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必须长两斤！”
小姑娘乖乖喝完，躲进了田老师书房。
汤老师赶紧给梁伽年打电话。
“你把电话给她。”他沉着声，来不及过去，就怕这丫头再跑了。
汤老师把电话塞给田至，有些活，还是男人来吧……
田至跟举炸蛋一样举到书房，不管不顾贴到握着笔半天没写一个字的小姑娘耳边。
“徐萤。”梁伽年在这头唤她。
他已经回了律所，在办公室里打的这通电话。
“家里停电我来师兄家学习。”她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
但梁伽年知道，压根没停电。
“不许撒谎。”
“……想师兄了。”徐萤说着，扬起脑袋狠狠瞪了田至一眼。
田至：“……QAQ。”
“我有话跟你说。”梁伽年立在窗边，雨还在下，他身后的门轻轻打开。
多年不见天光的感情一朝决定翻开，那必定是要狠费些工夫挖开上头埋的土，底下压的石头，最里层包裹的沙砾，最后才能看见一点隐约的外皮。
梁伽年把外皮扒拉干净，看见了那时候的自己。
徐萤生日的那天晚上，他也像现在这样，准备了一些话。
可到底没能说完。
那些不可触碰的心事在最近缓缓复起，终是先说第一步：“安心考试。”
他低声道，嗓子像在沙地里磨过一般，下了决心：“等你考完，我有话想告诉你。”
有句话，我藏了六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西藏？”这是徐萤问的唯一一句话。
是不是她不重要，所以才最后一个知道？
田至冲小姑娘一阵猛摇头。
傻姑娘哟！

“因为……”
“TK！”身后有人笑着扑上来，作怪吓人。
徐萤听得出，那是段柔。
阳光明媚、活泼大方的段柔。
他们都叫梁伽年TK，那是她错过的另外一个梁伽年。
他当着段柔的面给她打电话……
“我会好好准备的。”梁伽年想说什么她没能听下去，徐萤匆匆推开手机，把田至从书房推了出来。
“我觉得老梁完了。”田至唏嘘。




48.  静静为我开着9   TK说他不喜欢分别。……

按照大家对梁伽年的了解, 此人绝对是到点上机，半句废话没有，因为一而再, 再而衰。可他们都忘了, 他是能在大海上持帆五年，回到原地的那个可怕之人。
梁伽年在上飞机前去找徐萤。
推着行李箱, 在那个昏暗陈旧、贴满报纸的小杂货铺里找到了她。
她与麦聪坐在墙边，从窗口捧出两碗面条, 桌上有一小瓶红灿灿的剁辣椒, 她将清汤面糊成血淋淋的颜色, 也分给麦聪, 两人在清晨的凉寒里，一口一口吃着。
“明天咱们去故宫吧！”麦聪笑着邀请。
“故宫又叫什么？”
“皇帝老家？”
“紫禁城, 紫气东来，从最南面的金水桥进去，中轴线一直通到最北面的神武门, 讲究方方正正，坐北朝南。”
麦聪玩笑地抱怨：“TK从来不教我这些, 我一直很感兴趣, 你会说儿化音吧？你教教我！”
小姑娘比了个请的手势, 张口就来：“您得着。”
麦聪眨眨眼：“得什么？”
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又绞了头发的女孩落下手, 漫不经心：“吃你的。”
台阶上立着的男人默默看了一会儿, 没打招呼, 推着行李箱走了。
徐萤的手机一早上不知响了多少次, 接起来，朝着空无一人的台阶不耐烦：“有完没完？”
“哎哟看把你能的。”田至在那儿粉饰太平，“他走你不来可忒不仗义, 麻溜的，给师兄一个面子。”
小姑娘不吱声，半晌喃喃：“你好好送他吧。”
挂了电话，麦聪问：“你也有朋友今天出门？”
她点点头，问他：“怎么没见你去送梁伽年？”
麦聪笑：“我看所里就你敢连名带姓喊他名字……也不怕我……小姑娘胆子够肥的。”
“TK说他不喜欢分别。”麦聪很美式地耸耸肩，“我和柔柔从来不去送他。”
“哦，柔柔是……”
“我们见过。”徐萤重新扒拉她碗里的面。
“你怎么会见过？”
“……吃饭的时候碰见她和梁伽年。”
“哦……”麦聪几秒后反应过来，一拍桌，“不对啊，他们吃饭不喊我！！”

、、、

机场
行李托运口，田至扛着一箱氧气瓶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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