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磊落就能顶天立地,自不会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东西。”
殷复缺应道:“徒儿记下了。多谢师父教诲。”
卫霍似是欲言又止,终究只是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滚吧!”
殷复缺站起来,深深地一拜:“徒儿半年后再来吃师父的烤鱼,喝师父的美酒。徒儿就此别过师父。”
殷复缺拜别卫霍后直接回到了他与肖亦默所居住的雅苑,只觉酒意不仅未被一路上的凌冽寒风所驱散反倒越发上涌起来,便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坐下。
肖亦默午后睡了一觉已疲劳尽去,晚饭时还参加了一场由几个当地富商家的公子,在腾联阁酒楼内主办的小型灯谜会,自娱自乐倒也颇觉有趣。待回到雅苑已过了巳时。
肖亦默一进雅苑便被正坐在院中的殷复缺吓了一跳:“你大半夜的在这里扮鬼吓人么?”
殷复缺懒懒地回了一句:“鬼才会在大半夜的还到处游荡,你连扮都不用扮了。”
“……”
“猜中了几个灯谜啊?”
“你怎么知道我猜灯谜了?”
“因为我是鬼啊!”
“去你的!”肖亦默走到石桌前,闻到了很浓的酒气:“你喝酒啦?”
“嗯。”
“喝醉啦?”
“嗯。成醉鬼了。”
“……你有完没完?”
殷复缺笑了起来:“原来你怕鬼啊?”
肖亦默气得正想走,忽然又发现殷复缺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便俯身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你真喝醉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有没有事啊?”
殷复缺摇摇头,叹了口气:“一定是被师父那一拳给砸的……”
“你师父?哦,原来你是去拜见老阁主了。”
“你知道得不少嘛。”
“那当然!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么?”
“好得很,简直比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好。”
“哎,十年前你几岁啊?”肖亦默随口问道。
“十五岁。”殷复缺接着又低声道:“十年前,大哥二十五岁……”
肖亦默有些好奇:“你大哥?那他……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殷复缺用手紧紧地按着额角,像是梦呓般低语:
“他还在……他没死……他是将来鼎州国的国君啊……他不会死的……该死的那个是我……我做了孽欠了债啊……等复了国就可以全还给他了……全还给他……还有你……也还给他……鼎州国……只有靠你们俩……”
肖亦默越听越糊涂也越听越害怕,忙伸出手推了推殷复缺的肩头:“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被那个……那个……”
殷复缺忽地抬起头翻着白眼吐出了舌头:“鬼~附~身~啦~”,见肖亦默被他吓得失声尖叫便大笑起来。
肖亦默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向他丢了过去:“你这么讨厌就算是想做鬼阎王爷都不收你!”嚷嚷完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回房去了。
而独自坐在清冷月光下的殷复缺则对着自己手上刚刚接到的那个茶杯苦笑:“真的是喝醉了……”。
第八章 青文镇
肖亦默对殷复缺在昨晚故意扮鬼吓她一事余怒未消,一早起来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前面的腾联阁酒楼。
此时早市刚开市,楼里正陆陆续续有一些或是刚结束通宵玩乐,或者清晨刚遛完鸟散完步的各色人等过来喝茶吃早点。
肖亦默一进去便碰到了一名昨晚和她一起玩猜灯谜的刘姓公子哥儿,那人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很是讨喜。
刘公子一见到肖亦默便迎上前来见了个礼道:“肖姑娘,早啊。”
肖亦默记得此人一个人便猜出了大半的灯谜且一点儿也不骄傲张扬,所以对他的印象很是不错,便还礼笑道:“刘公子,你也这么早啊。”
“本来与他们是约在这里赏玩几件宝贝的,不料到了这儿才知道已经都转道去了青文镇了,说是有人昨夜看到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落到了那里,他们就都临时起意跑去看热闹了。哦,对了,他们就是昨晚与肖姑娘一块儿猜灯谜的那几位朋友。”
肖亦默听得大觉好奇:“从天而降的火球?真的啊?”
“好像还不止一个人看到呢,城里现在都传开了,好多人正要往那边去。”刘公子想了想又道:“这大小也算是个奇事,不如肖姑娘也随在下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见肖亦默有些犹豫,刘公子又道:“青文镇离这儿不远,出城就到了。来回加上看热闹的时间我估摸着也就一个时辰。”
肖亦默四处张望了一下,迟疑着道:“就算要去,我也要打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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