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登报道歉未必是坏事，侧面说明了你们有多重视中国市场，也能让客户看到你们认识错误的决心。会对你们更有信心。”
徐萤在心里偷着乐。
客户总监避重就轻：“我们觉得这个事其实没有给客户带来太大的实际损失，所以我们想在五十万这个金额上协商一下。”
梁伽年：“我的客户是一位民营企业家，经常需要资金周转，个人信誉十分重要，贵公司的‘失误行为’给他造成信用污点，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损失，希望你们能站在我当事人的立场上切身体会一下。他打了多少电话主动与你们沟通？跑了多少次银行？期间耽误了多少生意？说句实话，其实我们要的不是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要钱，那就不好办了。
客户总监面露难色，梁伽年再接再厉：“我的当事人严先生并不介意上法院，打多久都可以，一旦打官司你们照样得交出证据证明这是失误操作而不是有意为之，而对于我本人来说，一份打败国际知名大公司的判决书，无形价值远远超过了这五十万，对于我的当事人来说，无形中也会威慑那些欠钱不还客户，一举两得。”

这番谈话叫客户总监冷汗直下，正在斟酌怎么还击，梁伽年开口道：“贵公司的行为已经严重侵害了客户的合法权益，邀请我们协商，这一天，我就看到没有决定权的人在进行这个协商，请问诚意在哪？是不是藐视中国客户？”
客户总监：“不不不，误会误会，我们老总出门办事，我，我上去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客户总监飞快离开，秘书送上果盘和咖啡。
梁伽年低低对身边的女孩说：“琢磨琢磨。”
徐萤点点头。

谈了一天，终于，能说话算数的人下来了。
梁伽年站起来与这位总裁握手：“相信您已经非常清楚我们的要求了？关于赔偿您是怎么看的？”
总裁：“我们开了个会，这样，我方愿意补偿严先生的利息损失，并且将这笔贷款中我方赚取的利润也全部归还，还有误工费和交通费通讯费，这些都由我们承担，金额是二十万。”
梁伽年刚才跟徐萤交了底，严楚的心理预期就是二十万到三十万。
但他摇摇头：“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严先生的损失远远不止二十万，我们不能接受这个金额，请您告诉我，这是不是最后的决定？”
总裁没有听懂。
徐萤看着梁伽年，听他放慢速度，重复了一遍。
她感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如果不可更改这个决定，那么谈判到此为止，他将替严楚拿出另外的方案，大家法庭上见，这对公司来说，是最差的谈判结果。

但是这一天仍旧没有结果，晚上梁伽年带着徐萤跟严楚吃饭。
他们是代理关系，也是同学，感情更亲近些，严楚定的是一桌火锅，就冲这个，徐萤进门就对他笑了笑。梁伽年瞧见了，嗤了声：“出息。”
他还没介绍，严楚眼睛已经滴溜溜在两人身上扫了仨回，嘿嘿笑着：“你哪儿拐的漂亮妹妹？”
不是普通的漂亮，那双眼，那气质，职场上的装扮一穿，啧啧。
“助理。”因为过来是办公事，所以他这么说。
徐萤也觉得这样好，她来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现在就怕客户觉得梁伽年不专业不敬业，出差还带女朋友。
严楚笑骂：“你再说一遍试试？小心女朋友生气！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什么时候出差带助理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梁伽年助理姓陈，这位姓徐，糊弄我？哎美女你说说，他是你谁呀？”
“老板。”徐萤埋头吃肉，片好的羊肉辣锅里涮涮，呼噜呼噜吃得很香。
现在好看的小姑娘吃的比猫还少，哪见过这样的啊？严楚看梁伽年四平八稳的，一颗心就落到地上，再看徐萤吃成这样，食欲大开，也跟着吃，但他吃不了太辣，辣锅里涮了两回肉就改清汤锅了。
梁伽年卷着袖子涮肉，涮好了夹徐小姑娘碗里，她还特正经哼了句：“谢谢老板。”
严楚笑喷了。
这俩人半真不假的，忒有意思。
你见梁伽年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一筷子青菜涮好了夹过去，挨瞪了就再涮一筷子肉，小姑娘手边饮料喝一半他就巴巴添满，自个没吃多少，尽顾着她了。
徐萤在桌下踢踢他，他只好把筷子转自个碗里。

严楚也不问他们俩到底啥关系了，问正事：“你说明天能来电话么？”
“能。”梁伽年一个磕巴都不打。
“要是这几天钱能拿回来那我还赶得及买机器。”
“擎好吧。”

第二天，果然接到了电话，五十万，一分不少，但只能出具道歉信，不登报这一点没退让。
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梁伽年现在变得很好说话：“我们看到了贵公司的诚意，严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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