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着老法务。
老法务朝她笑了一下：“肯定是好医生的。”

徐萤端着盘子，匆匆离开。
她的耳边重新有各种声音涌进来，但最清晰的，还是老法务的这番话。
她取消了工作，让小虎送她回家，钱澜和连嫂在家等她，照旧是要看她喝完燕窝粥才肯罢休的。
徐萤捧着碗还没入口就被几乎察觉不到的腥气激得干呕了一下，那种想吐的感觉从胃底袭来，她放下碗狂奔到厨房，抠着嗓子眼，把刚才吃的点心全吐了出来。
一回头，发现妈妈和连嫂挤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最终是钱澜问：“小二，你是不是怀孕了？”




119.  散落在天涯20   喜欢律师还是做生意？……

徐萤狠狠一愣。
连嫂更加担心：“你喝那么多酒……怎么办……”
他们好像已经确定了这一结论。
徐萤提起包上楼, 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黑暗曾经让她很不安，现在却让她很安全, 汉堡用脑袋拱着她的脚踝, 哼哼唧唧：“我想你啦！我白天都在想你哦！”
徐萤闭了闭眼，开始算自己究竟多久没来好事。
那个人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 唯一一次……是她淘气不肯。
但那次她也做了措施……

第二天徐萤下楼，连嫂不喂她燕窝粥了, 改成清清淡淡的米粥, 就一点小咸菜。
徐萤吃得很顺口, 吃完去上班, 临走前，对一早上都过于安静的钱女士和连嫂留了句话：“我如果生出不健康的孩子, 你们会爱他么？”
“当然！”钱澜无比激动，拔高了嗓门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我们都会爱他！不健康怎么了？不健康就要被歧视吗？再说了也不一定不健康啊！你从今天开始戒酒我跟你说！也不许熬夜！我一会跟连嫂去给你买叶酸！！”
徐萤立在那儿, 笑了起来。
钱女士鼻尖发酸：“你马上给我去做检查，咖啡也不要喝了。”
连嫂攥着她用了很多年的围裙, 快要攥破了, 很费劲才颤抖着说了句：“小二啊, 这真是太好了。”

没有人想要把可能会不健康的小不点打掉, 在他们看来, 那是一个生命, 既然出现, 就来世间走一遭吧。徐家别的不说，总能护这个孩子周全。
也没人问孩子的父亲，不管父亲是谁, 这是小二的孩子，这就够了。
徐萤走出去，雪还没化，她怕滑，老佛爷一样伸出手，小虎一愣，没领会精神，小姑娘翘起嘴巴：“你快点扶我一下，我现在不能摔倒。”
小虎一脸问号把老佛爷扶上车，看徐萤换上了平底鞋。

既然把工作量分了出去，那么徐萤就有时间约罗启翰吃饭，中午，约在环境很好的私房菜馆，这里吃本地菜，河鲜海味俱全，人均两千起，以前徐天经常在这请客户，如今徐萤也一样。
她让唐青青订了个玻璃房，这个房间在院子中央，四面都是落地玻璃，可以看雪景、看小桥流水、看假山绿植，如果想隐秘一点，可以拉上白纱。
罗启翰进来先笑：“等你电话等了好多天，以为你忘记了。”
徐萤是站起来迎接的，罗启翰看着眼前的女孩默默觉得她比上回见矮了一些，低头一瞧，今天踩着双软底鞋，脚背又瘦又白。他只瞄了一眼就抬头，那抹白太触目惊心，像外头的雪。
屋里很暖和，两人脱去外套，里面都是很职业的挺括衬衫，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徐萤怕气氛太冷，事先打开了电视，调到最保险的新闻台。
你请人吃饭道谢，如果一进来就直奔出题未免太没诚意，徐萤带了家里的冬茶，想给罗启翰露一手，罗先生绅士惯了，笑着接过滚水壶，先把茶具烫一遍，卷起袖口：“我来。”
新闻又在讲养父养女案的进展，徐萤又想起了老法务的那席话。
她关掉电视，房间顿时安静得只有流水的声响。

罗启翰将茶杯夹到她手边，徐萤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是道谢的意思。
茶倒七分，端起来闻闻香，再抿一口，架势一看就不一样，罗启翰低低道：“你可比你哥哥会品茶。”
他们这帮人唯有他对茶道感兴趣，每次得了好茶就叫上大家一块，那帮人喝咖啡喝惯了，简直牛嚼牡丹，从来没有谁像徐家小二这样，秀秀气气地端着茶杯，冲他盈盈笑。
徐萤说：“没想到你也会这个，我们应该上外头挖点雪。”
煮雪烹茶，听雪敲竹，这两件事只有冬天能做，而此刻，他们在这间玻璃屋里，其实已经做到了四分之三。
外头又落雪了。
雪粒子敲着院中的竹节，他们在屋内偷得浮生半日闲。
徐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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