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柔弱的姑娘,她如今没装了,她反而觉得她是真柔弱。
“王妃,你说清渠究竟是什么人,我想她的来历不简单。”简莲挽着她走在去厨房的路上。
“你方才不是说人家是庄伯的女儿么,怎的这会儿好奇她的来历了。”
若是清渠真能摆脱她背后的势力,当个普通人,那也算一件好事吧。
*
后头,不知慕风是怎么哄清渠的,反正两人的婚事定下了,七月初七。
这两日,都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扶阳郡王一家几十口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毒杀,郡王府更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而废墟前躺着一张状纸,后覆各种证据,上头一条条揭露了扶阳郡王多年来做的恶事,陷害朝廷命官,指使鸿运赌坊卖红绡散害人,强抢民男等等,数不胜数,每一件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这上头不仅有他,还涉及了朝中的其他几位官员,此状纸一出,登时引起了全都城百姓的愤慨。
上次,骆时遗帮黎觉潜免去死刑已惹起民怨,如今想帮几人也帮不了,只得下令将他们革职查办,这一闹,他也算断了一只手臂,不得不去拉拢楚旌。
近日,骆应逑越来越忙,鲜少有时间陪黎相忆,黎相忆清楚他去见谁,也清楚他在做什么,她帮不了,只能在背后给予支持。正好,闲了她便去大将军府见范巧,顺道给她施针治疯病。
这天,黎相忆与清渠简莲三人上街置办婚礼上用的东西,元夕跟慕风紧随其后,上次的事,他们可不敢再经历一回。
“清渠,你喜欢哪种样式的嫁衣,待会儿我们去挑布料。”见清渠在想事,黎相忆不禁碰了她一下。
她是答应了婚事,可她总觉得她心不在焉,许多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段相处的时间,她明里暗里百般试探,然而关于身后的事,清渠一个字也不肯说。
也罢,她愿意放弃过往一切,她也不愿追根究底,只希望她真能摆脱那一切。
清渠抬起眼皮看她,轻声道:“姐姐挑吧,我不懂。”
黎相忆挑眉,语重心长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挑怎么成,得你自己挑。”
“可我不会挑。”清渠说着低下头,双眉间染上一抹郁色。
“你不挑是么。”黎相忆扭头看向身后的慕风,打趣道:“你真不挑我便让慕风挑,反正你是要穿给他看的,他喜欢更重要是不是?”
闻言,清渠面上总算有了神采,微微泛红,拉着她的手摇头道:“别,姐姐别让他挑。”
“那你自己挑,做新娘子要有新娘子的样子。”黎相忆拉着清渠快步往前走,“开心些。”
“对,王妃说得对。”简莲笑着附和道。
“相忆。”黎相与迎面走来,眸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清渠。
“大姐。”黎相忆甜甜地喊了一声,对着简莲和清渠道:“你们俩先去,我跟大姐走走。”
“好,王妃可别把我们俩忘了。”简莲牵着清渠离去,慕风继续跟上,元夕没跟,静静走在黎相忆身后。
“不会忘了你们俩的。”黎相忆笑着挽起黎相与的臂弯,“大姐,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
“我日日都有空出来。”黎相与侧头看她,欲言又止。
见得她这样的神情,黎相忆心头一紧,问,“怎么了,你有话跟我说?”
“嗯。”黎相与往周围环顾一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茶馆。”
“好。”
77. 前夕 我送你走
夏日清晨, 茶馆里的人反而多,一楼有个中年说书人,坐在堂中说得唾沫横飞,吃瓜群众各个听得入神。
故事中的男主人不是别人, 正是吏部尚书刑匀烈, 说书人大肆添油加醋, 将他从一介寒门爬到尚书位置的过程说得精彩纷呈, 其中不乏风流韵事,但他言语间却充斥着赞美之词。
黎相忆听得这些话不由觉得好笑,下意识看向黎相与,然而黎相与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听见说书人在说什么。
自打第一次见面, 黎相忆就知道,黎相与跟刑匀烈不是一般夫妻。
她不说,她也不会不知趣地问她,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厢房。
茶馆里的厢房隔音效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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