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小，喜欢大一点的姐姐。对她一直没什么兴趣。不过那个综艺里主持人让祁曼现场作曲，想让她展示一下。可那天祁曼不知道怎么了，在综艺里就手足无措起来。最后他们经纪人在下面说,?团队老小张萌萌正在学习创作,?不如让她展示一下。那时,?我才注意到她。”
“为什么？”余尽问。
“因为她当场创作的歌曲,?真的太好听了。虽然就短短一段，怎么说，我觉得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段。”莉莉回忆着，“而且她的嗓音很独特。在团队的时候,?她最小，也最不显眼。不管做什么，大家好像都看不到她。那时团队力捧的好像也是祁曼和苗苗。给她的镜头都很少。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她单独唱歌，平时听她们的专辑，都是四人的和声，就算有单人独唱的那部分，也和那天听到的不一样。”
“怎么会差那么多？”余尽插了一句。
“以前我不懂，现在入了这一行，我才懂了。”
“你的意思是？”
“嗯。”莉莉点点头，看着余尽的眼睛，“如果有人故意不想让你红，就会在各个方面阻止你。”
“那倒有这个可能。不过吧，怎么会阻止一个人红呢，好多团队组合都是先红一两个人，主推，然后靠她们再带起整个团火起来。”余尽也跟着分析，“所以，应该不太可能吧。”
“娱乐圈的事，谁能说清呢。”莉莉叹了口气，“不过，我刚刚开始喜欢张萌萌，她就要求退团了。”
莉莉一边说一边用筷子用力搅着碗里的面，“当时，我真的，特别特别恨她。家里刚买的她自己的海报都撕了，组合的海报，也把她撕下来。反正当时，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了一样，恨的要死。”
“所以你才没提过关于她的事？”余尽问。
“嗯。我从来没有提起过，甚至没有再听过TTOP的一首歌，没有看过她们一眼。只不过后来进了公司，公司到处都贴着她们的海报，我才又再次看到她们。”
余尽听到说海报，免不了一阵唏嘘。
魏鹏因为是TTOP曾经的经纪人，也想靠着这个名头签更多的新人，公司成立之初，就在楼上楼下，走廊过道，贴满了TTOP的海报。
有粉丝见了，发到网上，还引来很多人趁公司保安不注意，把大厅里的海报一张张都撕了。实在撕不下来的，就干脆拿墨汁涂黑。
这件事当时还很轰动，一时上了热搜。
那时魏鹏公司刚刚成立，遇到这件事他反而十分高兴，干脆直接让保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曾经的粉丝放开了来撕。反正海报多的是，你撕了他就贴上。热度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后来来撕海报闹事的人越来越少了，魏鹏还不高兴了，干脆请了人来假扮粉丝，策划一场又一场的闹剧，让公司热度再次持续了一个月。
当时的余尽刚从老家过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扮演黑粉。
“所以，我不想放弃。我不要成为第二个TTOP。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在舞台上站到最后一秒。”莉莉突然抬起眼睛，看着余尽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再说让我离开的话了。”
余尽也同样看着莉莉，虽然不舍得，眼睛里全是怜惜，又被面前的她打动，只能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
莉莉再次低下头，看着那碗牛肉面，十分不舍的吃了最后一口，然后小声对余尽说：“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剩下的……”
“放心，我都会吃掉。”余尽朝她眨了眨眼睛。
两人很快消灭掉面前所有的食物，莉莉心满意足站起来和张萌萌道谢。
“谢谢你小姐姐，终于吃饱了。”
张萌萌第一次没有抬头，她盯着电脑，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
莉莉来店里几次，两人也打过照面，可每次张萌萌都是戴着口罩，有时还会戴着帽子。
五年的时间，虽然模样没什么变化，但任何一个人，都大概不会把一个小食馆的老板和曾经的女团成员联系在一起。
所以，在不知道莉莉曾经喜欢过自己之前，张萌萌总会大大方方的招待她。
可此刻，她一时间好像抬不起头来。
不知是惭愧还是什么，亲耳听到莉莉说的那些话，张萌萌只觉得自己耳畔火烧火燎的疼。
当年的她没有站出来，没有抵住压力和谩骂站出来澄清。
张萌萌一直都把这个归咎在自己当时年龄小，无法和不知名的势力对抗。
她也一直认为，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可直到刚刚那一秒，她才明白，当年的事，不仅仅伤害了她，更伤害了那些，真正爱她的人。
“小姐姐？”莉莉见张萌萌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
“嗯。”张萌萌声音嘶哑，没有抬头看她。
“咱们走吧。”莉莉只能转向余尽，“做好准备，回去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呢。”
莉莉说完，又朝张萌萌挥挥手，“小姐姐再见。”
张萌萌自然没有回应。
此时的她，全身已经僵硬。
除了坐在电脑前保持原来的姿势，身上的各个关节，好像被关上了一样，竟无法动弹。
余尽紧跟着莉莉出门，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小姐姐那双眼睛，在电脑屏幕的光照下，竟闪着泪光。
而被口罩遮住的一大半脸，此刻看过去，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余尽愣了一下，原本只是狐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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