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段得来的,依我看,二弟妹你还是趁早劝国公爷,把这种要不得的儿媳休了,彻底断个干净。”
张氏听了,不忍道:“这时候提,未免有些落井下石。”
“这时候不提,等那沈家名声坏透了,还带累我们卫家,你儿子要不要娶妻,你女儿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了?”刘氏的子女到了婚配的岁数,在这个关键当口,她比谁都看重名声。
“行了,你们也不必争了,该怎么办,国公爷心里有数,断不会波及卫家,带累你们。”
许氏最后表态,也是烦了这种无休止的争论,心头更是后悔不迭。当初就该狠狠心,不顾儿子的哀求,拦着他不许他去请旨赐婚,沈氏不进门,就没这么些麻烦事了。
消息传到宫里时,御史的折子也几乎同步地堆到了御案上,周肆一一打开,略翻了下,全都是声讨沈家的檄文。
主母不仁,杀庶女驱小妾,陈词激昂,铿锵有力,仿佛自己就在沈家,亲眼目睹了血案,写得甚为精彩细致。
周肆翻过以后就把折子扔回桌上,一手支着桌面,一手摁了摁隐隐发疼的脑仁。
桌底下,帝王脚边,伏着一头雪白的大狼,帝王除了靴,双脚搭在大狼暖烘烘的身躯上,不疼不痒地轻踢它一下。
“你这主人,别的不会,倒是会给朕找事。”
话里听不出太多埋怨的情绪,但也不可能愉悦。
布袋舔舔爪子,又用爪子挠自己耳朵,不搭理。
没过多久,周肆又轻踢了大狼一下:“起来,别学你主人发懒,给朕办个差事,办好了,赏你一月份的大骨。”
听到大骨,大狼来了精神,立马起身,嗷的一声,震得深宫大院又是一颤。
外头有关沈家的流言蜚语,已经是甚嚣尘上,沈旖全当听不见,在她眼里,如今只有两件事,一是谢氏安稳养胎,二是沈婷不能死。
至于董氏,能寻到最好,寻不到,也急不来。
谢氏醒来后,问询沈婷的情况,沈旖报喜不报忧:“人还昏睡着,不过高烧已经退了,家里最好的药都给她用上了,吉人自有天相,母亲不必过忧。”
谢氏点点头,靠着高枕,沉沉一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又不是要发卖了董氏,这般冲动实在不智。”
“也未必是想不开。”沈旖冷不丁冒出一句。
谢氏怔了下:“你是何意?难不成她是故意的?”
哪有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即便是苦肉计,也未必做过头了,谢氏不大信。
沈旖现下只是怀疑。沈婷人还昏着,吊着一口气,要咽不咽的,根本无从查问,问她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吓蒙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小姐,小姐,外头,外头有狼。”丫鬟磕磕巴巴来报。
谢氏一听,立马直起了腰:“谢天谢地,总算有桩好事了。”
沈旖忙把谢氏又扶了回去:“母亲这时候最忌一惊一乍,莫再动胎气了,我去外头瞧瞧,即便回了,您还是过些日子再见布袋吧。”
布袋体格庞大,又没轻没重的,谢氏如今身子重,沈旖不得不谨慎。
大狼一出现在院里,下人们纷纷避开。沈旖还没完全走过去,大狼便朝她跑了过来,粗厚脖颈挂着一个小布包,它一跑,那包也颠了起来,尤为好笑。
布袋跑到她身边,沈旖瞧见布包面上绣了条金龙,当即便明了此物出自何人。
沈旖招手让布袋跟着自己进屋,待把门闩上,一转身,她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脑袋,便将布包取了下来。
果然,是周肆写给她的信。
想必,皇帝也听闻了沈家的事,亦或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让皇帝知道。
沈旖不慌不忙拆信,将带着杏花香味的笺纸展开,便看到男人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
字数不多,沈旖看得快,看完后,一声笑了出来。
第77章 惊喜 让朕空欢喜,朕就
要说周肆讲了什么风趣幽默的话, 倒也不是。
风趣幽默的,是他字下面配着的一幅画,画得丑也就罢了, 还极具伤害,让沈旖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又忍俊不禁。
一朵本该怒放的海棠花,却在暴风骤雨的摧残下, 焉儿吧唧地落在泥泞土地上, 瞧着都惨到不行。
沈旖看看这凄凄惨惨的花, 再想想自己现下的处境,倒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惨,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若真能影响到自己,她也活不到如今了。
上辈子,唯有待在男人身边,与他相爱相杀,才叫真正的绝望。
看过了信, 沈旖点燃了火折子, 烧了个干净。
皇帝的信不能不回,若是往常, 插科打诨, 随便回几句就是了, 可这一回,牵扯到沈家, 关乎母亲,沈旖不得不慎重了。
不管别的,只从这信的内容来看, 周肆是可怜她的。沈旖不屑于摇尾乞怜,但帝王的怜悯,和态度,又是极其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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