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身边空空如也；你明明在躲着我，但是当我出现的时候又抱着我叫老公……”
书桃的言语行为总是让人无法琢磨，话里真假从来都看不真切，昨晚上还乖乖缩在他怀里哭的人，第二天早上就翻脸不认人。
他太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把人抓回来锁在床上，关在笼子里，但他又怕她难过，被囚禁的飞鸟总是会失去生机——这是书桃曾经说过的。
到头来她态度暧昧，他怎么也猜不出来对方的态度。
“你先前和我表完白，又提了分手，我还没来得及来找你，你就离开了我，要不是阴差阳错我们都穿了回来，你就想让我待在那个陌生的世界，然后每个星期都到你的墓前才能见你半面吗？”这是段烨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敞开心扉和书桃对话。
书桃看着他脸上的疲惫，这回是真的确定，段烨很难过，他也很苦恼，他甚至很痛苦，因为死亡的人是她，先离开的人是她。
她先前思绪混乱，根本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爱你，那么你的犹豫不决就会让对方痛苦。
“对不起……你别难过好不好……”书桃手足无措，第一次主动抓住段烨的手:“我只是生气你骗我，知道了真相还有点不知所措，所以才会……把事情解决得那么糟糕。”
段烨垂着眼，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没关系。”
段烨原谅地那么迅速又那么真诚，书桃更愧疚了，她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在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之前和你分手，是以为你讨厌我但是又害怕拒绝我让我伤心，对不起，我不该反复无常的。”
从书桃的嘴里听见这么直白又真诚的话，其罕见程度几乎快要赶上在赤道上看见极光了。
段烨也愣住了。
“你别生气。”书桃又再次道。
段烨看着书桃内疚又沮丧的模样，鬼使神差道:“那你该怎么补偿我？”
书桃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地往段烨这边靠过来，段烨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我亲亲你好不好……亲亲就不生气了。”
不等他答话，书桃又钻进他怀里，仰起头去够他的嘴唇，那是一种很不熟练的亲法，带着像猫一样的试探，先是蜻蜓点水一样的安抚，后来才慢慢变成了乖巧的舔|舐。
段烨被她亲得心里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腰把人按在怀里，准备反客为主，谁知他一动，对方的动作却停了。
段烨不解地看着书桃:“？”
书桃搂着他的脖颈，嘴唇是淡淡的红，眼神里带着恳求:“你……不要伸舌头好不好？”
段烨呼吸一窒:“为什么？”
书桃眼神闪躲:“我有点害怕。”
她会忍不住哭的。
段烨看她这幅不成器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既然害怕，为什么还经常乱跑？今天这种情况是第二次了吧？我不可能每次都在场的，你难道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很危险吗？”
书桃狡辩:“这两次都是巧合，而且别人也出去的，你看小云也出去。”
段烨:“……在你眼里，男人都不值得防备吗？”
书桃:“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需要时时刻刻防备——”
“所有，所有都需要，时时刻刻都需要，”段烨打断她:“他们脑子里会在想着怎么扒光你的衣服，怎么让你哭，怎么让你求饶，怎么一点点把你吃掉……还有，往后也不要露出这种天真的表情，因为他们会觉得你在引诱他们。”
书桃被吓得一个激灵，总觉得段烨在扯淡:“你不是他们，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段烨和书桃对视，他的瞳孔深黑，眼神幽暗，意味难明:“因为我也是男人。”
书桃:“……”
草。
这回她耳根都红了，她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能恳求道:“那我好好听话，你能不能不要欺负我……”
不知道是不是书桃的错觉，她总觉得段烨的眼神又暗了暗。
书桃难得示弱，段烨心下软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咬着牙没答应:“不行。”
“为什么？”
“害怕的习惯是可以克服的，如果现在亲一亲就害怕，那你将来要怎么办？”段烨反问完，不给书桃回答的机会，就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马车外细碎的雨声包裹着细碎的呜咽，堪堪将车里一场隐秘风月给捂得严严实实。
……
这场亲吻最后是以书桃的眼泪和段烨的道歉告终，书桃抹了把眼泪，生无可恋地靠在段烨怀里。
“不用道歉，这只是生理反应，没有别的意思。”书桃嘟囔了一句，忽然抬头道:“那什么，今天你在青楼被人认出来，会不会对你名声有损？”
想起这个，段烨就有点想笑:“无妨，只是你今日说要剁了人家手的样子好凶。”
书桃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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