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把一份简历递给徐萤。
名不见经传的学校毕业，本科学历，实习也是在名不见经传的小所，拿到律师资格证不到一年。
这并不是一份很有含金量的简历。
徐萤看着他，最近经年在北城这地界挺红的，一开始是电台节目受到欢迎，再后来因为梁伽年雪崩救人的事儿所里拿了个十佳，照说来投简历的人应该不少，其中应该不乏佼佼者。
梁伽年现在录取的邱虹说起来跟徐萤这样的实习生没什么区别，都是要手把手从头带出来。
“会为难么？”他问她。
徐萤摇摇头，只是长相相似而已，她去见过陈妍了，放下了，干干净净。
梁伽年正要说什么，麦聪进来了，一进来就拿走邱虹的简历，看完问：“你疯了？”
他的本意是要找一个能分担业务的能打的成熟律师，怎么这事儿交给梁伽年就成这样了？
其实麦聪在把那叠资料递给梁伽年时自己就先筛过一遍，邱虹是第一轮被筛掉的。
她是这批学历最低的。

整好，同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我之前在法援中心见过她，咱们这行，很多人干着干着心就乱了，她吃过苦，更能扛，换做你，不一定能处理社区内些鸡毛蒜皮的纠纷，可她做的就很好。”梁伽年把简历收回来，目光投向徐萤，只顿了一秒，落在麦聪脸上，“对事不对人，别瞧不起别人的出身，她有潜力，我要的是能一直留在经年的人，而不是把经年当跳板的人，她缺一个机会，我愿意给。”
“这事你交给我那么我全权负责，怎么样，对我有意见？”
麦聪手摊开耸耸肩：“不敢。”
“那这事儿翻篇。”梁伽年想赶人，他手里好多活。
“多句嘴，你跟钱律商量了么？”麦聪问。
“钱律知道。”
“OK。”麦可爱出门直奔邱虹的格子间，伸出右手，还是那副公孔雀的老样子，“你好，我是麦克，欢迎你来经年。”
第二句：“晚上我们准备了欢迎会。”
徐萤看见梁伽年的眉心蹙在一起，显然是受不了这家伙好玩的性子。
她这才知道，梁伽年在B大礼堂里那句很努力很优秀说的不是她。
她有的时候会想，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只是一个令人操心的包袱？

麦聪再次在门口探头：“TK，晚上你请客，别迟到！”
然后拉着徐萤哈哈哈哈地走了。
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笑容才落下来，十分正经：“我刚才是代替不懂事的合伙人照顾一下新同事，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和对他们是不一样的。”
徐实习没忍住，对她的带教老师翻了个大白眼，快步走了出去。

晚上，经年所有人都聚在常去的那个KTV。
所有人都对邱虹很友好，排挤新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在经年发生的，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混在一块。唯独那个凤眼女孩。
邱虹端着一杯饮料，偷偷看了看徐萤。
她没有说过话。
但大家看起来都很喜欢她。
钱律师白天不在，这会儿端着酒杯坐到邱虹身边，看着她的饮料，问：“不会喝酒啊？”
“是，钱律师您好，我敬您一杯，往后多多指教。”
钱律笑着跟身边的李子轩说：“这可比小萤当年懂事多了啊。”
李少添乱：“徐实习，钱律师说你不懂事儿！”
徐萤瞪他一眼：“切你的歌儿去吧！”
然后过来把酒杯跟钱律碰了一下，那真真是一杯满满当当的芝华士，咕嘟咕嘟喝完，把不知什么时候从王晓阳那儿抢来的麦克风塞钱律手里了。
总之就是——懂事儿！
钱律站起来：“子轩，走着！”
李子轩屁颠屁颠去给她老师切掉前面的几首歌，钱律抬手摸摸徐萤脸蛋，话锋一转：“你也对你师兄好点儿，一晚上没人搭理他。”
其实不是，谁不想跟天仙似的梁魔王一块玩啊？可他一不喝酒二不玩游戏，忒没劲了。二蓉杵魔王身边一晚上，好几次聊不下去被撅回来，遗憾得眼泪汪汪。

徐萤拨开几条腿，坐在了梁伽年身边。
梁魔王瞧了瞧她空荡荡的杯子：“喝水么？”
“喝什么水喝酒。”小姑娘把杯子递过去，梁伽年不给她倒，就这么晾着她，她一摊手，“东西还我。”
说他抢她烟的事。
“再被我瞧见打断你腿。”某人放狠话也挺厉害的。
昏暗的包间里，小姑娘一双凤眼高高吊起，像在说：“你抽一个试试？”
“戒了吧。”他这话是认真的。
徐萤给自己扎了块西瓜，蹲在地上吃起来，她瘦，那么窄窄的过道她能蹲下去，很自在地后背靠着沙发，小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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