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定,非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利用自己的疯病也行,可这话真从她口中说出,他顿觉胸口一阵阵地闷。
之后,车内谁都没说话,四人静静坐着。
黎相忆偶尔瞥一眼骆应逑,直觉告诉她,他生气了。短短几句话,不晓得哪句惹到他了。
*
一个时辰后,马车穿过夜色驶到王府门口。慕风与简莲两人早早等在大门前,不见着人他们做事都不安心。
黎相忆搭着黎相与的手走出马车门,见此,简莲从石阶上飞奔而下,关切道:“王妃伤了?”
“皮外伤而已。”黎相忆柔声回答,走下杌凳后立即回头看去,骆应逑的步伐并不稳,好在元夕及时扶住了他。
“相忆,去我那儿住吧,这里不安全。”黎相与说得意有所指,并不管其他人是否听见。
“谢谢大姐的好意,可我暂时还离不开咸王府,如今,我和他是绑在一起的。”黎相与正要拿话堵她,黎相忆忙补了一句,“等治好他我就去找你,行么。”
“你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黎相与板着脸横了她一眼,无奈道:“记住,有什么事就去丰和街的刑府找我。”
“嗯。”她点头。
骆应逑睨着两人,语气淡漠,“庄伯,你送他们。”
“是。”
期间,刑匀烈一直没下车,“哒哒哒”,马车在黑夜里离去,渐渐消失在街尾。
黎相忆在简莲的搀扶下走上台阶,脑子全是晚宴上的笛音,御蛊人藏在乐师里,这个线索太大,找起来不容易。
“王爷你怎么受伤了,我扶你。”慕檀大喊着从门槛里跨出,他跟元夕一人一边扶住骆应逑往前走。
骆应逑偏头看了黎相忆一眼,由于失血过多,他支撑不住便晕了过去。
“呜呜呜……”几人进门,惊雷“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扯着链子直晃,简莲扬手拍在它的脑袋上,“你爹娘都受伤了,还开心呢。”
“嗷。”惊雷呜咽一声,安静地看向黎相忆。
28. 心疼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进入王府后,慕檀和元夕一同扶着骆应逑回新房,简莲扶着黎相忆去客房。
慕风关上大门,转身见惊雷望着他便解开了狗链。“去吧。”
除去束缚,惊雷一路“嗷嗷嗷”地跟在简莲身后跑进客房,它没吵也没闹,安安静静地半坐在床榻边。
“馋鬼,你怎么跟来了,这里可没吃的。”简莲说着关上房门。
“我喜欢它陪来我。”黎相忆解开腰带,缓缓褪下被割破的外衫,这一动便牵扯了伤处,当即有阵刺痛传来。她咬牙褪下中衣,趴着躺在床榻上,“莲姐,细布在梳妆台下第二个格子里。”
“嗯,王妃躺着吧,我手脚不笨。”简莲麻利地从格子里拿出细布和剪子,边走边道:“王妃今晚舍命救出王爷,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谢我做什么。”她无意识回了一句,脑中再次想起了藏在乐师堆里的御蛊人,皇宫距离这儿并不近,他如何能让骆应逑听到笛音。
奇怪……
“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简莲侧身坐在床缘边,她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解开小衣带子。
这道伤口长约四寸,周围还残留着药粉,裂开的口子没见骨不算深,血液已经凝固,在光洁如瓷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这一看,简莲顿觉心头梗得慌,她吐出一口浊气,用剪子将细布剪开。
“嘶!”细布压上伤口的刹那,黎相忆忍不住直抽气,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这会儿倒没上药时那般疼,疼得略微细碎。
简莲仔细处理着伤口,问道:“王妃为何不说伤你的人是谁?”
黎相忆松开牙关,半开玩笑道:“莲姐要为我报仇么?”
“我若会武功必定去砍他几刀,可惜我不会。你说说他的名字,我骂他,骂臭他祖宗十八代。”简莲嘴上说得毒,手上动作却很轻。
“噗呲”,黎相忆不禁莞尔,一笑便扯着了伤口,疼到她龇牙。“那你是要骂我咯。”
“这跟王妃有什么关系?”简藜愕然。
默了半晌,黎相忆叹息道:“因为他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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