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自习课，王妤特地买了些零食，推到陆澄言的面前分享。
不过陆澄言却摇摇头，又把零食推了回去。
王妤也不坚持，撕开一包薯片，怕影响其他正在认真学习的同学，所以吃得时候很小声。
“小橙子。”王妤几块薯片落入肚中后，刻意压低声音：“你知道我刚刚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吗？”
“嗯。”陆澄言其实对八卦并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对方是王妤，她又帮助了自己很多，所以象征性地表现自己很愿意聆听：“听说了什么？”
“李娜被她爸爸带走了，听说还要转学呢！”
“哦。”
陆澄言的内心咯噔一下。
她不知道如何描述这样的一种情感。
是同情吗？
不是，李娜陷害同学，能有今天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是嘲讽吗？
也不是，她没有那么清闲。
“我还以为……”王妤又往嘴巴里塞进了一块薯片，边小声咀嚼边道：“你听到后会像我一样很开心。”
“其实我也不喜欢她。”王妤吃完薯片后，又补充道。
这是第一次，王妤同陆澄言讲诉初中的事。
那是一段最黑暗的时光。
与陆澄言不同，当时没有一个人相信王妤，无论她如何解释，那些人就像是聋子，是瞎子，听不见也看不见所谓的真相。
陆澄言望着眼前正云淡风轻将自己故事的女孩，忽然意识到或许每个人都是如此，你正在羡慕旁人的时候，他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都过去了。”陆澄言润了润唇，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足够有力量。
“小橙子。”王妤眨了眨眼睛，她冲着陆澄言笑了笑：“其实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意识到咱们是同类。”
王妤只字不提陆澄言的过去，她在等，等一个时机，等陆澄言主动告诉她，经历过创伤的人很难向别人敞开心扉，这道理她都懂。
“对了。”王妤见陆澄言沉默着，她撑着下巴又给陆澄言讲：“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于振华。”
“那你之前……”不是说喜欢顾清泽吗？
见陆澄言疑惑，王妤噗嗤一笑，既然决定敞开心扉，就没有决定隐瞒：“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我说喜欢顾清泽，于振华多少会在意。谁知道，那个榆木脑袋根本就没在意过啊。”
王妤说着说着，嘴角的笑容渐渐失去。
喜欢一个异性是什么感觉，陆澄言不清楚。
但是她早年见证了父母之间的相处模式，痛恨骨子里流淌着人人喊打的血液，这同样成为她自卑的源头。
也许就像是王妤说得那样，每个先爱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卑微到尘埃里。
陆澄言甩了甩头，她只想好好学习，离开江城。
情爱这种事，终究与自己无关。
王妤透过镜子看到顾清泽旁边还趴着睡觉的于振华，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不过她很快又振作起来。
比起顾清泽来说，自己好歹偶尔还可以借助一起长大的情份同于振华聊天，但顾清泽就不一样了，他与陆澄言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第37章 037: 狼狈
顾清泽揉了揉鼻子，他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
【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江城又是极其潮湿的，穿衣也要多注意才好。】
顾清泽点击发送，在用余光瞧见陆澄言已经开始低头回复消息后，他用蓝牙耳机连上了手机，就避免了震动的尴尬。
【谢谢。你也是。】
陆澄言发过来消息时，还附送了一个笑脸的表情包。
顾清泽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屏幕，若是陆澄言在班级里也同在微信聊天这样，该有多好。
晚自习的时候，下了雨，滴滴答答地砸玻璃闹得人心烦。
陆澄言忽然感觉到肚子不适，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自己的小腹，疼得她两眼冒星星，只能趴在桌子上。
王妤刷完题，意识到陆澄言的不对劲儿，她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问：“小橙子，你怎么了？”
“肚子疼。”陆澄言额头涔涔的都是汗珠儿，她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会不会是那个来了啊？”
陆澄言虽然没有来过初潮，但在初中的时候，她见过班级里有些早熟的女生会在每个月抱着红糖水相互诉说着痛苦。
“我这里有一块卫生棉。”王妤瞧着陆澄言的模样，感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便压低声音说：“要不你去厕所，先检查一下？”
王妤用卫生纸包裹上粉色的卫生棉，递给陆澄言。
今晚值班干部是秦川，见陆澄言举手说上厕所，也没有多虑，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虽然李娜跟着她的父亲已经回家了，但是柳明月还在班级里。
即便柳明月的母亲没有在年级组揍她，可却停掉了她的这个月的生活费，一想到未来自己能够吃食堂，柳明月就把气撒到陆澄言身上。
柳明月坐在靠近前门的位置，见陆澄言要过来，便突然间伸出腿，陆澄言急着去厕所，没注意，差点儿摔在地上。
但卫生纸包裹的方块没有遮挡住，它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儿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讲台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整个班级唏嘘不已。
王妤以手扶额，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帮助陆澄言处理这份尴尬。
同学们都把目光放在陆澄言身上，并且那些细小碎的声音传入耳中，陆澄言顿时觉得狼狈极了。
忽然，陆澄言被飞过来的校服外套蒙上了脑袋，她什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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