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风轻云淡模样。
妃竹实看不透他。
仓鼠身材软软妮妮的可爱,被一手握得小巧。
琴酒拇指动了动,扼住小鼠命运的咽喉。
轻轻悄悄一小只,怪不得连柔软的被子都压不下去多少。
他兴致得抚过仓鼠得绒毛与小肚肚。
柔软得小团子约莫是在害怕,瑟瑟发抖。
分明醉酒得时候还全无反抗的,无论被摊平摆动都那般迷迷茫茫的样子。
醒了倒灵动不少。
对于妃竹实突如其来变为仓鼠这一惊世骇俗的事件,琴酒并不特别意外。
该怀疑的,今天早晨醒来时已经怀疑透了。
琴酒生性多疑,不信人。
在妃竹实旁边睡下的原因还是昨天摄入的酒精的作用。
酒,永远滴神!
但再如何一个晚上的沉醉总归是醒酒了。
如琴酒这般几乎浸在酒里活过来的人,宿醉时不存在的。
他几乎在光线透过窗的一瞬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墨绿泽的眸子明澈,全然不似才醒的人。
晨光中,琴酒望到了身旁的少女,侧着身子睡得异常乖巧。
连呼吸轻浅。
少许酒与薰衣草混杂的香,被她的呼吸吹过来。
琴酒却注意到她陷下去的弧度,甚至不如他手轻轻的按压。
十六岁少女的体重再如何也不可能轻巧至此。
但如若是一只仓鼠。
一切就合理了。
琴酒稍稍捏了一下手中的小家伙。
这小只仓鼠越加战战兢兢了。
“还可以听懂我的话,就叫一下。”
说完,琴酒将扼住妃竹实的手指松开些许。
妃竹实尚未快乐于自己终于归来的仓鼠身材,就面临了生命的威胁。
连飘也不敢飘,忙‘嘤’了一小声示意。
——琴酒大佬,三思后行,求别杀!
讲真,哪怕被妖怪管理局套麻袋,妃竹实也未这般恐慌过。
这就是被彻彻底底控制的压迫感么。
“你是妖怪。”
琴酒没问这种低级的,“还可以变回来么?”
妃竹实生而为人活了十六年,但前世毕竟二十年经验值更高。
她听了琴酒的话,想尝试一下。
却‘在大佬手中’限制了仓鼠的发挥,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不知晓琴酒大佬可不可以悟到。
琴酒大佬是个知心人。
他将妃竹实并不小心翼翼的,轻巧一抛,落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本来不是深色的小团子,陷在了满床的米白中,轻而易举融入了进去。
妃竹实昏昏了一小下。
仓鼠摇摇自己本就不是多般机智的小脑袋,争取不让脑细胞趁机再死一片区。
她抖擞自己。
振作。
一小只竟可以见出严肃正经。
琴酒望她两只小小仓鼠爪合在一起,敛了眸子祈祷一般。
下一瞬,仓鼠不见。
少女稳稳出现在床上。
柔软的被子往下陷了它该陷的弧度。
妃竹实彻彻底底变回人了。
她怯怯地望琴酒。
宿命对她实在是太残酷了,她只是一只小小的无害的仓鼠呀。
一无尖牙利爪二无魔法道术。
唯一的外挂‘读档’还只是在死后发挥作用的。
仓鼠苦涩!
但,琴酒似乎并没什么进一步的计划。
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妃竹实决定,死个明白,这般拖着实在折磨——
“先生,如您所见,我是一只仓鼠。”
“嗯。”
可大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没‘啊’,再连贯的举起枪送妃竹实一记黎明杀。
墨绿泽的眸子望来:“走吧。”
仓鼠一怔。
貌似悟到了什么。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拐卖了么?
随琴酒大佬下了船。
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多种猜测。
作为难得被见证的妖怪,送去实验室,解剖,研究是否可以作为长生的新道路。
局势一片黑暗。
妃竹实苦了一张小脸,自己被自己的推测吓得可怜。
琴酒没预料到这只仓鼠这般会脑补。
见她苍白的姿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残酷做了什么。
难得是无奈。
“让伏特加送你回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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