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补过的机会。
“是一个假意受伤的宫女。”
“微臣必定竭尽全力找到此人。”禁卫军首领得了命转身就去调查。
满宫值夜的宫人竟无一人见到沈清然落难，太过巧合。
旁边的医师似乎有话要回皇帝，事关沈清然，箫怀辰屏退了所有的人。
医师看箫怀辰雷霆震怒，说道：“姑娘只是受到了惊吓，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箫怀辰漆黑的眼眸瞬间有了神光，惊喜地看着医师。
医师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医治过后宫的许多妇人，刚刚在为沈清然检查有没有外伤的时候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迟来的好消息让箫怀辰如释重负，游离了一晚上的皇帝终于撑着桌子，长抒了一口浊气。
噩梦并没有在沈清然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也庆幸这没有成为箫怀辰的噩梦。
翌日
沈清然醒来的时候殿里没人，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出神，不断回忆昨晚的事情。
其实昨晚最让她害怕的不是黑夜中男人们恶心的面孔，不是被掌掴时的疼痛，不是被撕扯衣衫时的无助，而是……尖锐的簪子刺进男人的脖颈，鲜血溅得满脸都是时的无措，那是沈清然第一次杀人。
在这之前，她甚至从未对人恶语相向，她甚至看到别人流血受伤都会跟着心痛。可是，就在昨天，她亲手……杀了一个人。
即使那人罪有应得她也忘不了那个场景，血腥的场面不断倒映，沈清然用手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宫女听着动静进来，见沈清然这副样子，担心地问：“姑娘可还有不舒服？”
沈清然正了正颜色，淡淡地说：“没有。”
宫女端上了洗漱用的物件，沈清然抬手就自己来，边擦着脸边问旁边站着的宫女，“陛下呢？”
“陛下在上早朝。”
沈清然心想：是啊，这个时辰自然是在上早朝，果然脑子还没清醒。
沈清然在甘露殿等了半天，箫怀辰还没回来，只觉得心烦意乱。索性甘露殿还放着好几张琴，沈清然随手取过来一把，想借弹琴静静心。
她深吸了几口气，将手搭在琴弦上，凝神闭眼。极安静的宫殿太适合审视内心，又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浮上眼帘，沈清然乱了喘息，双手颤抖，竟弹不出一个音来。
她一脸愁容，抚着额头，选择放弃，如此心乱怎么能弹好琴。
“怎么了？”
沈清然抬眼看去，箫怀辰正朝自己走过来，敛了不安的神色，说：“没什么。”说着收起了琴。
箫怀辰眼下乌青，满脸倦容，沈清然不忍，问：“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不用。”箫怀辰给自己倒了杯浓茶，看着沈清然神色如常，心下的石头落地。
“人抓到了吗？”沈清然问。
“那五个侍卫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死了，还有一个宫女正在抓。”
“死了？”沈清然嘴里念着，幕后陷害之人想必有一定势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人灭口。
箫怀辰接着说：“那五个侍卫都是新进宫的，身世背景皆是造假，查不出什么。不过皇宫就这么大，那个宫女……”
沈清然其实有些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些事情她还没有理清楚，“昨天救我的是安王吗？”
箫怀辰的话被人打断，喝茶的动作一顿，“是。”
“他没事吧？”昨天追自己的是三个人，她不确定当时安王是不是全身而退了。
箫怀辰握着杯子的指尖发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冷着声音说：“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箫怀辰还清楚地记得看到沈清然衣衫不整，痛哭、疯乱的样子，他那时真的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
昨天沈清然说一个宫女假意受伤欺骗她，以箫怀辰对她的了解，差不多就能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若她当时没有那么掉以轻心，若她去找人帮忙，若她不去管这些事情……那么昨天的事就可以避免。可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此刻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这儿询问着箫怀熙的安危……竟然是箫怀熙救了她。
沈清然不由地一个警醒，看着目光不善的箫怀辰，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继续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箫怀辰和箫怀熙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岌岌可危，即使箫怀熙真的救了自己，以箫怀辰多疑的性格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沈清然很怕箫怀辰误会什么。
“这么担心他？”箫怀辰嘲讽一笑，“怎么，昨晚他救了你，觉得他好？”
沈清然将原本急于问清情况不自觉探出的半截身子收了回来，她知道箫怀辰想哪儿去了，脸上是半分疑惑半分无奈。
她是真的觉得箫怀辰思维太跳跃了，不过想着箫怀辰昨晚到现在估计都绷着弦操心，没忍心再说什么打击他的话，好声好气地说：“没有。人家救了我，我自然要问问清楚。”
箫怀辰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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