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伽年摇摇头：“没什么。”
她要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肯定有事儿。
乖兮兮点点头，今晚笑得很多，眼睛弯弯的，跟保安大哥打了招呼，进了电梯，电梯上16楼。
梁伽年折返回去，一室狼藉还来不及收拾，觉得气球怪好看的，捡了几颗连着圣诞老人都想一块给姑娘带回去。
他把灯全打开，到处找，办公室里摸了一遍都没有，又出来翻徐萤的桌子，刚才在她这儿坐了坐，可能落下了。
徐萤的抽屉里有个文件夹，存着关于连先生案子的所有资料，梁伽年顺手拿出来翻了翻——

徐萤压根没回16楼，守在楼道里看梁伽年车开走了就下来，笑嘻嘻地往对面去，好奇死了，要先看看他到底藏什么了。
保安大哥很少见她这么笑，也跟着笑起来：“怎么又下来了？”
“一会儿他来找我您让他直接回家！”小姑娘留下句话。
她上楼，听见她的小乖狗汪汪叫，她开门，就着感应灯先是看见穿了新衣裳的小狗，红灿灿的圣诞服，背上一个圣诞树，小狗的尾巴还系了蝴蝶结，脖子上也有个温莎结，徐萤蹲下来瞧了瞧，确定和梁伽年今天戴的领带花案一模一样。
再瞅瞅针脚，徐萤严重怀疑汉堡脖子上的温莎结是梁伽年拆了另外一条领带自己缝的。
这时，感应灯灭了。
徐萤站起来，摸到墙边的开关，家里的灯嚯地亮起来，客厅中间立着一颗缠满了彩灯和礼物的圣诞树。
小狗得意地汪汪叫，急忙忙跑到树下又跑回来，尾巴刷啊刷，好像是它做的一样。
徐萤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不然她可能会尖叫。
这是什么？
这是属于少女时代的梦。
和喜欢的人一起过圣诞节，有一颗圣诞树，他们一起在零点倒计时。
本来以为不会有了，可突然发现就在眼前。

梁伽年回来的时候经保安大哥提醒，一直上楼，打开门，家中并没有亮大灯，唯有圣诞树上的彩灯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小姑娘笑盈盈抱着膝盖坐在树下，她很乖，什么都没碰，没有好奇地把东西翻开来看，没有破坏一丝一毫他精心准备的东西，仿佛她没有来过，他可以随时开始。
可……
梁伽年攥了攥拳头，掌心里揉着一张纸，是连先生的医院证明。

小狗急忙忙过来咬男人的裤子，不知道他怎么还不赶快进来。圣诞树下，女孩软乎乎地在喊师兄，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哦！
梁伽年的眼里全是她的一娉一笑，这很残忍他知道，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可现在这件事绝对不能拖到明天。
他打开了家里的大灯，客厅忽然就没有那么温馨梦幻了，大灯是冷白光，洒在徐萤脸上略显泛青，这一下，把所有的气氛全扫干净，他把皱巴巴的纸递给她，问她：“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
“你翻我东西了？”徐萤站了起来，眼神里有责怪，心里有个怪念头，或许师兄是故意把手机落下的。
“我们说好了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小姑娘把复印件藏在身后，撇开脸不去看他。
“我把手机落在你抽屉里了。”梁伽年逼近了些，“不能看么？有什么见不得人么？”
“没有。”徐萤飞快地否认，“这是连先生的身体报告，他的金子质量很差，以后都不会有孩子。”
梁伽年听了，轻轻点了下头，徐萤此刻没了要一起庆祝的心情，想抱着小狗回家——
梁伽年拉了她一下，把人提起来：“我再问一遍，你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什么。”
徐萤的心猛地提起，面上的伪装越来越厚，越来越冷，她能够直视梁伽年的眼睛，告诉他：“健康报告！”
如果说之前梁伽年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那么现在肉眼可见的，他的目光出现了一抹失望，隐着一丝愤怒，他敛着脾气告诉徐萤：“我刚刚给连先生打了个电话。”




111.  散落在天涯12   “你在这里好好想一想……

多的话不必说, 只问一句：“您知不知道给假证要判几年？甭说孩子，您自个都得进去。您进去我不管，甭把别人也带沟里。”
对方立马就反悔了, 哆哆嗦嗦一丝都不敢作假, 告诉梁伽年这是托亲戚办的证明，其实他根本没病。
梁伽年挂电话的时候很不痛快, 说话很不客气：“您的案子我们不做了。”
连先生一连串：“别啊！”
梁伽年撂了电话。

这个事他都不需要去问徐萤知不知道，他们认识这么多年, 单从她这幅倔强的神情他就有了答案。
“你究竟怎么想的？”梁伽年实在不明白, “你知不知道在质证阶段就会露出马脚？”<br /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