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紧闭双眼。
皎朔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额前，虽不温柔，有些狂妄和仓促。但想象中的痛楚没有来临，倒是她的小腹迎来了一阵熟悉的感觉。
糟糕！她的葵水来了。
云峥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难堪的神色，皎朔靠得很近，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变化，但箭在弦上未发，却突发意外，她该如何解释……
“我……”
皎朔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微微皱起眉头，疑问道：“你受伤了？”
受伤了不要紧，毕竟鲛人的血有着强大的治愈功能。
皎朔咬破自己的舌尖，捧着云峥的面庞献上虔诚的一吻。
血液在口腔中糅合交错，云峥被对方强势的举措逼的节节后退。其实她的身上并无伤口，皎朔此举只是徒增了些许暧.昧。
“不！”
云峥使出全身的力气退拒着皎朔，她知道自己总归是逃不过这一步的，但不应该是现在，最起码也要等葵水尽了才能□□
皎朔盯着云峥执拗的面色，心中越发恼怒。他想着，原来让她接受自己是这样的煎熬。那么之前的温存都是浮云，不过是为了骗取他眼泪的把戏。
皎烁说得没错，如果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和默契，强求来的欢喜也只是海面上的泡沫，片刻即碎。他的脑海里浮现起许多场面，眼前的人看着越发陌生。
胸口狰狞的疤痕在隐隐作痛，皎朔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地逃离此处。
水牢的门在皎朔走后便重新关死了，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光亮。
云峥在黑暗中缩成一团，冰冷的海水加剧了小腹的坠痛，她咬着牙几乎要撑不下去了。
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招惹皎朔，更不应该摸他的尾巴，后面也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黑暗之中她紧闭双眼，慢慢陷入迷离的梦境。
皎朔被云峥捅向他的那一刀伤的不轻，他几乎是命悬一线。幸好皎烁分了自己一半的血液与他，才堪堪地从鬼门关抢回来半条命。
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经不起折腾，每一丝情绪波动都紧密地拉扯着心弦。
说到底，还是不舍。
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对方的三言两语，微微红肿的眼眶溢出泪珠儿，皎朔就心生动摇。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心绞痛的症状好转，他牵挂着云峥总觉着心里头惴惴不安，来到水牢，却发现云峥昏倒在地，已经不省人事。
这地方确实不是人待的，冰冷的寒气乘机而入，不知不觉间就侵入五脏六腑了。把云峥一人留在这儿是他的疏忽，皎朔悔恨不已。
他迅速揽过云峥的身躯，飞快的游离海底屿洞，向着陆地赶去。
————
云峥再次睁眼，周围的场景已然变了样子。
不远处的火盆内炭火噼里啪啦作响，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身下也是极为干爽，再无刺骨的阵痛袭来。
她摸着身上毛绒绒的毯子有些发懵，搞不清楚为什么又回到了曾经与皎朔大婚的山洞。
里头的摆设和她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地面上蜿蜒如蛇的血迹。
从地铺的中央一直曲曲折折延伸到洞口。
云峥回忆着那一日的场景，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捅了皎朔致命的一刀。
想象着他是如何从床上一步步挪动身躯，艰难地爬向洞外祈求着她别离开。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可那时的她铁石心肠，不曾动容。
现在回忆起这些，云峥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复杂的情感在脑中交错，泪流满面。她这辈子欠皎朔的，怕是还不清了。
云峥沿着地面上蜿蜒到底血迹走出去，每走一步都停顿几秒，她妄想揽过对方所有的苦痛，但伤害终究是不可逆转的，心口裂出了缝隙，感情也补不回从前了。
皎朔坐在山洞前的石头上看月亮，听觉敏锐的他察觉到了云峥的苏醒与靠近，但却不肯回头。
“皎烁说鲛人和人类是没有结果的，但我不信……”
皎烁年长，苦口婆心的劝说皎朔放弃，尽管已经新人已经举行过仪式，但只要未曾交.配，也不作数。他只要将云峥放回陆地，从此他与她便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天边月色冰凉如水，照的地面澄澈生辉。
他在等云峥的一个答案，强求之事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云峥走进了坐到皎朔的旁边，静默了许久，思量着如何开口。
走到今天这一步，造化弄人。
“我之前答应你的都还作数，只不过有个条件。”
皎朔难以置信的转身望着云峥，眉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你说真的！”
“云蓉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云峥紧咬着这个话题不放，她仅仅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若不是皎朔，她便可拔掉心中那根刺，坦荡地接受皎朔的感情。
“与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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