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答说：“哦，她有点事找我。”
“有事找你？”秦也的重音放在“你”上，显然是质疑两人的关系。
“嗯。”王若含点点头，视线飘忽，“有事。”
秦也看她样子，没再多问下去，只是感叹：“她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行。”

王若含提了提嘴角，欲言又止：“话也不能这么说。”
秦也：“嗯？”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抬头看向秦也：“越亲密的人看到的越多，你觉得我省心懂事，但你一开始认识的容欢，不也是很好、很聪明的一个女孩吗？人的完全面吧肯定是有瑕疵的，你也只是没有发现我的缺点而已。”

王若含抿唇笑了下：“她还是挺可爱的，真的，你说她脾气不好吧，但她也敞亮，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她真是温柔乖巧的类型，你一开始也不会喜欢她吧，毕竟温柔的有那么多，你看都没看，偏偏就是她了。”
秦也垂下视线，钥匙硌得掌心有点痛，上面七七八八的小挂件他都认识，有些是他送的，有些是两个人一起买的。

“也哥，我不知道你俩这次又因为什么吵架，也不管你和她还有没有可能，但是我觉得，你无论如何，都要选自己喜欢的人，不要违背你的内心。如果单纯是为了合适，或者为了应付你妈去接触别人，你是作践容欢也是作践别人。”王若含小心翼翼地抬眸，“我话说得可能有点重，但你能懂的对吧？”
秦也点点头：“懂。”
王若含呼出一口气，拿手扇着风，这一通话都给她说脸红了。

“那我上班去了，谢谢你。”
“欸，行，拜拜。”

看着秦也走出视线，王若含坐回椅子上，双手捧着下巴发呆。
林蕙走过来，拍拍她肩提醒道：“手机响了。”
“哦。”王若含回过神，拿起手机，看是周以的来电，她摁下接通。

“喂，怎么了？”
周以说：“喂，含，我同事突然偏头痛，你看吃什么药管用啊？疼得不行了。”
王若含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偏头痛，哪个同事啊？”
“就我办公室的王老师，她正好生理期，她说她以前没有头痛过，我看她样子挺难受的。”
王若含暗自松了口气：“先吃布洛芬止疼吧，让她多注意休息，别熬夜别操劳，实在不行你就送她去医院看看。”
“行，那我先去给她买药吧。”

周以没立刻挂了电话，一边走路一边问：“你怎么样啊？工作还行吧。”
王若含玩着手边盆栽的绿叶，懒懒回答：“就那样。”
她坐直身子，起了兴致说：“欸，我和你说啊，周以，我真是人间女菩萨。”
周以笑起来：“你？普度众生了？”
“不是。昨天容欢突然来找我，想问秦也的近况，她喝多了，我直接就给送秦也那了，我刚还劝秦也来着，让他好好想清楚。我真是菩萨，助攻值拉满了。”
“真的吗，我们前两天还担心你会趁虚而入呢。”
王若含啧了一声：“我是那种人吗？”
周以说：“我不就怕万一，五年青春足够了。”

王若含趴在桌上：“我就没想过能和秦也在一起。”
周以问：“真的没想过？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
“是啊。”王若含拨弄着手边的小册子，“但是就算我还喜欢他，现在他俩闹僵了，我不要脸地趁虚而入上位了，那秦也选择我，也一定不是因为喜欢。如果拿我和容欢做比较，他只会觉得我没什么脾气，很好拿捏，再加上认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他妈也喜欢我，似乎他和容欢的那些矛盾在我这都不会成立了。”
王若含笑起来：“这么分析的话，看来我也不是完完全全输了的，你看，我多省事啊。”
听筒里，周以并没有被她的故作轻松逗笑，反而沉沉叹了声气：“宝贝，咱不要拿自己和别人做比较，你有你的优点和独特之处，别人也有别人的。”

王若含渐渐放平嘴角，和好友倾吐说：“其实我还挺难过的，大家原来都这么想，‘王若含和秦医生认识这么多年都没好上，秦也肯定是看不上她呀，只把她妹妹罢了’。周以，你说我有那么糟糕吗，虽然我确实学历不高，也没什么能力，但怎么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觉得我配不上秦也呢？”
周以严肃地告诉她：“你想多了，没有人这么觉得，大家只是觉得你可能和秦也不太合适。”
王若含眨眨眼睛，过了几秒开口问：“那我和什么样的人合适啊？”
周以想了想：“我也说不上，但以我的经验来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让你觉得，你在他面前怎么样都可以。你在秦也面前能完全放得开吗？”
王若含：“不行，在他面前我脏话都不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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