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面色不善地拿出酒精测量仪，而车主嬉皮笑脸，揣着糊涂。
温照冷哼了一声，或许那些交警听到了，都向她看过来。
她转身就跑向学校。
校门还开着，温照长呼了口气，眼角扫过手表。
六点十分。
温照马不停蹄地冲向教学楼。
楼梯拐角处，她转身太急，冷不丁撞上一个人，她轻呼一声，揉揉额头。本来因为迟到她就心急如焚，现在还出事故，正要抬头生气。却见是顾林怀，那点火气也被浇灭了。
“怎么是你。”温照气喘吁吁，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她带了些情绪。
顾林怀没在意她的语气，见温照要上楼，他急忙拉住她的校服，“现在先别上去，年级主任在巡视。”
“怎么办？”温照焦急的心情浮上脸色。
顾林怀却转身向走廊尽头的另一侧楼梯走去，“跟我来。”
冬天的晨光向来迟一些，窗外还是黑漆漆。温照跟在他身后，空旷的楼道里寂静一片，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头顶的灯管将走廊照亮，温照踩着顾林怀的影子，上了楼。
拐上三楼，顾林怀回头，“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引开年级主任的注意力。”
温照点头，眼见他转过拐角不见了，才想起来忘记问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温照屏气听着，楼道里马上传来零星交谈声，随着这声音越来越远，温照探出头去，看见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一侧身，从九班的教室门口溜了进去。
除了前排和过道的几个同学，几乎没人发现她的迟到。
温照刚落座，沈寻远停下诵读着的新概念，“迟到了？”
她放好书包，悄声承认，“今早睡过头了，班主任没来过吧？”
沈寻远低头标记单词，回她，“没有，不过应该快来了。”
“你怎么知道？”温照拿出生物书。
“我来学校的时候，看到他也进校门了。”
话音刚落，温照眼角瞥到教室门口的身影。
不是班主任，而是年级主任于主任。
教室里朗读的声音突然高涨，暗暗惊醒了偷懒打瞌睡的同学，于是又有新的声音加入早读浪潮。
她怎么又回来了？温照作贼心虚地把头钻进书本里面。
好在于老师没逗留太久，从后门走了出去。

第十六章


期中考试前，所有人都在全心全意复习，高三的日子在他们的记忆中，黑白分明，无尽无头。
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是暗暗隐藏的波涛汹涌。
所以当有别班女生出现在九班门口，并表明要找沈寻远的时候，班里人连连起哄，以前桌方岛为首，对着沈寻远挤眉弄眼，插诨打科。
看那些人的神色，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纷纷扬扬的流言过后，温照才清楚前因后果。
原来，文理未分班之前，这位女生便明里暗里对沈寻远表达心意。
两人虽原本均在理九班，但后来分班的时候，那位女生选了文科。分班之初，她常回来九班，借着探望旧友之由，试图与沈寻远拉近距离。
沈寻远隐隐猜出了女生的心意，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九班教室门口。
那时温照和沈寻远刚坐同桌，对此类事情也不上心，因此知之甚少。
方岛推着沈寻远的胳膊，劝说道，“人家在外面等着，你不出去看看？”见沈寻远依旧不动声色，他叹了口气，“让人一直等着不太好吧。”
沈寻远抬眼看他一眼，想了会儿，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温照的注意力也被门口的身影吸引。
沈寻远背对教室门，看不到神情，他双手插兜，背影潇洒不羁，好像下一秒就能展翅而飞。
面朝教室的女生，看着沈寻远欲语还羞，话到嘴边又咽下，吞吞吐吐，沈寻远似乎问了句什么，女生才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明媚的脸上眉飞色舞。
沈寻远看着眼前人笑容灿烂，听着她的只言片语，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距离往往比想象中更骇人，像沉没大海的轮船，往日的熟稔更是无影无踪。
沈寻远开始回想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面前通红的脸。
“我前几天看到月考榜单了，一直犹豫要不要来祝贺你，最后还是来了。”话音刚落，女生脚尖轻轻点地，良久抬头看向沈寻远，启齿道，“沈寻远，你想考去哪里？”
沈寻远沉默。
女生以为他不愿意说，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却听到沈寻远的声音。
“还没想好，考完再说吧。”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没丧气，笑着和他说，“好，那我先走了。期中加油啊。”
还没等到沈寻远的道别，她转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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