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不如北城，像她爸那样的在本地就算突破平均身高了，学校有人给她递小纸条她得先问问人身高多少。
她对身高这般计较，却压根不在乎男生的长相，她哥说她脑子缺根筋，说你以后要是敢找个鞋拔子脸我可不认这个妹夫！
后来她说有喜欢的人，哥哥问她有多丑。
她那时多得意啊：“我喜欢的人很帅的！你比帅！”
哥哥气得停了她的零用钱。
那些条条框框好像在遇到梁伽年的那天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徐萤觉得这个人只要是梁伽年，即使不是高个子，不好看，性格古怪，她依然会喜欢。
“你想他么？”徐萤撑着下巴，问麦聪。
这一上午，他看到有趣的好玩的好吃的都要给梁伽年发照片。
“有点。”麦聪说的十分含蓄，何止是有点。
“你喜欢女人吗？”如果不是这人见着小姑娘就走不动道，徐萤会相信他是个双刀，这在国外很常见。
“当然！只喜欢女人。”麦聪笑着，“但你不能否认TK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能把身边的人牢牢粘住。”
是的，徐萤感觉到了。
那是梁伽年与生俱来的魅力。
“我从没有跟他分开这么久。”
“你们认识五六年了吧？”
“你怎么知道？”麦聪惊了。
“我会算命。”小姑娘神神秘秘。
说到算命，那又是一个神秘古国无法解释的东西，麦聪感兴趣极了。
这天下午，徐萤真的带麦聪去算了一回八字。就什刹海边上的野摊，是个半瞎，戴着一副粘了胶布的圆框墨镜，神神叨叨，说麦聪天生贵人命，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本来这就完了，最后那黑漆漆的墨镜转到徐萤这儿，多了句嘴：“你此生有大劫，注意身边的人。”
徐萤是信这些的，扫二维码付钱，多给了一百表达感谢。
麦聪见她一路有心事，停下来，那张总是笑着的脸认真起来，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徐萤淡笑着摇摇头。
她的大劫已经过去了，六年前，那场大火烧死了她身边的人，烧散了她身边的人。
算得挺准。
回程依旧搭地铁，徐萤没陪麦聪玩到很晚，说要回去做卷子。
麦聪送她到楼下，又是那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有什么不会来问我，我法考分数很高。”
“好，谢谢。”

、、、

小姑娘回家，家里灯是常年不关的，她的小狗哈哈吐着舌头激动地在门口等她，见到人，一下扑过来，哼哼唧唧地撒娇。
流浪狗尝尽人情冷暖，懂得看眼色，也更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有一天又被抛下。
徐萤把狗抱起来哄，汉堡越来越胖，小姑娘细瘦的手臂搂着它，低喃：“再胖我就抱不动了。”
想起这个家里，有人总是立在客厅中间，汉堡在他怀里显得那么小一只，他抱着它，将它抛高，再稳稳接住，然后给开一个狗罐头，那么汉堡就会高兴一整天。
小姑娘哒哒哒拖着后脚跟走到柜子前，也学着开了个狗罐头。
蹲下来撸撸狗头，看了一会儿，坐到了书桌前。
她不知，楼下，麦聪没走。
他仰头数16个窗户，知道那个高度是徐萤所在的位置。
“TK.”他与梁伽年打电话，“我可能等不到她考试了，你知道，爱情和喷嚏都无法掩饰。”
雪山脚下，梁伽年刚翻完麦聪的朋友圈。
他发了很多照片，最后一张，是头发短短的女孩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春景。
倒数第二张，是他们俩的合照，非常幼稚地举着糖葫芦。
“信号不好，挂了。”
麦聪高兴地把手机揣回兜里，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段柔自然看到了麦聪的朋友圈。
第二天下午，特地绕到软件园约人。
二蓉在群里八卦：【魔王都走了段律还来？老板娘视察吗？】
麦聪正在给徐萤讲题。
是的，桌上摊开好厚一本书，小姑娘仰着脑袋朝他一指，手指戳着纸页上的墨字，那上面打了个红色的小叉。
“这题是关于知产，比较少遇到……”
段柔过去拍拍麦聪，笑着：“当老师啊？”
也对徐萤颔首：“小心他教错。”
“不可能！”麦聪气笑了，“你等会儿。”
他弯腰在徐萤身边，快速说着：“有空可以找曹新川老师的课听听，他的知产精简又好，总结很到位。”
说完直起腰，朝段柔摊开手：“有何贵干，我们段律？”
段柔直接揪着领带把人拎走了。
李子轩这才探出头来啧啧：“铁三角就是铁三角，感情真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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