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依旧摇摇头：“不是。”





56.  静静为我开着17   你喜欢麦律吗？……

梁大魔王回归律所那天, 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一进门，张二蓉狂奔而来往他怀里塞了一束洋甘菊，掩着嘴双眼含泪：“梁律师, 欢迎您回来！！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 我们就选了这个！！它的花语是勇敢！逆境中的不屈不折！就象征着您迎难而上不畏艰险的伟大精神！！”
说完，原本在柜台四周散开的三三两两人们终于不用装敬业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呱呱鼓掌, 李少轩把爪子都拍红了。
梁大魔王依稀能想起, 这好像是麦聪才能得到的礼遇, 十分符合他花孔雀的社交精神。
但他……还是免了吧。
底下小姑娘们在偷笑, 笑魔王挺尴尬地没接上第一句，之后只能非常业务生疏地点点头, 回办公室了。
叫了陈助理进去。
陈钰进去前无奈笑了笑，王晓阳捧上一杯滚烫的手冲，拜托陈助理一定看梁律喝了才行。相比鲜花, 陈钰觉得自家boss应该会更喜欢这个。
梁伽年现在急需这个，他之前在波密雪崩中救下当地小孩的事得到了律协的表彰, 嫌回来太麻烦就搪塞过去, 但迟早要去一趟, 把奖状领回来。一露头自然被一帮老前辈逮着, 也不知B大法学系的老主任怎么会在, 做东招呼一帮人在四合院吃饭。
其实报纸已经报道的很详细了, 可在座一桌人硬是让他把当时情况复述一遍。
能怎么办？
捡几句快快讲完, 筷子还没拿起来，酒先碰杯，知道他不会喝, 喊了一罐椰汁，喝得他齁甜，待各路人马表扬完一轮，好歹是能让他沾沾菜汤。
但没完。
一群人又让他讲讲心得体会，讲讲风土人情，讲讲对当地办案的意见和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跟做大会报告没一丁点区别，叫梁魔王彻底歇了吃的心思，专心演讲。
他讲话从来不虚，该怎么怎么，说就是正好有个小孩在我眼前，换了别人一样会去救。
他把那孩子扯到身下，下一秒，雪就重重压了下来，在被找出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给那孩子撑出一片小小的空间，用体温让他不要那么快冷下去。
还说了故事。
天知道，龟兔赛跑的故事他说了能有六遍！
好在那孩子一声没哭，这么坚持到了救援人员过来。
说完，桌上安静下来，梁伽年扯开领带喝口水，才发现在座的各位前辈领导都面色沉重。
打小四九城里长大的孩子，自有一份豁达和勇敢，过去都过去了，没必要，真没必要，他要缺胳膊少腿回来给个表彰还成，全须全尾的，不值得大家这么。
可这是他想。
他在这种事上就……就像田至说的，缺心眼。
从来不把自个当回事，做了那么好的事呢，愣是觉得没夺厉害。
散席后，B大的老主任搀着梁伽年胳膊：“伽年呐……你送送我。”
梁伽年把人扶到路边等主任闺女的车，十一月的夜里，凉风习习，他个头高，立在风口，猎猎寒风吹起衣角，老主任问他：“当时怕不怕？”
“不怕。”梁伽年眼睛都不眨。
说的是真话。
不怕，该干的事儿差不多都有了最好的方向，剩下一点没了他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田至稳稳的，徐萤也学习刻苦，所里没了他再找个合伙人，照样能干下去。
就是……只担心了一件事儿。
担心徐萤过不去，又一朝退回抗战前。
老主任笑着拍拍肩膀：“下周，来学校一趟。”
梁伽年：“……”
他有不好的预感，比埋在雪山下还不好的预感——
老主任：“你来给学弟学妹做个报告。”
“我……”
“车轱辘话甭来回说。”老主任一瞪眼，“你出个风头怎么了？你怎么就不能出风头了？年纪轻轻思想比我这个老头还迂腐！管你来不来，反正我让人把消息挂论坛上，宣传单也印出切，你自个斟酌吧小子！！”
说完，歇了歇，远远瞧着自家闺女车来了，指指：“你还没找呢吧？有时间跟我闺女相个亲，她也单着。”
说着，上了车。
留梁某人在那儿哭笑不得。

所以，王晓阳的咖啡在今天，秋日阳光灿烂地撒进办公室里的今天，梁魔王猛灌两口，品出了点昂贵的味道。
也总算是把一堆糟心事灌下切，提着神，翻开陈钰递过来的各种资料。
陈助理善解人意，瞧着被老板随手放下的花束，翻出她柜子里的花瓶，接了水插好，摆在梁伽年抬头能看见的柜子上。
这花瓶是她特地准备的，逢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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