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地板上的衣服，然后冲进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
林立航也被吵醒，发现自己手机的铃声似乎还没响呢，又蒙上被子继续睡。
孙晓宛穿上衣服，赶紧往家赶，一路狂奔，像被狗撵着追一般，可到家门口时，她又忐忑不安起来，该怎么和妈妈说呢。
孙晓宛脑门拧了个大疙瘩，刚将钥匙伸进钥匙孔，还没拧钥匙，门就被老妈从里面打开了。
孙晓宛窘了张大红脸，半天不知说什么。
孙妈表情倒是正常，没看出有多担心或意外，仰头催促道：“宛宛，赶紧吃早点吧，我都做好十分钟了，我给你去热热。”转身就进了厨房。
孙晓宛一颗悬浮的心可算降落了。
孙晓宛边喝粥，边琢磨，觉得这事怎么也要和妈妈说一声，主动开口道：“妈……我昨晚……住林立航那了。”
孙妈正在叠晾干的衣服，头也没抬地应道：“我猜也是。”
孙晓宛霎了霎眼睛，没听出妈妈的情绪，顿了顿，问：“妈，你想说什么吗？”
“嗯，你都二十好几了，在过去，这个年龄早结婚了，我也管不了你们，现代年轻人和我们过去也不一样了，我只想说，你要懂得保护好你自己。”孙妈说着抬头看向女儿，眼白里布了血丝，晓宛这才知道，妈妈估计昨晚一宿都没睡好。
孙晓宛赶忙跑过来，上下摩挲着妈妈的胳膊，道：“妈，我知道，我会的。”
“你晚上不回来，怎么也要给我发个微信，别让我惦记着。”
“妈，是我不好。”孙晓宛羞愧低头道。
自此，孙晓宛每周会有一两天在林立航的宿舍过夜，孙妈也就默认了。
……
孙晓宛正式从信睿离职了，并与新视界签订了新的劳动合同。
那天，林立航组织团队一起吃了顿午饭，庆祝孙晓宛成为新视界的正式员工。
饭是在华丰超市对面的一家涮肉店吃的。
所有员工都去了。周文涛、齐天星、赵俊哲、方力诚、黄莺莺、孙晓宛和林立航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前，正中央竖着个巨大的红黄色铜制涮锅，锅里骨汤的底料汩汩沸腾着，锅顶上袅袅氤氲着白烟和水雾。
周文涛笑嘻嘻地往锅里撒着一盘羊肉片，刚放没两秒钟，方力诚快速拿筷子就夹起一片，蘸了酱就送嘴里了。
“哎呦——没熟呢！”赵俊哲在边上拍桌喊道，嫌弃地给了方力诚一个鄙夷的眼神。
方力诚才不管，大口嚼着，热气从他嘴里呼出，点着头道：“熟了，熟了，好吃的很。”
黄莺莺调侃道：“你个野人，就是生的，你也能吃。”
其他人都跟着笑。
林立航见服务员刚上了啤酒，招呼大家都满上。
“总监，这中午就喝上了，下午还上班呢？”黄莺莺诧异道。
“我点的少，每人就一杯，多了也没有，主要是为了活跃气氛。来，大家一起碰个杯吧，庆祝晓宛正式加入咱们团队，从今天开始，咱们这个葫芦娃团队就算合体了啊。”林立航端起酒杯，挑起他精神抖擞的剑眉，眉眼间都像贴了喜字，语气异乎寻常的热情。
大家欢笑着纷纷倒满了酒杯。
齐天星先举起酒杯，调皮地学着葫芦兄弟念起了咒语：“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
赵俊哲拍手道，这个好啊，来咱们集体来一个吧，于是全体碰杯，齐念咒语道：“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
这顿饭吃的是酣畅淋漓，比下午工作时间稍微迟了半个小时，大家才挪步回办公室。
孙晓宛和黄莺莺胳膊挽着在前面走，几个男生在后面说笑着，忽然有汽笛的鸣响，开始没人注意，可这汽笛声又急促地响了两次，大家转头看到超市的侧边停车位上，有人在向他们招手。
黄莺莺眼尖，叫道：“好像是林总。”
林立航才看见林立翔笑着从车里下来，林立航转头说：“你们先上班去吧。”大家纷纷上了电梯。
林立翔穿了一身蓝色的西服套装，依旧风度翩翩的样子，今天他没系领带，倒显得悠闲了几分，他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喝——大中午的，公司上了只大锁，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倒闭了呢。”
“嗯，我带葫芦娃们吃饭去了。”林立航将双手均插到裤兜里，大大咧咧道。
“哈哈，真挺形象的，葫芦兄弟们。”林立翔品咂着，觉得很逗趣。
“你来有事？”林立航收敛了笑，郑重起来。
“从大年初一，你就没人影了，我这个哥哥怎么也要看看你吧。上你们公司，还是到马路对面聊？”林立翔问道。
“对面吧，省得打扰。”林立航冲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努了努嘴。
两人在咖啡厅的一隅里坐下，各要了杯卡布奇诺。
“你上次说投资搞定了，是真的吗？”林立翔的眼镜片闪着光，晃得林立航向右边挪了个角度。
“又泡汤了。”林立航低头，声音极低，他搅动着咖啡，把表层上白色树叶形状的拉花搅得散了形。
“那你现在账上还有钱吗？”林立翔一惊，迟缓地戳了戳眼睛框。
“我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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