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八百，才会放过对方，寻找下一个比自己弱的对手。
明霜霜憋住疑惑，带着小满踏上了他们的船。
大船航行在广阔的沙漠，说到底是不可思议。只不过在青江之中，一切尽可能发生。沙漠行舟，亦存在着。流动的沙子，堪比浮动的水，推动大船的前行。
明霜霜倚靠在桅杆边，见惯了大风大浪，现如今早就学会将情绪藏于心底。
“你们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这个问题问得好，触及心灵深处的问题往往是这么朴实无华。一般来说，来的方向很明确，可是去的方向就容易模糊。大多数的人通常会忘记初衷。逐渐改变自己原来的目标，随大流，盲目从众心理。
明霜霜的回答很简洁：“生于云国，葬于云国。来自皇室，去往自由身。平生所愿，不负相思意。”
她要的，自始至终都很简单，与一人终老，不辜负那人的心意。
鼓掌声呼啦啦一片。
“那你们呢？”
小刘戳了戳飘摇的旗帜，眉毛拧成一股麻绳般纠结，“说来也奇怪，我们航海途中遇到风浪，再睁眼就是此处。”
闻言，明霜霜定睛一看，他们居然都没有灵珠护身。
说明，他们是被迫卷入青江。
即他们没有与阎王签订契约，直接进入青江的。
“你们何时何地遇到的那片海浪？”
“不记得了，好像是晚上。而且我们在海上，根本不知道航行到哪一片海域。”
试想，他们能混进青江，说不准也能离开青江。等到他们离开青江，回到人间时候，定能将小满塞到船上。
明霜霜拨开眼角的碎发，一脸严肃地发问：“那天晚上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吗？或者说，你们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没吗？”
小刘一拍脑门，发出一声惊呼：“我记得，我看见一轮红月。”
期间，小刘被身后的老者推搡一把，呵斥道：“你那晚都喝醉了，休得胡言乱语。姑娘，我们当时都在船舱里，什么都没有看见。当时他喝得东倒西歪，醉得不省人事，说的话不算数的。”
小刘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打包票：“我是喝醉了，但是我当时真的看见红月了。不然你们怎解释，这里是哪里，咱们怎么稀里糊涂来的。指定是红月带着咱们过来的。”
众鬼缄默无语。
好像是没法反驳。红月，仅仅有喝醉的小刘见到过。许是意外，许是哪里出了岔子，反正他们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青江。且好好的活人变成了鬼。
明霜霜尽量保持表面的平静，强壮出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让小满看出她的心思来。
“红、红月下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可知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见到过一次。还是喝醉了那次。姑娘，你放心在我们船上呆在。等到红月出现，咱们一起离开。这里什么嘛，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更加没有鸟语花香的人间。我宁愿去投胎，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
明霜霜目光移向远处。
小满替她解释道：“我们暂时不离开青江。你们要走就先走吧。”
小刘纳闷，那本就稀疏的脑门越发锃亮。
“你们留在这里，图什么啊。这里一点都不好，没有春夏秋冬，没有好吃的好玩的。要不然就和我们一起吧。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地方大，容得下你们。”
看来他们还不晓得青江的秘密，诛杀同类，夺取灵珠。明霜霜不愿打破他们的纯朴，示意小满无需解释。
“好，我们想留下。多谢你们的邀请。”
明霜霜的接受，让小满不明所以。
起初，小满是以为她想留下呆几日，不曾想数日后迟迟不见动静。
沙漠远远比他们想象的广漠无垠，行舟七日，仍不见尽头。大船行驶过程中，一帆风顺。
红月，究竟何时会出现？
大船的一角，明霜霜凝视外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小满，打破宁静。
“霜霜，咱们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里。”
“自然是继续绞杀鬼魂，夺取灵珠。”
“你喜欢杀戮？”明霜霜头也不抬，语气是不悲不喜。
小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委屈而坚定，“我不喜欢杀戮。”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心中默念道：我喜欢追随你，你要达成目的，就得不停杀戮，直到灵珠完全变成红色。白宇是你心里的执念，而你却是我缠绕心头的欢喜。
后面的话，他默默在心中述说。因为他知道，霜霜不喜欢听这番话。
明霜霜一抬眸，就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神。
一直以来，她都记得少年的善良单纯。她素来自责，自己的出现给少年带来的灾难。
她温柔地伸手，想要抚摸少年的额头。
似乎是顾忌到什么，猛地她缩回手。少年失落地收回目光，局促地一笑。
“你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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