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见面的事说了，徐天介绍了另外一位很有能力的刑事律师，这位律师刘家之前也接触过，只是当时人家忙不过来拒绝了，现在表示很有时间。
梁伽年正好走到经年楼下，往上望了望，今天起风了，阳台上支着的圣诞彩旗猎猎作响，他收回目光，在风声中告诉刘志豪妈妈：“这个案子我会跟到底。”

楼上，徐萤收到田至每天都要发过来的汇报微信，譬如：老梁起床了，老梁输完液了，老梁办出院了，我们上车了。
新的内容是：【他去找你了。】
她捏着手机站到前台，两天不见，想早点看到他。
电梯叮一声。
梁伽年没穿窄版西装，而是披着件宽大的风衣走出来，直直越过在等他的小姑娘，很轻一句：“跟我进来。”
可叩在徐萤心上，却很重很重。




104.  散落在天涯5   前任绯闻老板娘这是来抢……


“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梁伽年单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侧脸很严肃，转回头，让徐萤带上门。
“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徐萤问他。
其实她已经后悔了。
等她醒悟过来, 自己不过是仗着梁伽年的爱有恃无恐,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可仍旧想试试看，即使是做恶人, 只要他能平安就好。
“我那天问你的问题，看来你是没想明白。徐萤, 我对你很失望, 我曾经对你抱有多大期望现在就对你有多失望。”梁伽年戳了戳他带回来的谅解书, “这是我的事。”
徐萤盯着他的手, 听他区分你我。
那么她的心里也隔开一条道，泾渭分明。
“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是你的事，我退出，这点自由我还是有的吧？梁律。”
“就因为你觉得刘志豪该死？书读狗肚子里去了？”梁伽年的眉心刀刻般一条深深的褶皱。
这一句太大声, 外头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
“是, 书白读了, 也浪费了您的一番心血, 就这样吧, 爱谁谁, 你另外找人, 就当我多管闲事。”徐萤开了门出来, 门甩在墙上，砰一声。
格子间里的人们各忙各的，似乎都没听见里头的争吵。
她回到位置上把一叠厚厚的资料全搬邱虹那儿, 拿了包就走，回家抱着她的小狗一动不动，盯着玄关梁伽年买的高跟鞋，心想这间备用的小屋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经年里，梁伽年出来叫邱虹把谅解书存档，目光一扫徐萤的座位，空荡荡的。
邱虹小声说：“小萤走了。”
“恩。”他不动声色交代完工作回办公室，手指在键盘上噼啪敲得飞快，久久后才停下来——
他们俩在一起头回吵架不为别的，居然是为了案子。

梁伽年反手给徐天去了个电话：“徐总，请你不要插手我的工作。”
“你知道小二有多担心你么？”
“这是我们俩的事。”
“我是她哥哥！”徐天抚了抚心口，最近总是会有点不舒服。
“她以后接了解决不了的案子你是不是都要出手让人半路替换？”
“梁伽年，她在用她的方式保护你，别不知好歹。”徐天也火了。
“没有下次。”梁伽年先撂了电话。

他去问麦聪借人，麦律捂着自己手里的兵很小气：“我这都忙不过来了！”
但还有时间八卦：“你干嘛那么凶？好好教嘛！”
说到这个梁伽年找他算账：“让你带徒弟你就教成这样？”
“别。”麦聪摆摆手，“我看你私下开小灶也没少费心，甭把责任都推我头上。”
梁伽年没借到人，气得走了，让麦聪：“给我买咖啡！最贵的！”
“你伤着呢，喝牛奶吧！补钙！”
“Double，不要废话。”

也不知是谁把两口子吵架的事透给在家养胎的钱律，电话立马打过来：“你也舍得骂她。”
“她从前犯浑的时候我也没少骂。”
“究竟怎么回事？”
梁伽年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一下，不带个人感情。
钱律笑着：“看不出来啊？是紧张你。人要不喜欢你管你死活。”
梁伽年默了默。
钱律叹口气：“有人说找对象得找同行，有话题，能体谅对方，要我说，两口子啊还是别在同一行的好，迟早是会吵架。我们家李工哪里知道我每天在干什么，看我自带一层光环，工作上谈不到一块我们就聊家庭聊孩子，这么些年，吵的很少。你现在好好考虑，后悔还来得及。”
这边男人一听，抿紧了唇，不高兴：“说什么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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