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通惊道,“我一天说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住?”
姜岭看似轻描淡写,极目远眺,“昨日你的越安王主帐前说的话语,你可还记得?”
“老子一天记那么多琐事做甚?”周通有些不耐烦,忙问道,“究竟是何话?姜公子直接说就是,不必转弯抹角。”
“好白菜和猪的事儿。”
周通面露讶色,仍是不解。
“我昨日问周将军对令妹婚事的态度,是因为我当时有所困惑。”
“你妹妹是?”
“她以后会嫁给越安王。”
周通顿时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按照我昨日言语,你家妹子是棵好白菜,大将军是那头……”
还未说完,周通不敢再说话,眼中满是慌乱,悔不当初、连忙拍打自己的头,“我若是知晓这层关系,我断不会如此说话!大将军是我心中的英豪,我怎会骂他?哎呀!糟了。”
“大将军略施小惩,也是应该的。”周通急得直跺脚,“十圈,那都是算少的。我怎能这么说镇军大将军?真是该死!”
姜岭未加多言,只宽慰道,“可怜越安王还听到了,但索性越安王宽宏大量,应没事的。”
周通急得团团转,“我得上山一趟。”
“上山作甚?”
周通答道,“找根荆条,负荆请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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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整天后,赵知弘于亥时进入主帐,却见姜照音仍紧闭双眼,仿佛还在沉睡。
“这都睡一整天了。”
赵知弘心中略有惊异,却也没多想,先是在桌前小啜了几口清茶润喉,而后才走到姜照音床前。
姜照音静静躺在床榻上,莹白的双颊氤氲成绯红色,唇不点而朱,但这面色……怎么还是略显苍白?
莫不是生病了?
赵知弘蹲在床榻前,轻轻触摸姜照音的手臂,“你如何了?怎地还在塌上?”
姜照音感受外界的力气,缓缓睁开双眼,有些虚弱,“我可能是太累了,再让我躺会儿。”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虽说这一路舟车劳顿,但歇息了一整天后,她也应该无事。为何,如今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好?
柔顺黑发散在塌上,青丝如瀑,有几丝垂落在地面上。
赵知弘将垂落在地面的头发撩起,看见,她额前的些许碎发拂在脸上。
她应该是不舒服的,否则她的脸色不会如此苍白。
“要不?多喝点热水?”
“要不?我把大夫找来,给你看看。”
“要不?……”
赵知弘一连说了许多,但姜照音此时只觉得聒噪,脑袋晕沉、毫无一点力气、周身酸痛无比。
姜照音见赵知弘仍在询问,不得已打断道,“不用了,王爷让我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
姜照音的身子较热,下意识一脚将被子踢开,这时才感觉凉快一些。
而在这一瞬间,赵知弘看到床被上的斑斑血迹,不觉神思恍惚,声音略有颤抖道,“你……你的被子?”
姜照音撑起身子,只随便一瞥,就看到床上的惨状。姜照音急忙弹起,又立马将被子铺在床上。
姜照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现在赵知弘已然看到,这已成事实。
姜照音绞起衣袖一角,声音极为细微,犹如蚊虫。姜照音垂下脑袋,丝毫不敢对上赵知弘的目光,“那个……王爷,就在刚才,主帐里闯入一个刺客,我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最后我受伤了。你……你……你相信吗?”
第45章 负责 断不会做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赵知弘薄唇轻抿、面色冷凝, 反问道,“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本王又不傻。”
姜照音今年十四岁,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但不料不偏不倚是今日。第一次来, 正好在漳州,在赵知弘面前, 真是尴尬之极。
“你且先休息吧, 本王给你倒些热水。”
“王爷,有红糖吗?”
赵知弘问,“调甜味的?”
姜照音点头,又说道,“热的红糖水。”
赵知弘唇角微沉,宽慰道,“本王命人去准备。
见赵知弘正要离开主帐,姜照音脸急忙唤住他, “还有……还有月事带, 我没准备。”
赵知弘脸上略有愠色,似是唇齿相讥,“姜姑娘,本王早说过, 这里没有女子。”
“王爷,要不你派人找找。虽说营中没有女子, 但漳州有啊,你可以派人搜寻一番。”
赵知弘垂下眼眸, “你先休息。”
他本以为让姜照音来漳州,是对她的惩罚。结果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请了位祖宗来。
赵知弘吩咐一士兵, “准备一些红糖水。”
红糖水?
昭国男子大多不喜甜食,更遑论身为镇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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