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舟可不好受，可只能忍着。身边经过一个带孙子来玩的东北大妈都看不过去了，停下劝道：“大妹子，夫妻打架可别掐脖子，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捏，看把你老公掐的……啧啧。”边叹气，边拉着孙子走远。
“他真不是我老公……”如也泪奔，把爪子缩了回去揣羽绒服口袋里，“你快解释一下啊。”她抬头，焦急地说。
“无妨，一日为师，终生为夫。”佘檀舟这会儿倒是大方了。
如也怒驳：“胡说，应该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是吗？”佘檀舟反问，见她点头，就一脸嫌弃，“我不认你这种智商的女儿。”
如也更是一脸嫌弃，“谁要当你女儿了……”
“是谁强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佘檀舟走到雪人前，端详着雪人肚子上用树枝拼的“佘”字，动手把两横一竖都给拿走了，又调整了一下，“佘”字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父”字。转身挑衅似的斜睨如也，“站这边来，为父给你照相。”
“不照不照！”如也从地上抓起一团雪，凶狠地扑过去按在他脸上，谁知，这家伙故技重施，脚下一滑，如也同志，被他顺带拉倒，不知道是第几次尖叫着一嘴亲在他的唇上。
有点冰。
“你怎么又……”佘檀舟推开她，再次一脸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
我冤枉啊！！！如也沾一脸雪，双手捂着嘴，欲哭无泪。
22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一）


三天半的会议结束，几个人乘坐下午六点半的飞机回南京。候机时，如也收到于翎的短信，说今晚和舒畅、晓靓打台球，晓靓带了可可戚风蛋糕，问她要不要去。
如也：“我在哈尔滨，等下坐灰机回去鸟。”
于翎：“到南京都九点多了。”
如也：“赶不上了，你们玩，好想吃可可戚风……”
于翎：“呵呵，一路顺风。”
飞机晚点半小时，到禄口机场时将近十点。如也领了行李，在机场巴士站台看见人影一晃，挺像于翎。走近了一看，真是他。
“你怎么来了……”如也有点惊喜，外加小羞涩。
“你不是想吃可可戚风吗？”于翎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肯德基门口停着一辆白色丰田，问舒畅借的，“留了一半给你。”
如也不知所措，只能道谢。
这时，其他三人取了行李走近，许邵山打趣道，“小姚男朋友来接机了？”
“长得蛮帅呢。”蒋萱也打趣起来。
只有佘檀舟，一言不发。
“不是的，不是的呀……”如也忙摆手，怕占了人于翎的便宜，她可不像某些人，故意……如也不禁看了看佘檀舟，他发觉了，只是抬眼慢悠悠扫过她的脸，又看向别处。
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他知道。如也移开目光，默默跟着于翎走了，于翎还帮她拉行李箱。
她生病的时候，开了个警车送药来的人也是那个男的。佘檀舟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按着什么，如也上车了，车要开走了，他才抬眼远远地，看着丰田的后车灯。
远了，那两个红红的小灯，在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转个弯，消失在夜幕中。
这种渐渐远去的感觉，非常讨厌。
学校派了一辆商务轿车接三个老师回市区，一辆奔驰和商务轿车一同到了，专门接佘檀舟。佘檀舟与许邵山、蒋萱告别，独自上车，坐在司机后面。司机与他是老相识，本想聊几句，可从后视镜中看见佘檀舟阴沉的脸，马上将问候的话咽了下去。
为什么要单独叫一辆车过来？
想单独送姚如也回去。
哪里想到，她！
她跟着别人走了。别的男人。
从禄口机场到御都花苑这四十多公里的车程，十分沉闷，司机憋得难受，透不过气，怕开快了，后面那主儿不高兴，怕开慢了，后面那太岁不耐烦，到底是快是慢？算了，遇见一红灯，缓缓再说。
好死不死，停在白色丰田的旁边，佘檀舟坐的那个位置，旁边就是丰田的副驾驶。
如也浑然不知，车窗降下来一半，从佘檀舟的角度看过去，她脸朝左边跟于翎叽叽咕咕说什么，后脑勺对着这边。降下车窗，佘檀舟一张脸冷若冰霜，冷冷盯着如也，两个人就隔着一米的距离。可是直到绿灯亮起，这家伙都没有转头往右边看一眼，一眼都没有。
奔驰司机小心松开刹车，油门一踩，无声加速。
冷风一吹，佘檀舟关上了车窗，车内温度却又降了几分，司机都冷不住打个寒战。
……虐着了。
把人家小佘教授，给虐着了。
十一点多，佘檀舟从浴室出来，见手机屏幕亮着，有短信。他拿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姚如也，那个二傻子。发短信了？她想解释什么？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做什么？到家了，还是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佘檀舟一时，思绪万千。滑动解锁，短信显示：“老师，我已平安到家。学生：姚如也。”
这是群发。
群发！
许邵山和蒋萱都回了一句“好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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