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在门帘边站着,元宵擦手的动作小心极了,生怕自己粗糙的皮肤将帕子勾出丝儿来。
幸好没有。
东家要回了那条手帕,元宵在书舍工作的第二个清晨开始运转。
元宵将昨日扫过的地又扫了一遍,因为不能与顾客交流,所以,他揽下了店里的一切杂事,尽可能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有作用。
而林湘又再教寻书识字。
扫好了地,元宵靠在墙边,看着东家和同僚凑在一起授课的样子,再一次地走了神。
难得的,他没有想到未来那场不知能否报偿的血仇,耳边,林湘一字字讲解的、柔和而轻盈的声线将他的思绪带回了很多年以前。
义母是个武夫,不通文墨,为了让他学会家传的枪谱,才在壮年之际,如稚童般坐在学堂向教书先生学习认字,然后,再一个个教给他。
恰如东家和寻书姑娘此时一般。
不过,虽然都是教书,她和义母的风格却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凝在东家秀丽而苍白的面孔上。她的神色认真而专注 ,似乎全然投入进了教学里,一会儿苦恼于字句的讲解,一会儿又轻快地长篇大论,每个表情和动作都那样生动与鲜活。
第一次,元宵如此投入地去观察旁人的神态与言行。
直到——一阵风铃声将他敲回了现实。
有客进门,元宵往门边看了一眼,立刻往角落里的花盆边一站,与绿植相伴。
竹子相撞的脆响已经停歇,元宵抬起眼,松针与书架遮挡了视线,他只能看见风铎的顶部。直到此时,元宵才意识到了它的作用。
他来书舍工作的第二天,店里便多了一串无风而鸣的风铃。
元宵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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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五一好(虽然现在五三)
我从论文的深渊里爬出来了,JOJO。咳,总之就是大家不要在死线前摸鱼,然后绝望赶工。还有就是,这更算二号的,晚上会再更一章。现在我应该没啥事了(思考)
好久不写,希望这张的文风没被我的论文带歪。
(三十一)风雨
六月的最后几日,阴雨绵绵,雷声隆隆。
早晨,锁好大门,林湘看了眼晦暗灰蒙的天气,轻轻叹了口气。她记得,皇太女就死在六月底的某个阴雨天。
可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撑开油纸伞,林湘一手撩起衣摆,小心地绕过路上的水泊前行。
因着下雨的缘故,辛茗小哥的食摊好几日都未曾开业,今日也是如此。路过巷口时,林湘在脑内粗算了一下她和对方之间的账款,左右,在拜月宴前抵掉不成问题。
至于拜月宴后……
握伞的手因为烦躁一歪,伞檐倾斜,雨点四飞,刮在她的眉目上,触感冰冷而潮湿。林湘连忙把伞打正。这样的天气还要出门真是糟糕透了。
拜月宴后,是林沅因为她一直以来的无害与普通放松了警惕,如剧情一般重伤昏迷过去,让自己捡了人头。还是她遭林沅反将一军,最后丢掉性命呢。
林湘也不清楚。
反正,她们俩个,最后总要走一个的,林湘可不觉得,讨厌鬼林沅在知道了她对剧情了如指掌后,还能与她和平共处。不是她死就是林沅死,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嘛,资深二次元抽卡手游玩家没在怕的。
本来就是赚来的第二次生命,纵然最后失去了,也是她没那个福份。
手指将伞柄握得更紧,林湘在心里自己开导自己,足上的黑色长靴一不小心,踩进了一大滩积水之中,洇湿了整个鞋面。
或许是因为凉气入体,到了书店,被屋里的暖意一熏,冷热交替,没过多久,林湘就开始打喷嚏。
眼看笔下的字都不成字了,林湘只好撒开笔杆,目送她的学生寻书出门,去隔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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