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吗？”
他摇摇头，那时候只不过是做好分内的事, 背水一战罢了。
也有人问：“如果还有下次，你还会接这种挨骂的案子吗？”
他点点头。
目光会追寻着头发已经可以在头顶扎个小马尾、永远酷着一张脸的小丫头，心想, 到那时候，她应该就能是个成熟的律师, 与他一起, 坐在法庭上。
他们就能共同作战, 像……像疫情爆发的那段日子里, 相互扶持, 相互鼓励, 相互体谅。

李子轩眼巴巴看着邱虹签了代理合同, 下楼买咖啡请她喝，之后几天就彻底跟在邱律师身边了，邱虹约见当事人和取证他都当司机, 就是想看看，自己和她究竟差在哪里，得怎么追上。
邱虹搭了几天专车挺不好意思的，看李子轩桌上全是玩偶，她也不懂这个，网上买了个盲盒送他当礼物。
盲盒和限量手办完全是两种东西，李少抽了只杰尼龟，嘴角抽抽地跟邱虹道谢，那只绿龟捏在手里放哪儿都不是，最后叹口气，搁在了春丽边上。
邱虹问他：“你这些也都是抽的吗？这个小乌龟你喜欢吗？”
李少多体贴一人啊，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对女生从来都绅士，点吧点吧脑袋：“喜欢，对，都我抽的，恩这小乌龟好看，寓意也好，龟兔赛跑，乌龟赢了。”
邱虹笑得很开心，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李同学看她笑，看着看着就愣住了，回神的时候心口蹦蹦跳，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徐萤一张脸波澜不兴，端着杯子走到李子轩跟前时毫无预兆挑了挑眼尾，叫李同学蓦地红了脸，我我了半天没说出句整话。
徐萤不理他了，找邱虹道了声恭喜，说反正我闲着，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说话。
邱虹很不好意思：“小案子，哪那么大阵仗，子轩也帮我很多。”
“子——轩——？”徐萤一掌拍在李少肩上，拍得他一哆嗦。

“李子轩你喜欢人家就赶紧追，甭回头被截胡抱着你春丽哭鼻子！”徐萤趴在隔板上说话。
李同学一个猛虎捕食跳起来捂她嘴，紧张地看看已经走远的邱虹的背影，邱虹很瘦，一张脸是网上最流行的那种初恋脸，漂亮但不浓艳，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每天自己带午饭，自从李子轩非要给她当专车司机后就连他的饭也一块带，因为这厚脸皮的说外头的东西吃腻了就想吃家常菜。
“你不要乱讲！”李少脸越来越红。
“脸红什么？”徐萤笑了一下。
他又开始我我我说不清楚，心跳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邱虹挺好的。”
“我，我知道！”
“恩。”徐姑娘点到为止，指指那只龟，“收起来，兆头不好，你最近没买基金吧？”

正说着，梁伽年从会议室出来，眼扫了一下扒在隔板上小声说话的俩人，叫了徐萤的名字：“来一下。”
高碑店王子正跟A市神婆问自己的爱情运势呢，徐萤哪顾得上他，踩着小高跟哒哒哒过去了。
仰头看着梁伽年，低声问：“要咖啡么？几杯？”
这就是她最近的工作。
与初来经年时没多大区别，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帮忙泡泡咖啡送送水。
梁伽年摁着她的肩膀没说话，把人带进接待室，介绍道：“这是徐律师，徐萤，这位是连先生，来咨询离婚的。”
徐萤伸出手与连先生握了一下，这位连先生看起来很儒雅，三十来岁的面相，手边的咖啡没动，喝的是自己带来的茶水。
梁伽年在她后背轻轻碰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接着说起之前的话题：“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的工作排到了明年夏天，连先生你的事听起来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就交给徐律师，徐律师是我们经年非常优秀的一位年轻律师，当然，我也会参与其中，这样效率更高，也更符合您的需要。”
连先生端详徐萤，现在的孩子都不缺营养各个都长得好看，刚进来这一路就全看明白了，可这位姑娘面嫩，简单点说，就是身上的世俗气不够，瞧着像是刚毕业的应届生。虽然有梁伽年担保，但还是多嘴问了句：“不知道徐律师考的是哪所大学？”
徐萤刚想说话，梁伽年先开口道：“B大法学院，是我师妹。”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连先生笑笑，道了声不好意思。
梁伽年又补了句：“从国外留学回来，在我们这里工作了好几年。”
连先生最后一点顾虑都没有了，直呼徐律师看着显小。
“但能力毋庸置疑。”梁伽年说着，把合同推到徐萤手边。
连先生很爽快地签掉了，徐萤提起笔，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梁伽年朝她笑了一下，手指点了点该签字的地方。
女孩的笔就落了下去。

送走连先生后，二蓉哇了声：“神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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