,这里只有一块绿色草坪,种了几棵重云花树,树下则有一个小小的凉亭。
这很安静,只听得见一点鸟鸣,离礼拜堂又不远,奉雪随时可以赶回去。
奉雪很快就坐在亭子里看书,但这静谧之处,唯一不安静的就是时雨。
时雨在草丛里来回走动,蓬松而柔软的头发随着动作一漾一漾,就像狗子的头毛。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隐蔽在草丛里,轻巧地路过,却被时雨眼疾手快地抄起来。
“找到了。”时雨笑眯眯地拎着小猫。
那只小猫居然也不挣扎,像是认得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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