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得,星期一交。”
此话一出,三十多道带怨恨的视线像X光一样往班长身上射,他缩了缩脑袋,顿觉冤枉。
时间如同手中紧抓的沙子,于悄无声息中流失。
从高二下学期夏游那天开始,到高三下学期,宋子词跟沈渡辞的这段关系保持了一年左右。
很少人知道,班上只有陈萌和陈鑫知道。
大课间,高三级的那栋教学楼走廊不复以往吵闹,他们不约而同地略压低声音,顾及教室里面正在埋头苦读,抑或是补睡眠的同学。
当了那么多年的同学,他们也意识到自己学不学是一回事,不能耽搁别人。
天台上。沈渡辞脊骨微弯,他一只手捧着少女的脑后勺,一只手固定她的肩膀,呼吸灼.热。
过了一会儿,宋子词觉得唇有些疼,推开他,“你又怎么了?”
亲就亲,怎么还咬人。以往他很温柔的,反常的话一般有事。
沈渡辞沉默了两三秒,“快高考了,你晚上不该跟他们出去的,还有,熬夜打游戏对身体不好。”
又是说这些琐碎的事情,她隐隐透露出不耐烦,“沈渡辞,我爸妈都不干预,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那你今晚去我家补习吗?”他问。
她的成绩经他这一年来的帮忙有很大的起色,连班主任也赞不绝口。
“嗯。今天上完体育课,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去。”宋子词回别人的微信,头也不抬地说。
越临近高考,天气越热。沈渡辞站得很直,手里揣着手机,屏幕的界面停留在联系人宋子词。
点拨通,一阵忙音,自动挂断。
他面色淡淡,继续打,得到的结果还是没变化,骨头渐渐泛起冷意和痛意。
傍晚时分,清晨落到叶子的露水已蒸发,不留下一点痕迹,冷漠且无情。
马路对面斜角,陈萌看到这一幕于心不忍,扯了扯宋子词的衣角,“子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学习委员,他也是为你好。”
她心微不可察一动,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总有人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入侵你的生活,我累了,他总是管东管西的。”
“那你也不该骗他,去不去补习就一句话而已。”陈萌不赞同。
不再看沈渡辞,宋子词唇角略带嘲讽,“没有人会等一个人很久的,待会等不到我,他就会走的,放心吧。”
陈萌想骂醒她,又不知该从何骂,干脆闭嘴。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她建议道:“去喝杯奶茶吧,我请你。”话毕,强行拖着陈萌离开。
晚上七点半,在奶茶店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宋子词让陈萌先回去,“你先回去,我还想继续逛逛。”
“你真的不打个电话给学习委员?”陈萌迟疑道。
“不打,赶紧走吧。”她摇头。
出了奶茶店,往左走是回家的路,往右走是回学校的路。宋子词站了几分钟,然后选择一个方向走。
未接电话有二十多个,最后一个是在六点半。
学校熄了灯,连守在门岗的保安都不见踪影了。黑沉的夜里,一名少年隐在校门口。
鞋子像黏在地上,她动弹不得,明明才喝完奶茶,喉咙却发干。
看见她,沈渡辞拖着麻木的长腿过马路,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缓的,往街对面走来。
尘埃落地,呛人得很。
生活在潮暗的阴虱也曾渴望光。手落到灯开关,啪嗒,灯开。啪嗒,灯关。
失控。仅剩的一点理智闪烁着。
30. 佛来渡我三十 没人
宋子词身高仅仅到沈渡辞的肩膀, 他冲她微微一笑,“走吧,还有时间, 补习完,我送你回家。”
望着这样的他, 她哑口无言, 复杂的情绪轰然炸开,其中有一丝愧疚, 于是任由他牵着自己。
窗外闷黑。嘀嗒嘀嗒,时针指到十点, 摊开的试卷黑红相交。
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脑袋搁置在上方,还有青葱翠白的手指握着一只笔, 一动不动,青丝垂落,到腰窝处。
房间安静, 剩下笔摩擦纸的细微声音。
写完倒数第二道数学大题, 他停下,将睡过去的宋子词抱起来, 动作轻缓地放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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