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佐助，他不由得一愣。在卡卡西的印象中，佐助虽然很傲，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很冷静。

　　“一个接一个的，你们真是没完没了了。”佐助的眼神很冷，声音由于刚刚哭过而有些沙哑。

　　其实，又很多细节都可以证明他现在的不适，比如泛红的眼眶。但是，曾经的“同伴”并没有心思去发现这些。

　　佐助有些走神地想到，如果这些自诩为他的同伴的家伙真的将他当同伴的话，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打扰他呢？明明他此刻的心情这么糟糕。

　　“小樱，你打算独自杀了佐助吧？”卡卡西仍旧挡在小樱的面前，他微微侧头，转动眼珠，看向站在呆立在斜后方的小樱。

　　小樱闻言，神色不禁有些黯然。卡卡西来了后，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的心思，甚至就连戒备的姿态都没有摆出。

　　显然，在她的心中，还是将佐助当成了过去的那个小伙伴，即使佐助刚刚真的要杀她，她也还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卡卡西见状，凝视盯着佐助，对小樱语重心长道：“你没必要承受这种重担。我身为第七班的老师，让你们分离是我没用。”

　　说着，卡卡西站直身体，似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小樱，为了让你放心，我说了些不负责任的话。也许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抱歉老师这么不争气。”

　　小樱急忙道：“没有这种事。”

　　佐助见卡卡西和小樱又要长篇大论，再一次不耐烦地想要离开。

　　奈何，想起他还要继续在这条河里捞尸体，佐助不得不停下了转身的脚步，皱眉盯着卡卡西和小樱，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让他们赶紧闭嘴别来打扰他。

　　是杀了他们呢？还是杀了他们呢？

　　或许是佐助脸上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原因，卡卡西和小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内心。

　　“佐助，我不太喜欢重复同一句话，但我还是要再说一次。”卡卡西面色严肃地盯着佐助，“像你这样的人我都看腻了，整天喊着复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要被复仇控制。”

　　卡卡西说完，佐助却突然大笑了起来，泪水却从他的眼角落下，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笑出的泪花还是别的什么。

　　他明明早就意识到自己和这群人无话可说了，可是听了这么轻巧的一句话，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笑。他觉得自己可悲，也觉得他们可悲，更觉得这个世界可悲。

　　佐助微微歪着脑袋，语气中满是讽刺：“看得出来，你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可就是这样，才愈是可悲啊。或许他应该在听了木叶白牙的故事后，就意识到的。

　　佐助不知道卡卡西为什么能在白牙死后还这么安心地待在木叶。或许，他们从最开始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吧。

　　卡卡西不知道佐助是在讽刺什么，但她看着佐助这副样子，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我不想杀你——”

　　“这口气说得好像随时就能杀死我呢。”佐助脸上又变得完全没有了表情，就好像刚刚还在大笑的人不是他一样，“别总摆出一幅老师的样子，我这就杀了你，卡卡西。”

　　小樱见状，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佐助现在的样子……无端地让人心悸，就好像……

　　不知为何，小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迦楼罗的身影。佐助现在的样子……和迦楼罗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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