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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正中渐渐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将谢诵困在其中进退两难。
安庭护在谢诵身前,却被人拉拽推搡,险些摔倒。
他敢怒不敢动手,怕伤了人谢诵又要被怪罪,可这些人却不买账,叫嚷着、怒骂着,甚至在孙苏皖赶到时,有一妇人提着一桶污水泼在了谢诵的身上。
“我赵家三百多口,生意遍布南 北,做事兢兢业业,从不与朝廷作对,可你谢诵,竟然为了一介女子,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流放北疆,害的我们一家人不得团聚!谢诵!你不得好死!”
那泼污水的妇人牵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听她那话,像是一开始要与孙苏皖结冥婚的赵家人,她一边哭一边继续辱骂谢诵,那些话不堪入耳,惹的孙苏皖想上前辩驳,却被随后赶到昌乐给拦了下来。
昌乐着眉,向着孙苏皖摇了摇头,轻声道:“他犯下的错总要有交代的,若你阻拦,这些人更加不会原谅他,那是他该受的。”
“你不知原委,怎能与他们一般定他的罪?再者我不能不管他。”孙苏皖想挣开昌乐的手,却发现她手劲儿特别大,根本就挣脱不了。
“我不会让你过去的,那是他该受的。”昌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莫名的解气,她的眼神里有恨,如果不是谢诵,她或许仍然是一位无忧无虑的郡主。
孙苏皖一边挣开昌乐的手,一边时时刻刻关注着谢诵。
只见谢诵浑身湿透,衣裳上全都是腐烂的瓜果蔬菜,即使如此,他依旧挺身而立,对人们的污言秽语以及谩骂声不反驳,也不出手阻止。
安庭挡着其他人,见状求谢诵:“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真相。”
谢诵闻言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胸口藏着的小人馒头,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为了孙苏皖,他做了太多错事,早就想到会有千人嫌,万人骂的那一天,但他得到了安然无恙的孙苏皖,无愧也不后悔。
“你竟然还敢笑!”讨伐的人越来越多,其中靠前排的一位大汉,见谢诵到了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心情十分暴躁与气愤,他拿起手中的长棍,用力的朝着谢诵的腿扫了过去。
那一霎那,孙苏皖的脑瓜子都是“嗡嗡嗡”的,她眼看着眼高于顶的男人因吃疼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你的抱负是什么?”
“我的抱负是考中状元郎,为国效力。”
记忆像是碎片,在孙苏皖的脑海中被拼凑成形,然而她的心却受不住,剧烈疼痛起来。
那模糊不清的岁月里,他们初次相识,一身戎装的付陈坐在马背上大笑着问谢诵。
谢诵年少时不甚轻狂,而是文文弱弱模样,谦谦君子有一种傲气与风骨,他说着自己的抱负,回眸对着身后的孙苏皖温柔一笑,可孙苏皖却没瞧见,而是同样温柔的瞧着骏马上背着光的付陈。
“还有,娶她为妻。”
孙苏皖听见有人对她这么说,于是疑惑的低头寻觅那声音的来源,可除了朝阳里,迷了人眼睛的付陈,她谁也没瞧着。
那诺言就这么轻轻的散尽风中,直到现下才重新汇聚在她耳旁。春去秋来,寒暑十载,少年不在,可情深不变。
“宿主,原主的记忆bug 已经修复成功了哦~”小尾巴弹跳出提 示框,提示完便躲了起来,它心知完蛋了,宿主拿到原主记忆后,要对它的不称职发飙了。
只是,现下孙苏皖根本没精力跟它计较。她疼的心如刀绞,像是在时空里穿梭了无数年,看到了谢诵这些年的心碎神伤与无能为力的悲哀,也看到了他与原主的曾经,一切都没孙苏皖想象中那么甜,那一段日子对于谢诵来说,应当是最痛苦的几年。
成婚后,原主日日酗酒,如果不是谢诵拦着,估计要喝的醉死过去。
她从来不给谢诵好脸色,除非有外人在,像是谢诵才是杀害付陈的罪魁祸首一般,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他的身上。
特别是谢诵去了良王身边之后,与原主产生了很大的嫌隙。
后来,谢诵便借这机会忍痛与她合离,可谢诵没想到,合离后,原主想死去的付陈想到心力交猝,终是弄垮了身子,一命呜呼了。
孙苏皖得到了这段记忆,终于明白原主不是被谢诵抛弃才郁郁寡欢,染上了重病,得了心疾,她是因为失去了付陈。
那么多年,谢诵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到头来一场空,着实令人心疼。
于是,孙苏皖收回心神再次看向人群中的谢诵。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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