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床上，一个老奶奶半倚在床上，颤颤巍巍的。
“奶奶，你好，我们是来做公益项目的，您的孙女刚刚睡醒。”许洛笙轻轻走近，将小女孩放在了床上。
只是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老奶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奶奶的手很瘦，很干，皱皱巴巴的，颤抖着。
许洛笙抬起头，看着奶奶，才发现她的眼睛没有一点光，奶奶因为嘴里的牙掉光了，说话支支吾吾的，许洛笙和程顾北认真地听了许久还是没有听懂。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小女孩，激动得喘着大气。他们也很想帮助奶奶，只是他们实在没有听懂。
所幸，这时候陈婆婆来了，她端着饭碗，是很有年代感的大公鸡碗，碗口已经破了，里面装着粥，还冒着热气。
程顾北看清了，碗里的粥几乎称不上粥，最多算是一碗米汤，稀得像水一般，只能勉勉强强闻到一点儿米香味。
陈婆婆把碗放在桌角长短不一的小木桌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馒头，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接过，却没有马上吃，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许洛笙之前送她的巧克力，放到了陈婆婆的手里。
“你自己吃，我老了，吃不得这些甜东西。”陈婆婆先是接过巧克力，拿出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确认了是小孙子之前吵着要吃的洋玩意，但还是放回了小女孩的手里。
陈婆婆坐在床边，奶奶抓住她的手，支支吾吾的，陈婆婆却不停地点着头。好一会儿，陈婆婆才起身，捶了捶酸疼的脚和背，摩挲到了床的背后，撬出了一块砖，把手伸了进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许洛笙和程顾北看的一脸疑惑，站久了，房子破烂漏风，许洛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程顾北看见了，默默地移了位置，站在了许洛笙的背后，挡住了漏风的门口，让许洛笙的背虚虚地贴在了他的胸前。
许洛笙感觉到背后的风似乎不见了，回过头，之间程顾北低着头看着她，明明是冰天雪地，许洛笙却觉得围巾里的脖子和脸热了起来，她转过身，帮程顾北把围巾和大衣的缝缝塞紧了，才转回去。
程顾北嘴角微微扬起，默默地往前站了站，胸前贴着许洛笙的背，许洛笙的脸更红了，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和臃肿的大衣，但热量似乎穿透了距离，让她感觉自己的背后在发烫。
“孩子，”陈婆婆终于向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布，“奶奶和婆婆求你一件事。”说着她像是要向他们跪下一般。
许洛笙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婆婆，怎么了，有事好说，我们能帮一定帮。”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给小孩子上课的，奶奶年纪大了，下不了山去报名，但是我们很想让囡囡去上学，可以吗？”陈婆婆说着，把手里的布摊开了，发黄的布里包着一对小小的金耳环，很简单的款式，看得出主人很爱惜它，虽然有些年代感了但没有觉得很旧。“这是奶奶的嫁妆，给你们，你们就帮帮她吧。”
“我们不能要，不能要。”许洛笙把布给包好，塞回了陈婆婆的手里。
“这个忙我们答应了，很简单的事，这个我们不能要。”程顾北一句话盖棺定论了。
本来婆婆还想留他们下来吃午饭，想着把给囡囡存的几个为数不多的鸡蛋也给煮了，但程顾北和许洛笙拒绝了，一来他们已经在山下做好了饭，二来他们清楚两个人的加餐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珍贵。
回去的路上，许洛笙笑眯眯地看着程顾北，把程顾北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程顾北摸了摸脸上的口罩。
“没有，突然觉得你好像长大了。”许洛笙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扑闪扑闪的，放着亮光。
“是吗？”程顾北的口罩也掩盖不住他的兴奋和开心，假装沉稳地说，“我早就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看向许洛笙，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意。
许洛笙自然听得懂他的话，她之前说过，她未来的另一半，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人，那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没想到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许洛笙的脸红了，把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拍了程顾北一下，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可是程顾北却眼尖地留意到了她的手，红彤彤的。“你怎么没有戴手套？”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伸出了自己的手，正戴着许洛笙送的小熊手套，一把握住了许洛笙的手。
“刚刚做午饭摘了手套，出来得急，忘了戴上了。”许洛笙也感觉到了手的刺痛，缩了缩手。
“这次就当给你长个记性了。”程顾北说着，把自己的手套脱了下来，套在了许洛笙通红通红还有些肿的手上。手套很大，套在许洛笙的手上显得有些滑稽。
“那你呢，你给我用了你怎么办？”许洛笙挣扎着要脱下，小北可是要弹乐器的，他的手可是和嗓子一样上过保险的。
“我自有办法。”程顾北说着，按住了她要脱掉手套的手，大手握住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样不就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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