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觉,好像是从心底钻出来的一种痒。
闻冬忙收回手,抓起小几上的青玉瓶就要伸手。
“净手!”
听到赴寒的冷声,闻冬吓了一跳,手里的青玉瓶差点掉地上。
她就是太紧张而忘记洗手了,凶什么凶嘛。
洗了手,又擦干手上的水渍,闻冬重新拿起青玉瓶。
小勺挖了一点雪白的膏药,她就着小勺,把膏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只是刚触碰到一点,赴寒的脑袋就往后躲,然后闻冬的手又往前伸一些。
一个躲,一个前进。
猫抓老鼠一般,你退我进。没一会儿功夫,闻冬整个人都快压在赴寒身上。
回过神来的两人四目相对,瞬间侵袭的晕眩感,好像天旋地转的倒转了一圈。
闻冬人傻了,姐姐的鼻息萦绕在她脖颈上。
她把姐姐压了?
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闻冬立马起身,疯狂弯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赴寒站起身,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清冷的嗓音有些干哑,“你回吧,我自己来。”
如临大赦的闻冬拔腿就跑。
太可怕了,感觉姐姐要把她吃掉。
赴寒唇边噙着一抹笑,想着那人明明平时莽的很,关键时候又怂叽叽。
屋顶上的积雪悄悄融化,雪水顺着屋檐往下滴。
闻冬打了个哈欠,一脸疲倦。
昨晚,她做了整宿的梦,梦里是姐姐花式杀她。
刀砍剑劈断手断脚……
想起梦中的情景,闻冬再次打了个寒颤。
才刚到的赴寒见闻冬一脸的倦意,微微蹙了眉,她昨晚做贼去了?
对上赴寒的视线,闻冬立马缩成一团,她害怕。
叶千凡与赴寒前后脚到,他见赴寒站在第一条过道声,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往第二条道上走去,落座。
李学究见人差不多到齐了,翻开书准备上课。
“学究等等我呀……”
林峥又坏又痞的笑声。
咦……
自从闻冬拒绝他后,他已经许久没来,今日突然来了,众人都有些惊讶。
林峥大大咧咧的走到叶千凡的面前,把自己东西往叶千凡桌面上一扔,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千凡。
叶千凡从衢州叶氏家族来的汴京,并不认识林峥,但还是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叶千凡硬着头皮伸长脖子,企图给自己加一点气势,“我是国公府小公爷,你什么人?”
小公爷?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歪瓜裂枣……
林峥并不理会叶千凡,而是瞥了眼赴寒,见赴寒没什么反应才不屑的开口,“管你是哪家小公爷,这是我的位置。”
“三皇子稍安勿躁,千凡刚来不久……”
叶千凡张了嘴本还想辩驳些什么,但在听到李学究的话后,硬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四分五裂。
他灰溜溜的收起自己的东西,往第三排最角落的位置走去。
春闱在即,李学究上课的内容明显复杂多了,闻冬听不懂,只好趴在桌上补觉。
好在李学究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宋元清与荀一诚身上,其他人基本放养了。
下了课,闻冬立马来了精神。
她等李学究走后,快速跑到荀一诚的桌前,把藏在袖子里的桃木发簪露出一角。
荀一诚一愣,随即抬眸看向闻冬。
“到院子里说吧。”
荀一诚跟着闻冬到了院子,堂上的人一愣一愣的,都有些奇怪,为什么闻冬与荀一诚会有事情要聊?
林峥推了赴寒一把,一脸郁色的让他看向院子。
他没得到总不能让荀一诚那个书呆子得到吧。
赴寒早就看到了,他漆黑的眸有复杂情绪闪过,但面上淡淡。
院子里,闻冬与荀一诚站的有点远,但是两人大氅的衣角贴在一起,莫名让人觉得有些亲密。
闻冬拿着桃木发簪的一端,递给荀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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