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摇头，站起来，越过十九，打开门要出去。
“严同学不好意思啊，我受我妈之托要带小泽到处逛逛。明天再见吧。”许清阮不舍的离开，身后严明谨牵着十九跟上。
“要不去公园逛逛？”严明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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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弟看起来和你关系很好。”严明谨淡淡道。
“他从小就喜欢黏着我，习惯了。”许清阮看着在和十九打闹的许泽，“今天的事你别误会啊。”
“误会什么？”
许清阮扣了扣脸，有点不想开口复述，“小泽性格就那样的。他哭也是因为要出国了舍不得我这个表姐。”
严明谨“哦”了一声，“你舍得你这个表弟出国？”
许清阮耸耸肩，这有什么，“出国这事是他父母决定的，我也没办法呀。说舍不得也是有点的，但是出国又不会断了联系。”
她看得很开，即使是再亲的亲人也会分开的。
与其不舍，倒不如耐心等待重逢。
“那你呢，你会出国吗？”严明谨问她。
许清阮笑了笑，“你猜呀。”
严明谨太阳穴跳了跳。
又是这话，问她选文理时也是这样回答他。
“如果我出国了，你会想我不？”许清阮眉眼带笑的问，“会不会呀？”
见严明谨沉默，她瘪起嘴：“你肯定不会想我的对吧，我走了，就没人天天围着烦你了。多好多清净。”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特别不希望他这么想。
她很清楚，他不讨厌她。
“会想你。”严明谨说，“认识一学期了，你已经算是我朋友了。”
他这么一说，许清阮也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出国。而且我英语那么差，估计没走几步，人就丢了。”
严明谨嘴角微微上扬，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他是担心她有出国这个想法，好在她并没。
许泽牵着十九跑来跑去，许清阮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喊人过来。
“阮阮姐，我感觉我不怕狗了。”许泽开心不已，“小狗果然是人类的好朋友。”
许泽依依不舍的把十九还回去，眼珠子不停的在二人身上看来看去，随后瞅到许清阮耳边，轻声道：“阮阮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许清阮点头，许泽把嘴巴拉上，当作保守秘密。
“许清阮。”严明谨见她要走了，说道，“晚上能出来一趟吗？”
“这我不太确定。”她不知道许泽一家什么时候才离开。
一旁的许泽问：“你要约我表姐出去干嘛？而且还是晚上。”他十分警惕的看着严明谨。
许清阮用胳膊戳许泽，“但是应该有时间的。”生怕许泽又说什么，话音刚落就把人带走。
快到家门口，许清阮弹他脑门，警告道：“你不许多嘴啊。要是说出来，我将来天天为难你女朋友。”
“阮阮姐，你可得留个心眼，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万一对你做什么你逃都逃不掉的。”许泽很是认真，“你晚上出去要不我也跟着吧？”
“你少来了，你就是好奇心上来了。”许清阮揪他耳朵，“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许泽啊。作业写完了吗？”
许泽揉着耳朵，许清阮再次叹气说：“你父母有说要你去哪个国家吗？要去多久？”
“加拿大，三四年吧。”许泽说，“其实我挺不想去的，但是没办法。阮阮姐，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你是个典型外热内冷的人，虽然别人看不出，但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看的出来。”
“阮阮姐，我希望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保持现在的样子。要是难受有不顺心的事，一定一定要发信息给我。”
许清阮心中一暖，摸摸他的头发，眨眼间，自己的表弟这么高，这么懂事会关心人了，“表姐也希望你，在国外好好的。一切平安顺利。”
那个下午，许泽和父母回去了，听他说要准备收拾两大箱的行李，圣诞节一过就要启航去枫叶国。
许清阮吃晚饭时，阮也一副心中有事的样子，想了半会儿才说，“许泽是那孩子大了，但是把他一个人扔国外也不至于吧。”
许建平：“许泽又不是姑娘，一大小伙儿怕什么。就得要习惯一个人生活，我哥也是为他好。”
许清阮插不上嘴，也不想说什么。
事情已定，说再多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
当天的晚上，窗外飘起雪，街道两旁十分热闹，商铺挂着红绿黄的霓虹灯，配着圣诞歌曲招引了大批客人拍照留念。
但最引人的，是一身棕色短棉衣外套的少年，他站在广场上巨大的圣诞树下。人来人往，漫天白雪纷飞，都不及那清隽少年一眼回眸。
那一眼，令多年后的她想起仍然记忆犹新。
许清阮定了定，跑过去，“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怎么肩上积了点雪。”
严明谨点头，“的确多等了五六分钟。”
许清阮垫脚替他扫掉雪，眼前冒出来一只手，打开是几块巧克力糖，“给你吃的。”严明谨淡淡的躲开她视线。
“那我不客气啦。”许清阮留了一颗给他，其他自己吃了。
巧克力在唇齿间中融化，丝丝滑滑的，“好甜呀，哪里买呢？”
“自己做的。”
许清阮楞了，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就一颗了。
空气中有些尴尬蔓延，“原来这样啊，严同学手真巧。”
早知道就一点一点吃了……
“走吧，进商场选礼物。”严明谨揉了揉她的头。
许清阮呆滞片刻，用了好几分钟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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